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袁执惊喜万分。他轻轻将苏映雪从身上剥落开来放到一边,似乎还有不妥,再给她盖一件毛巾被,袁执才彻底静下心来。
袁执取出丹道影录,上次在明虚山看到了十七张画面,第一张是决明丹也就是筑基丹的丹方和炼制过程,后面的画面袁执当时草草翻过,根本没细看其上的内容。此时一一翻看确认,这一次袁执翻到第二十页才停下来,可见从霍奶奶离世到现在,袁执的神识能力又有大幅提升。
逐个筛查二十个丹方,尽管丹道影录没有一个文字,袁执凭借自己的见识筛选出三个丹方或许对章灵羽、苏映雪有用。一个是驻颜丹,能保持容颜停止衰老;第二个是华蕴丹,可保持进入体内的灵气长久囤积;第三种是扶血丹,主旨扩充筋脉。
袁执有些失望,驻颜丹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华蕴丹和扶血丹也有如鸡肋,对目前的苏映雪和章灵羽的身体只能起到改善的作用,解决不了凡人可以修炼的实际问题。
袁执没有气馁,反而更加钦佩霍星侠。感叹他和温小青那一段痴迷爱情。霍星侠和温小青在一起生活了五十年,霍星侠一直不离不弃,始终倾心于温小青的长生之道。最后是温小青不忍心拖累霍星侠,才致使霍星侠飞升离去。
此时的袁执很想立刻就炼化丹道影录,看清里面蕴含的所有丹方,从而为章灵羽、苏映雪能够修炼找到一种方法。炼化丹道影录的灵晶石和阵法材料都已齐备,只是不知自己是否达到相应的修为要求。不过现在的袁执看到了希望,立马心情大好。
“袁执,你诡笑什么?”
天已大亮,苏映雪一睁眼发现袁执居然反常的坐在床的另一侧,随即缠绕过去。
袁执一把将苏映雪抱至胸前,“映雪,从今天起,我要想尽办法让你和灵羽能够修炼,我想你们随我去遨游星际,永生相伴。”
“袁执,是真的吗?我也可以修炼吗?”
苏映雪激动的发抖,这段时间她和袁执一样,刻意不去想某一天相互分离的痛苦,可是压在心底的那一缕愁绪生了根般越来越沉重,此时袁执的话,令她仿佛听到了重生的仙音。
“映雪,相信我。”
之后的日子袁执振作起来,一改之前的茫然与回避,重新开始苦修,他相信强大的修为会带来更多的机会。而且,丹道影录是成就丹神的通灵法宝,袁执现在就想快快提升修为稳稳炼化了它,他越来越相信丹道影录就是他最大的希望。
袁执现在有聚灵珠,有灵晶石,再布置一个简易的聚灵阵,一个多月时间修为快速提升三个小境界到达凝液境五层后才停滞下来。此时的袁执并不纠结,即将天明的时候他御空飞离别墅,往往两三天的时间停留在某个高山或者峡谷,寻找丹道影录上出现的各种灵草。
数月时间,修炼之外袁执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寻找灵草,他几乎游遍了华夏国所有名山大川,加上当初在明虚山购买的许多灵草,袁执手里的低级灵草足有几百种。通过参悟丹道影录还有袁执对药理的独到认识,他炼制了十多种药丸。之所以不叫丹药,是因为这些都是袁执针对章灵羽和苏映雪而炼制的凡人用药。
章灵羽的效果最明显,也许是她基础使然,继突破先天之后,袁执能觉察到章灵羽气韵灵动,几乎要聚气成形。
婷婷现在每天回家后就黏在章灵羽身边,一听说修炼以后能像哥哥那样施展各种神奇的手段,婷婷差点学校都不去了,晚上也和章灵羽睡在一起。
袁执晚上只好留在苏映雪房间。袁执炼制的药丸大部分是针对苏映雪,当然也包括婷婷。毕竟她们毫无基础。坚持两个月,苏映雪完全沉迷进去。她能感觉到浑身清爽,尤其皮肤比往昔更加白嫩细滑。
这一天突然石小天前来拜访,几句话之后袁执就看出他有事想说。
“小天,把我当外人吗?有屁就放。”
“······袁执,方总遇到麻烦了,我······觉的这件事应该告诉你。”
袁执一惊,“兰姐怎么了?别再吞吞吐吐,快说。”
“这一次开拓欧洲市场方总亲自带队,来来去去共有四五次了。上周她在德国,恰巧塞尔维亚的分销公司出了些状况,方总就赶过去,哪知塞尔维亚方与我们天荷药业起了冲突,方总到的时候正赶上冲突升级,我方还死了两名员工,方总也受到牵连被当地警方带走。文大哥吓坏了,赶快联系驻塞使馆,后来方总和文大哥通话,气的哭泣不止,文大哥已经赶往塞尔维亚,我感觉事态严重,所以······”
袁执心里升起怒火,“这两天正好我要出去,顺便去看看兰姐,小天你放心吧。”
夜半时分袁执飞出别墅,如今的本源紫气在袁执周身显出淡淡的蓝色,比起在明虚山时又多一丝凝厚。袁执并没有特意加快速度,及至飞入欧洲,落在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郊外时,这里还只是黄昏时分。
进入布尔格莱德,袁执正打算寻找方敏兰的入住酒店时,他居然看见一个熟人张大文。
三年前袁执算是做过一回保镖,那就是陪宋惟彦和他姑姑宋广珍前往香港。在下飞机后的高速路上遭遇袭击,这个张大文作为职业保镖极尽职业操守和担当,袁执由此对张大文记忆尤深。
这是一家五星酒店门外,张大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正低头进入酒店,没注意到袁执。
“张先生这么巧。”
张大文万难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袁执,一愣之后立马恭敬说道:“对不起袁先生,罪过,刚才没认出您。”
“张先生客气。”袁执赶快扶住张大文鞠躬的身体,虽然做过保镖,张大文毕竟现在四十六七岁了。
张大文脸上的忧虑早已不见,强拉着袁执坐到酒店的咖啡座。
“袁先生,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袁先生出来旅游吗?”
“不是。我来找个人,对了张先生,天荷药业的方敏兰住在这里吗?”
张大文立刻知道袁执所为而来,“天荷药业的方总住在大使馆对面的欧曼酒店。我来布尔格莱德三天了,对天荷药业的遭遇有些了解,方敏兰是袁先生的朋友吗?”
“哦?天荷药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袁执着急过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帮到方敏兰,更重要的是怕方敏兰有危险。
“是的。天荷药业在布尔格莱德的合作方是卡桑德公司,这正是方敏兰不幸的原因。卡桑德公司虽然名声极响,但是公司背后有许多阴暗的东西,很多人不了解而已。当时双方达成意向后,天荷药业就把第一批货发过来,这是华夏人的一种诚意表示。但是卡桑德公司随即对利润分配提出异议,方总火了,宁可舍弃一批货也不愿再与卡桑德公司合作,甚至退出塞尔维亚市场。
“这种情形下,天荷药业在布尔格莱德的办事处当晚就遭到袭击,死了两个华夏人,方总还被带到警局问话。塞方面对华夏政府的质问苦不堪言,实在是因为卡桑德公司的背景太过复杂,短时间并不能给天荷药业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在三个小时前方敏兰终止了法律诉讼程序,那肯定是受到了人身威胁。”
袁执眼中寒光一闪,“张先生,你可知卡桑德的掌控者是谁?他人在哪里?”
张大文听得一愣,接着面有惊喜,“袁先生,实不相瞒,我也正在查这个卡桑德公司。”
张大文心底的阴霾突然一扫而光,此时他才意识到一旦袁执来做这件事,自己面临的所有困难都将是毛毛雨。
“你在查卡桑德公司?为什么?”
“袁先生,我女儿和朋友一周前来巴黎旅游,答应好每天给我一个电话,可是三天前突然断了联系。当我得知她从巴黎到了德国,之后又前往东欧时我就觉得不妙。所以我立即赶到德国,这边的朋友推断我女儿很可能遭了绑架。这几年东欧一带绑架少女案越来越猖獗,而且最多五天时间就会贩运出去,我从柏林一路查到贝尔格莱德已经浪费了四天时间,最终锁定了卡桑德公司。求袁先生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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