元朗闻言挑挑眉看向了阿军,“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军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听说何阁主最近见了刘子轩。”
这件事情他也是刚刚听说的,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给元朗,就是害怕他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元朗。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刘子轩来了这里,也许阿军就不会说出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刘子轩知道了科研所的地点,就不得不让阿军产生怀疑了。
“你是想告诉我,今天刘子轩的出现绝非是偶然,而是诗诗把这里的地点告诉了他是吗?”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然这里这么隐蔽,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更何况咱们已经很小心了,虽然知道有人跟着咱们,但是每一次咱们都是甩掉了那些人才来这里的,而且对于这里知道的人本就很少。”
今晚的事情是在太蹊跷了,若说何诗诗跟这件事情没关系,阿军怎么都不会相信。
阿军的话还没说完,元朗就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行了阿军,别再说了。”
其实他并没有不耐烦,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而已。但他心里清楚,事实正如阿军所说。
“那cw转移的事情明天我就开始处理了。”
“嗯,一切小心。”
阿军也知道元朗的心里不舒服,所以说完他就离开了,此时元朗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元朗拿出手机看着里面所有何诗诗的照片,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知道何诗诗和刘子轩见面了,元朗的心里真的很难过。就算何诗诗不同意自己如此做,也不应该在背后对自己使刀子。
一想到这里,元朗打给了何诗诗。
见是元朗的电话,何诗诗感觉自己和刘子轩见面的事情暴露了,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呢?
“你都知道了是吗?”
“既然想到了我会知道,为什么还要如此做呢?”
“我为什么会如此你不知道吗?”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可以吗?”
其实元朗心里清楚,何诗诗之所以如何做就是为了阻止自己使用cw。他知道这样说,很伤何诗诗的心,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为了完成宏图大业,元朗只能牺牲自己和何诗诗之间的感情了。
听到元朗的话,何诗诗也对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何诗诗冷硬着声音,挂断了电话。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她的嘴上说的决绝,可心里却像三九天里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吹着,几乎要冻住她的每一个血管!
往事也一幕幕浮现在心里,浸湿了她的眼底。
年少的他们坐在梨花树下,偷偷的看着老阁主不让他们看的书,还看的津津有味,偶尔兴趣来了拌两句嘴,也是其乐无穷。
“诗诗我今天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招式,我耍给你看。”
“诗诗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诗诗等秋雨阁称霸江湖,我就娶你为妻。”
“诗诗我新学的一句话特别喜欢,送给你吧。brief is life,but love is long。”
“那是什么意思啊?”
“那句话是说,生命虽然短暂但爱却绵长,就像我的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何诗诗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元朗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那么专注那么温柔,就好像她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话还言犹在耳,人却已经变得她都认不出来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宝物就比不上他的江湖霸业了呢,何诗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想起和元朗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何诗诗就觉得一阵心疼。
“阁主你怎么哭了?”
她竟然哭了么?侍女红姑的声音响起,何诗诗回过了神,伸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摸到了那两行冰凉的泪水。何诗诗无声的笑了笑,却是比吃了黄莲后还要苦涩的笑容。
“红姑,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可是阁主,离开这儿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好,总之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她再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之地了,说完何诗诗就上了楼。见她如此,红姑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那伤痛的背影,忍不住哀叹了一声。曾经那么好的一对璧人,竟然也会走到今天这个决裂的地步,真是让人觉得太可惜了,只能说世事难料啊。
为保险起见,元朗本打算让阿军将cw偷偷转移,运出宿州暂避风头,却没想到刘子轩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回去之后他就吩咐那位赵长官,让他手下的兄弟们,严密把守各个通道关卡,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排查所有的过往的行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出境。
于是第二天一早,本打算出城的阿军就被拦在了城内,好在车上的cw藏的很隐秘没有被发现,可是却也出不了城了,阿军只好将那批cw送回科研中心之后,有回到了正南大街60号。
“阿军,你不是出城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他进门,元朗觉得有些奇怪。
“阁主,城里戒严,我被拦在城里出不去了。”
“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戒严了?”听到这个消息,元朗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书,吃惊的站了起来。
“我想这应该是刘子轩的主意,他早就想到我们会转移那些cw,所以才会提早做出防范。”
他的分析不无道理,却也让元朗更加生气了!
“可恶!这个刘子轩真是碍事碍脚!”他勃然大怒,一脚就踢翻了脚边的椅子。
只听咣当一声,那椅子的靠背就被他踢了下来,碎的十分难看!
“阁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军本来只是想请示一下,没想到元朗正在气头上。只见他十分暴躁的张嘴便说,“我怎么知道!”
他脸色很臭,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