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短短几秒钟之内发生的,郁铖那一剑敲中陈醉的时候,秋华都吓得叫出声来,萧文园立即上前一步:“郁铖!”

“没事,没事!”陈醉站稳了脚,双手握住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击剑,就是要对手强悍才带劲,何况这剑身很钝,其实伤不到人。

“先不要让我,我先看看你的本事。”他对郁铖说。

郁铖是狠辣惯了的,刚才突然被陈醉攻击,本能先于理智,迅速就给予了还击,见陈醉被他那一下敲的踉跄后退,他自己也惊了一下,等到安定了情绪,手下就松了几分力气。

但是陈醉却比之前那一下出击更快更狠,看他步伐和身手,显然不是第一次摸剑。

郁铖剑术百花联邦排名第一,要赢下陈醉其实很容易。陈醉虽然拼尽全力,却发现自己别说跟郁铖出神入化的剑术相比,就是跟自己是何酒酒的时候,都比不了。

如今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手脚跟不上反应,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过是几招,他就败下阵来,就这郁铖还是单手。

他觉得有些窘迫,其他人却没人这么觉得。

在他们眼里,陈醉不敌郁铖是在意料之中,却都没想到陈醉剑法竟如此凶悍,出击迅猛,毅力坚定,这大大超乎了他们对于陈醉的既有印象。

秋华心中砰砰直跳,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萧文园。

他们两个是和陈醉接触最多的人。

萧文园面色更凝重,抿着唇一语不发。

于怀庸则一直盯着陈醉的屁股看。

这位陈皇后平日里都是穿百服,漂亮典雅,但百服宽松,最多看到腰身,可是如今他穿上了比较贴身的击剑服以后,身形就全凸显出来了,长腿翘臀,窄腰宽肩,如果柔韧性和灵活性再好一些,简直是个极品,尤其是他身体前驱出剑的时候,那小屁股……

他蹭了一下嘴唇,眼睛往上挪,见陈醉摘了面罩,露出了一张潮红艳丽的脸。

赵润率先鼓了掌,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个,原来也是个中高手。”

“太久没玩过这个了,”陈醉喘着气跟郁铖握了一下手,“现在体力跟不上了。”

“头没事吧?”郁铖问。

“没事。”陈醉捋了一下头发,说:“你太厉害了,看来我真的得要拜你为师了。”

“皇后殿下真是深藏不露。”于怀庸说。

陈醉扭头:“跟你比如何?”

于怀庸道:“这是你们有钱人玩的玩意儿,老子只会玩枪,玩剑可能还不如你。怎么,殿下想跟我试试?”

“可以啊,反正木剑也伤不到人,你要试么?”陈醉说。

于怀庸是不会击剑的,可是见陈醉邀请他一起比试,心下便有些兴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萧文园去拿击剑服,于怀庸直接抓过郁铖手里的剑,说:“老子不穿那个,直接来。”

他说着便双手握住了竹剑,看向陈醉。

陈醉笑了笑,重新戴上面罩,面罩戴上去以后,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面罩遮住了他有些萧肃的表情。

他要给于怀庸一点教训尝尝。

于怀庸盯着陈醉说:“我没玩过这个,手上掌握不好力道,要是出手重了,殿下可别见怪。”

“没关系,你尽管放手来,打伤了算我的。”陈醉说。

两人握剑碰了三次分开,陈醉双手握着剑把,刚后退了一只脚,就见于怀庸大“吼”一声握剑劈了过来,他趁势往后后退一步,脚踩在地上“咚”地一声,躲过以后立即一个突刺,“咚”地往前一步,竹剑便直接怼在了于怀庸的喉咙下三寸,剑身往上一挑,于怀庸领口的纽扣就被戳掉了一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这一突刺力道极猛,戳的又是要害,于怀庸本能后退了两步站稳,嘴角咧开一抹笑,神色也凌厉了起来,直接强攻过来,他仗着个头高,力气大,出招几乎都是用劈的,陈醉用剑一挡,身板却支撑不住,隔着手套也被震的两手发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于怀庸出招奇快,学的也快,直接学他刚才那招,一剑就刺向他的喉咙,陈醉偏头一躲,那剑身便擦着他的面罩刺了过去,于怀庸双手握剑用力往他脸上一推,陈醉便站不稳了,直接被挑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爬了起来,身上热血翻滚,于怀庸趁机直接往他头上敲,陈醉躲过几次,直接反手就一剑打在了于怀庸的脖子上,于怀庸眉头一皱,脖子上登时便起了一道红痕,他还来不及反击,陈醉便接连三剑敲在他的头上,这三下力道掌握的极佳,既没有真下重手,但气势和力道都很迅猛,就是收的急,于怀庸被连敲三次,人都有些懵了,陈醉再一剑戳向他胸膛,直接将他戳倒在地上。

陈醉长吁一口气,摘了面罩,伸手将于怀庸拉了起来。

于怀庸丢了手里的剑,说:“我可没让你。”

“我也没让你。”陈醉说。

于怀庸咧嘴一笑,忽然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扯,陈醉心中一惊,眼瞅着就要被于怀庸拽进怀里,却在这时候,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后背的衣服。

于怀庸趁势一松手,已经趴下去的陈醉,又被后面的人捞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是郁铖。

郁铖又伸手去拉于怀庸,于怀庸却没伸手,自己站了起来。

陈醉觉得自己刚才该趁人之危一下,于怀庸和他比试,没有戴什么护具,所以他出手留了分寸。可是眼下看于怀庸这嚣张轻佻的模样,真不该跟这样的人讲什么君子风度。

“殿下没事吧?”郁铖问。

“没事。”他说着看向于怀庸,说:“算打了个平局。”

于怀庸说:“早说了,玩剑,我不在行,要是比枪,我还凑合。”

“那等我学了射击,再来跟你比试。”

“殿下还要学枪?”旁边一位皇室宗亲惊异地问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这位皇后殿下,”于怀庸说:“他可是什么枪都敢开的。”

他们这些北部的男人,向来看不起南部的人,陈醉娇生惯养,路都不会多走几步,看他文弱模样,也知道他在男子四技上一窍不通,他嫁入皇室以后,宫廷也曾举办过类似的活动,陈醉一直都是座上的花瓶,只看不参与。

这一下皇室这些宗亲算是对他彻底改观。

陈醉刚才那一战算是用尽全力了,脱击剑服的时候,秋华发现他后背都湿透了。

陈醉拿毛巾擦了一下脸,说:“现在我这身体真是虚透了。”

他发现他要想变强,得先强身健体。

“殿下如果要增肌,膳食上我也可以吩咐内膳房给你备餐的时候注意一些。”秋华说。

“还是算了,增肌的食物都不好吃,我还是平时多吃点肉。”

秋华就笑了,拿了他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手上,说:“殿下今天这么做,是要震慑于怀庸么?”

陈醉说:“靠这点小打小闹,是震慑不了任何人的,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着便看了秋华一眼。

秋华说:“您是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也很奇怪么?”

秋华“嗯”了一声:“不过我很开心,看到殿下变成这样。”

但陈醉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主要还是身体,他如今的身体跟不上他的野心。

洗完澡以后,他就在床上开始练仰卧起坐,刚做了十多个就有些直不起腰了,正躺在那里气喘吁吁,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

是郁铖。

陈醉立即坐了起来:“进来。”

郁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这一次穿的是黑色军服,整个人身躯更显英挺,陈醉眼前一亮,笑着问:“郁相不会是想把你调走吧?”

“没有。”郁铖说:“他叫我是说别的事。”

“跟我有关系?”

郁铖点头:“他听人说我把殿下打翻在地上,找我谈了一下,让我不要伤着您。”

陈醉就笑了,说:“他没有责怪你吧,这都是我逞强了,只是没想到我现在身体素质差成这样。”

他说着拍了拍床沿:“你来的正好,我正做仰卧起坐呢,一个人总是做不好,你帮我压着点腿。”

郁铖站在原地没动。

陈醉已经躺下来了:“来呀。”

郁铖便在床边坐下,按住了他的小腿。

陈醉又做了四个,到第五个的时候,腰部的肌肉一直颤抖个不停,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他一门心思要再做一个,郁铖的眼睛却不知道要往哪里看。

因为陈醉只穿了浴袍,不光小腿是露出来的,他双手扣着头一直在那抖啊抖,浴袍松散,雪山红樱又现。

郁铖虽然是贵族出身,但年纪轻轻便在军营里混,军队里生活清苦,条件跟不上,形形色色的男人都算见过,他还没见过有男人能白成这样,又红成那样。

而白与红都有一个共通点。

嫩。

这么嫩的身体,偏偏有一个凶猛的灵魂。葱白的手指握过剑,红润的嘴唇噙过烟。

将来或许还会握上别的,噙上别的。

陈醉拼尽全力,终于还是没能完成第五个仰卧起坐,他喘息着瘫倒在黑色的绸缎上,双脚蹬着郁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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