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岁一惊,但是很快神色稳定,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赶紧的应和劳章的话。
站在门外,都能想象得出劳章的那忧愁面容,这个原因可是促使劳步沉老当益壮的动力源泉。
奴仆见是负责巡查事宜的劳步沉将军来到,赶紧的往里面禀报,不一会儿,奴仆便叫劳步沉里面见面,劳步沉脱下蓑衣放到门角,甩了甩身上雨水,快步走进房内。
劳章对于这位曾经打过两次胜仗的劳步沉将军现在可是倚重的很,把巡视城墙防卫的重任全部交给了他,对他的信任可是十足十,而劳步沉虽然没有多少谋略远见,但本职工作做的非常扎实,这个时候了,不管刮风下雨,依然亲自往城墙上巡视一番,来报告了郡司马再回去休息。
这已经成为了劳步沉的习惯,天天如此,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公子肯定还没有睡,因而乐此不疲,人越老,劳步沉是越会做事,如果早先这么会做人做事,估计他现在的职位还会更进一层。
“劳将军,辛苦你了。”劳章见到劳步沉,心里顿时明亮了一些似的,信心痴长了一分。
“属下分内之事,何足辛苦,相比起公子可是不足道了。”劳步沉也拍起了他这位老主公的长子,现如今的郡司马的马屁,竟然丝毫不见别扭。
都尉汗岁心里不禁冷笑不已,以前他可是看走眼了,从来没重视过这个所谓的守备军名不见经传的副营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位不容忽视的征南将军。
劳章不置可否,问道:“城外没什么动静,守城军士如何?”
劳步沉禀报道:“城外没有任何动静,就是灯火都不见一处,看来白巾军的营地里是没多少火油点灯了。”
劳章一字一句全部仔细听在耳朵里,琢磨在心里。
劳步沉又说道:“守城军士都斗志高昂,没有任何的懈怠。”
劳章点了点头,口头称赞,又道:“见着了桥天目公子没有?”
“见着了,他今日还与属下一同上了城墙查看白巾军的动静。”劳步沉很是自豪的说着,现如今在东海郡他唯一敬佩的人除了大公子劳章,便数狼山郡的桥天目将军了,虽然贵为的狼山郡太守的公子,可那股子将军才有的气度真叫他折服。
劳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劳章对桥天目的动静可是非常关注,现在他的生死可是被桥天目掌握去了大半,想想以前花了的那些金币和粮食,花的真的很值,没有白花,如果没有狼山郡的五千兵马,东海郡只怕已经落入白巾军的手里。
桥天目跟劳步沉站在城墙上眺望白巾军营地的时候,桥天目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都是沉默着向前走去,劳步沉只记得一句奇怪的话:“今夜真是黑啊,白巾军竟然没点灯。”
他当时回答说:“他们应该没火油了。”
桥天目摇头道:“不是。”
劳步沉道:“何以见得。”
桥天目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步一步走下了城墙。
劳章陷入沉思,忽然惊道:“你认为白巾军没有火油了,所以晚上点不起灯火。”
劳步沉先是哑然,然后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有火油的话为何不点灯呢,难道为了节省火油?”
劳章恢复了神情,喃喃说道:“不是,桥天目为什么认为不是,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思索问题。”
“嗯,”劳步沉回想道,“他当时一副深思的样子,属下追问他原因,他没有告诉我就走了。”
“除了防城战时,他好像一直呆在我给他安排的营房里,今夜却突然出来了。”劳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桥天目现在可是不容易忽悠,劳章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桥天目似乎对他避而不见,这激起了劳章的傲气,不见就不见,他也懒得去见。
劳章知道问劳步沉问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于是,问身旁一直沉默听着的汗岁道:“汗岁都尉,那桥天目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属下以为那桥天目不过是故弄玄虚,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出来,好让我们自乱分寸。”汗岁按照平日的思维习惯推测道。
劳章推测的说道:“桥天目没有变本加厉的提出要求,是想要我自动前去求他,好让他不至于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汗岁点头的说道:“怕是如此。”
劳章愤愤的说道:“这个名声有那么重要。”
“桥天目现在是公子的妹夫,帮助东海城抵御白巾军乃是理所应当,如果他再开口要钱要物显得不厚道不仁义,而他又不想看着手下白白送死,因此,便来此一道。”汗岁装腔作势的说道。
劳章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心下反而有点高兴,既然知道桥天目的打算,反其道而行岂不是不会落入圈套里面。
劳章喜道:“这狼山郡的人也忒小家子气了,拿了钱,结了亲,仍然不肯死心塌地的卖力,真是白眼狼啊,只是苦了我那妹妹,还有……”
劳章他那妹妹倒是真的苦了,千不该成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万不该在联姻之前还丢了处子之身,桥天目吃了这个哑巴亏,哪里能不震怒,可是桥天目不是什么莽夫。
他忍了下来,把一切怒火都发泄在了劳冰沉的身上,每到心情不好便会去强暴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妾的劳冰沉,强暴的方式非常粗暴狂野,不管劳冰沉愿不愿意媾合,反正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剥掉她的衣服,也不管什么场合,采取后入式,用粗糙剧烈的动作撞击她。
到最后那道精华还没留在她体内,而是刻意的射在了她的胸脯上,脸庞上,或是背上。
自从桥天目知道劳冰沉不是处子之身后,劳冰沉便生活在了屈辱和痛苦当中,劳章一心沉迷在对付白巾军的心思里,对这妹妹已经是很少关心了。
若是说狼山郡的人小家气未免有点低看了,桥天目可是日夜都在思量着如何解开白巾军攻城这个困局,本来东海城落入白巾军的手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扶持火月人起来。
因此,他现在一心想帮助东海城守住这座大本营城池,尽最大能力削弱劳章的兵力,壮大火月人的力量。
前天白巾军攻城,狼山郡的军士只是作为辅助守城,守城主力都是东海城的守备军和征召新军,伤亡可是不少,照此下去,东海城的那些正规的守备军迟早会覆灭,但是,却不能照此发展下去,让势态陷入无法掌控的地步。
桥天目想掌控东海城的局势,至今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全局出来,这是让他苦恼的所在,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无法入眠,由此可知他是一个多么好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