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韩肆真从书架上翻出一本旅游图册来，还打开了目录。
“你这里什么时候还有这个啊？”姜檀拿过书，摸了摸崭新的书页。
韩肆漫不经心道：“无聊，两个月前买的。”
两个月。
“你买这个做什么？摸着都还是新的。”姜檀嘀咕道。
韩肆摸了摸下巴，“两个月前我就开始琢磨，我高考后能不能有一个女朋友，有的话就和她一起出去玩。”
姜檀看向他，“两个月前就买了啊？韩肆，可以啊你，暗恋我还不说。”
韩肆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纳闷，“谁说一定是你了？”
姜檀瞪大眼睛，把书重重一放，“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柳思渺吗？”
韩肆笑着把她拉回来，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臂揽着她肩膀，低声问道：“你怎么还在吃柳思渺的醋？你都和许宏出去吃饭了，我都不吃你的醋了，我都没有和柳思渺吃饭。”
吃饭……
姜檀大腿一拍，“我想起来了，你敢说你没和柳思渺出去吃饭？”
韩肆一头雾水。
他真没和柳思渺单独出去吃过饭啊。
“我想起来了，我上个学期找你还钱，你让我去找宁韬加微信还钱，然后我就在一班门口等宁韬，我看见柳思渺去找你了，说什么，感谢你什么打架，什么救了她，要请你吃饭。”
韩肆抿了抿唇，“但我没答应她啊，我怎么可能和她出去吃饭，我都除了你没有和别的女生单独出去过好不好。”
韩肆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宁韬把我叫出去那次，我过去才知道她也在，我过去就唱了首歌我就走了。”
姜檀一听，开心了。
她眨眨眼，软了声音，“真的吗？”
柳思渺那次趾高气扬地来找她，她还以为自己来晚了，说不定柳思渺都和韩肆有什么关系了，柳思渺一幅正宫的口气在她面前炫耀来她面前叫嚣，给她气的呀。
韩肆看她像个小猫一样坐在他腿上，揽着他脖子，他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真的，不骗你。”
姜檀凑过去奖励式地亲了亲他的脸，“做得好，韩肆，就要这样哦，你太能招桃花了，她们怎么都喜欢你呀，我好生气。”
韩肆挑了下眉，伸手轻轻掐了下她腰，“你还好意思说，喜欢你的男生还少吗？”
就比如夏思卓那个事情澄清以后，以前喜欢她那些男生就又都喜欢她了，还更多了一些，他都撞到过多少回给她送情书的了，还有出去玩给她要微信的，他可都记着呢。
姜檀坐在他身上扭了扭，“韩肆，我警告你有话好好说，不要掐人腰。”
她腰有一点点敏感，一掐身上就会有些软。
姜檀一听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反驳道：“那能一样吗？我以前被诬陷的时候他们都不喜欢我了，我澄清了他们又都喜欢我，那哪里叫喜欢我，顶多叫喜欢我的脸。”
“要是我有一天毁容了，他们肯定又不喜欢我了，也没有人找我要联系方式了。”
韩肆伸手摸了摸她漂亮的小脸，“喜欢我的也一样啊，他们都喜欢长得好看的，我有什么办法。”
姜檀想了想，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呀？喜欢我长得好看吗？”
韩肆伸手掐住她软软的脸，“说不出来。”
喜欢她，好像就是模模糊糊中一种感觉，不仅仅是因为她万里挑一的漂亮。
他记得他当初在厕所门口第一次看见她，她蔫蔫地，像一朵没有浇水的花一样，她第一次提出求助的时候，他没答应。
当时理性的想法是，为什么要借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衣服。
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但看到她听到拒绝后叹了口气，转过头露出背影，更加蔫的模样，他莫名就起了一种心思。
想给这朵没有没有浇水的花，浇上一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