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哀川是一阵的心虚,在黄欣那种快要吃人的目光盯过来的时候,头下意识的朝着衣领里面缩了缩。
田小恬差点眼睛已经弯了起来,看着一脸窘迫的李哀川,想要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黄涛看了看李哀川,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眼睛里面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皮卡秋在前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双方介绍,交谈的重点,还有怎么怎么尽量避开对于这个老头敏感的话题,但是却没有想到,两人卜一见面就打了起来,将皮卡秋脑子里面成型的一系列计划完全的变成了糨糊。
黄涛笑着点点头,看着两人,表现出无限的笑意,“好,好。”
也不知道他连说好的意思,房屋的楼梯传来下楼的声音,黄欣端着一个水杯,从几人坐着的沙发旁边走过去,然后来到咖啡机面前,接了一杯咖啡,随后重新走过来,到李哀川的旁边,又是“哼!”了一声,最后重新走上楼梯去,留下脸色尴尬的李哀川等人。
黄涛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咳嗽了一声,对李哀川笑笑,“我这个孙女啊,平时间对于谁都是不理不睬的,难得这次遇到小兄弟你,竟然这么热情。”
李哀川巴不得那个男人婆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免得现在这种过来哼一声,过去哼一声的情况,倒是让李哀川有些心惊胆颤。这样的热情,情愿不要也罢。
魄的别墅屋顶,大片大片穿梭在其中的树海,瑞士这一片精致的别墅,安安静静的伫立在街道上方的坡道高地处,成为一道明媚的景致。
“其实我已经老了,什么都有了,生活里面该享的福,也享受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是死,也死得无憾了,但是心里面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孙女,”黄涛眼睛瞥瞥楼道口,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这个野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她老是说要陪着爷爷,呵呵,可知道等到她再长大的时候,爷爷也已经老了啊……”
“黄爷爷您会长寿的,而且我看您的孙女黄欣年龄也不大,人长得倒是非常漂亮,她不会愁没有人要的!”李哀川安慰道,一直在鹰帝国里面,说了那么多的鹰语,他觉得自己也快变成一条老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中文,这么说出来,心里面顿时舒坦了许多。
“好,好,”黄涛点了点头,,“既然小兄弟你这么说,那我们也开始讨论讨论正题吧。”
李哀川等人一听到讨论正题,顿时整个人就坐正了起来,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一旦争取到黄涛的资助,那么田氏将即日动工,田氏复兴的时候,指日可待。
“田氏的整体机构修复,将需要多少资金?”黄涛半睁着眼睛看着李哀川,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整个田氏的修复策划还没有出来,不过预计一次修建起来,加上启动运营的资金,可能在四五千万美金左右,”皮卡秋厨神从旁插嘴说道,穿着黑西装的身体挺得趣÷阁直,“这是一趣÷阁庞大的投资,当然,如果不庞大,我们也不可能找到老兄你了。”
“我大你多少,你叫我老兄,”两个人仿佛是冤家一样,黄涛眼睛白了一眼皮卡秋厨神,缓缓说道,“实际上投资给田氏,虽然收益回报周期小,但是风险系数非常之小,我倒是不担心不能够回收资金的问题。”
“这个请你放心,你的投资将会得到更多的报偿,我们会有个完善的计划给你,毕竟以田氏的能力,一年之内,能够获得比较稳固的回报。”李哀川说道,他们获得的资金,将足以重建啊田氏,只要能够将田氏重新的建立起来,那么斯托克家族的危机,将得到暂时的缓解。
“只是我有一个要求。”黄涛慢条斯理的说道。
皮卡秋暗道来了,要是黄涛没有任何的要求,倒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当下点点头,看着黄涛,“什么要求,你说吧。”
黄涛呵呵一笑,随即说道,“我要田氏30%的股份。”
田小恬等人呆住了,看着黄涛,要知道田氏的股份,基本上是握在田氏家族的手中,只有将近百分之三十是外面的股东,田氏家族占有的股份,将近是百分之七十,但是现在要是再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黄涛,那么一切变得再不能够控制,家族自身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根本就不足以全面的控制田氏。
皮卡秋暗骂,这黄涛果然不愧为生意人,能够建立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也并非没有一点本事,果然是亏本的生意不做,他这么一手,等于是利用田氏落难的时机,顺利的拿过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谓生意算盘打得是相当的精妙,更让田氏再没有任何的选择。
李哀川和田小恬紧抿着嘴唇,身为田氏的负责人,他们有最直接的决定权,只要一句话,就能够答应过来,不过要知道,这样的话,就等于田氏再不仅仅是斯托克家族拥有,他一切的权利,将在股东大会上面由持有股票的比例来决定,这样不外乎斯托克家族的权利,被硬生生的瓜分了出去。
他们不是不能答应,而是不敢答应,黄涛果然是商业上面的巨子,豪爽的抛下钱出来,却获得了更多的东西。
李哀川和田小恬进退维谷,这样的要求,算起来也算是在田氏最危难的时候,趁火打劫,将平时间起码需要好几亿还要看能不能转让的田氏股份,现在仅仅用了五千万就买了回来,换成是平时间,斯托克家族内部对于田氏的股份,是严禁外流的。
“怎么样?”黄涛半笑着看着两人,眼睛里面有些得意的神情。
田小恬和李哀川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应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吧,田氏会挺过这次危机,但是之后的一切变得再难以掌控,不答应吧,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他们两个就那么的坐在那里,眉头纠结,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