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嘉嘴角抽搐,看着白面太监抱着一个娇娇嫩嫩的女子,亲亲我我。
那女子大约十几岁的样子,面色红润,身姿娇弱,身着粉色罗裳,头上斜插着五六根金簪。偎依在白面太监的怀里,轻喃细语,时不时地娇笑几声。
“这是什么意思?”元善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太监直接吻了上去。她真想爆粗口,这个太监就算不是来找娴贵妃,也应该是找她娘的吧!可是为什么在和这个女人亲亲我我的!他这么不负责任,娴贵妃知道吗?
显而易见,娴贵妃应该是不知道的。
“现在怎么办?”元善嘉轻轻地在楚睿耳边说道,声音轻若蚊呐。
楚睿感到耳朵痒痒的,在她靠近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躲了躲,“我们先等着。”
“好吧。”元善嘉点点头,有些无奈,但是只能这样了。
她眼睛的聚焦点放在那白面太监的身后,这样可以防止被人感觉到。
“那跟着他的人呢?”元善嘉左顾右盼,见那太监继续和娇嫩女人嘻嘻笑笑,心里不爽的很。
“没进来。”楚睿目光放在远处的假山上。不止耳朵痒痒的,心里也感觉痒痒的。
“那不是娴贵妃的人吗?娴贵妃任由他这么干?”元善嘉微微皱眉,觉得娴贵妃还是应该是知道的。
“谁知道呢?”楚睿被元善嘉的气息吸引了注意力,耳朵的瘙痒,让他不敢多动,心思完全不在元善嘉所说的话上面。
“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元善嘉略微有些迟疑。现在在冰天雪地里,看着一个太监和一个美女亲亲我我,实在是太伤眼了。
“恩,让墨一几个候着就可以了。”楚睿道。瞬间卖了自己的暗卫。
墨一还好,赵傅英的眼睛直溜溜地瞪着元善嘉,低喃道:“重色轻友!”
楚睿恍若未闻,带着元善嘉越出了墙。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白面太监才心满意足地从里面出来。
元善嘉可以确定了,这儿不会有她娘的。
她紧紧皱着眉头,跟着白面太监,远远的,就看到她进城了。
温默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万不能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口进去。城门除了士兵,没有人走动,若是直接过去,目标太明显了。
傍晚的时候,楚睿带着元善嘉晃了进去。白面太监白日里走的地方有些绕,寻踪香的味道也是绕来绕去,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了皇宫跟前。
“皇宫?”元善嘉微微皱眉,走了那么多地方,最终的目的地就是皇宫?
难不成白面太监还怕人跟踪他到皇宫去?真是可笑,绝对不可能。
所以芸娘所在的地方肯定在这些路线的某个地方。
她将云都的地图拿出来,又将寻踪香的路径画出来,最终发现他走的几个地方都距离一个地方十分地近,那就是红楼。
元善嘉心中微微一动,白日里来的路上,那人让我去红楼,后来又让我出城。如果是云玉闵,应该不会这么做,专门让我去红楼,又专门让我离开。这么麻烦,为何不直接让她去南门十里外。
元善嘉忽然想通了,那让他们去公楼的人是皇帝的人,或者说是娴贵妃的人。而让他们离开红楼的应该是云玉闵的人,只是出现了某种混乱,导致两方的人马交杂。
那么也就是说。元善嘉点了点地图上红楼的位置。娘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红楼。
元善嘉产生一种明悟。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呢?
“小石头,我们快走!去红楼!”元善嘉怀疑娴贵妃会将芸娘转移位置,那样会更加麻烦的。
“没关系。我让赵傅英盯着去了。”楚睿说道,摸了摸元善嘉的脑袋,似乎早有预料。
元善嘉看向楚睿。难怪她没有见到赵傅英,之前还在疑惑他人怎么不见了。
“走吧!”
一刻钟之后。元善嘉和楚睿几人到了红楼。
元善嘉细细地看了看,这次没有从前面进去,而是从后面进去的。
不过这次,让墨一在前面守着,以防万一。
“已经移走了。”楚睿带着元善嘉刚刚踏进红楼后面的院子,便见着一人等在那儿,是楚睿的手下,之前跟着赵傅英一起过来的。
“主子。”那人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
“人呢?”楚睿问道,神情冷冷的。
“队长去追了。”那人口中的队长就是赵傅英,“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转移了,队长带人去追了,让属下在这儿等着。”
“有没有留下什么标记?”楚睿问。
“有的。”那人点点头,便在前面带路,“主子跟着属下走。”
楚睿看向元善嘉,元善嘉点点头,心里着急,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
追了很久,楚睿几个终于跟着赵傅英留下的标记追上了。不过,又回到了原位上,皇宫。
元善嘉望着这个辉煌的皇宫,看来无论如何都有走一遭了。
刚进去皇宫,皇宫就变得灯火通明。
楚睿将元善嘉护在自己的身后。元善嘉透过他的背影看向前面,周围埋伏的人迅速地跳了出来,慢慢地围拢。
那些人也不说话,紧紧地围着,丝毫不敢放松,手中的火把与刀剑都朝着元善嘉的方向。
“看来是早有准备的。”元善嘉轻轻道,又转头问楚睿,“你能发现赵傅英在哪儿吗?”
赵傅英的标记的确是进了皇宫的。赵傅英不可能背叛楚睿,可是为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反应,而他们进来就被抓了?
“赵傅英没有被抓,逃走了。”楚睿抬头看着天空中乍现的烟花,那是他们的标记。
“那就好。”元善嘉说道。赵傅英如果逃出去,对自己等人也有好处。
“让你们主子出来吧!”元善嘉说道,眼睛冷冷的,笑容更是冷的。
“元小姐。”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埋伏圈后面传出来。
那些人慢慢散开,从中走出一人来,穿着高贵的黄色袍服,上面绣着向天鸣叫的凤凰,是用金线绣的,不是娴贵妃,有事谁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