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针是从灰鼠的身上发出来的。”燚出声提醒道。
白灵开口道:“躲在燚和鱼儿的身后!”燚和鱼儿五感要比常人多出几倍,人听不到的声音,妖兽往往能听得见。
慕溪抱着妹妹后退了一些,白宁也躲在了鱼儿的身后。
秦寺冷笑着看着他们,年少的脸上露出完全与他年龄不符的笑容。
接下来,是一阵寂静,慕溪的双臂由于抱着妹妹的缘故,此时已经累得有些撑不住了,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洞口,缓慢的朝着洞口挪动了一步,不料慕溪才动了一下,一阵悉簌声立刻从头顶上传了下来。
离他们最近的鱼儿猛的将慕溪推到一边,慕溪抱着他的皇妹就地打了一个滚,没想到这一滚,却恰巧遂了他的意,正巧滚进了通道中,但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排的针。
“啊~~~!”
通道之中突然传回木溪惨烈的叫声,众人的注意力此时全被慕溪吸引了过去,片刻的功夫直接慕希抱着他的皇妹从通道之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老……老鼠……有老鼠。”慕溪的眼睛微微的张大,脸上刻满了恐惧,公主被慕溪带着这一番折腾,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一一的看过众人,一脸惊魂不定的样子。
“皇妹你醒了?太好了!”慕溪高兴的问道,高兴完之后又突然觉得此时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便闭口不再说话了。
秦寺一脸玩味的看着又重新回到这里的慕溪道:“怎么?见到我的兵马了么?”
慕溪没明白秦寺所说的兵马是什么意思,但随即他想起洞口中的东西,一股想吐的**瞬间占领了他的意识,他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恶心的说道:“你说那里面的老鼠都是你的兵马?”
秦寺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慕溪的反应,他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
“里面有什么?”白灵突然很好奇的问道。
慕溪想了一下,随即咧着嘴道:“白兄,里面全是老鼠,大的小的,密密麻麻,几乎将通道堵严实了!”
“什么?”白宁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老鼠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但这东西一旦多了就让人有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别说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就是从身上爬过去,白宁想想都觉得浑身不适。
秦寺笑的越发的大声:“什么妖龙燚,什么灵族后人,今日我就要你们全部葬身在这里!”
通道之中的老鼠像是在附和秦寺一般发出一连串的怪异叫声,白灵只觉得这声音让她心中一阵阵恶寒。
“你可真恶心!”白灵发自内心的评价道。
秦寺反问道:“你不恶心么?嗯?”他有意无意的盯着一个方向,白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和燚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真是滑稽可笑,一个人类,一个妖兽,竟然萌生出男欢女爱之情。”秦寺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白灵的手像触了电一样,立刻跟燚分开了,她的手方才是无意识的就跟燚握在了一起,此时忽然被秦寺点破,尽管心中坦荡,但脸上却浮上了一层红晕。
其他人没有看到白灵的神情,统一的认为秦寺是无中生有,目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
白灵的心脏砰砰的跳,以前跟燚在一起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也不知突然之间是怎么了,白灵自认为可能是中了邪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少鬼扯!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男女之情也比你来的干净,你是一个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怪物,你用这些炼制出来的鬼东西害人,你比任何人都恶心!”白宁挺身而出,朝着秦寺就是一通臭骂,在他的心里,白灵只允许他来欺负,任何人都别想在他面前欺负白灵。
秦寺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白宁顿时觉得肩膀一麻,整个人竟全身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白宁,你怎么了?”离白宁最近的鱼儿最先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
“我....我好像中毒了....”白宁有些呼吸困难的说道。
白灵听见白宁的声音,匆忙蹲下查看他的身体,白宁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根细细的长针,若不是因为有光线正好反射在针上,恐怕谁也看不见这根不起眼的长针。
“别动!”白灵扶正白宁的头,她从宝囊之中取出一剂药来,直接将还未炼制的药粉洒在了白宁的头皮上,粉末接触到白宁的皮肤,那长针竟如同遭到了腐蚀一样慢慢的软了下来,就像是一根灰色的头发。
白灵揪住这一根灰色的毛发,狠狠的将它拔了出来,灰色毛发的下端已经发黑,看来是毒素已经彻底注入到白宁的血液里了。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慕溪突然开口道:“太可怕了,一根针的威力况且如此,若刚才这些针全都扎在人身上只怕这个人就活不了了。”
尽管头上了撒上了白灵的药粉,但白宁此时却瘫软的像是一团泥巴,任由别人摆布。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慕溪低声说道,他目光又再一次望向通道,只觉得如果真是山穷水尽了,倒是可以试试拼命冲过通道,毕竟老鼠的伤害怎么着也比那只诡异的妖兽要强吧。
慕溪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从通道内蹿出一只肥硕的老鼠,之间它吱吱乱叫,鼻子耸在靠后的位置,呲着牙齿正盯着慕溪发狠。
它一对牙齿锋利的像是刀子,一口咬在慕溪的脚踝上,把慕溪吓坏了,也疼坏了,他一边大声的叫着,一边使劲的甩着自己的腿,最后竟真的将腿上的老鼠甩了出去,只可惜老鼠的牙齿也带走了他腿上的一块皮肉,就在嘴离开他腿的那一刻,慕溪的腿不受控制的喷涌出鲜血。
慕溪虽然作为乌陨国的皇子,但却丝毫不矫情,他用力的撕下衣服的一角,用布条勒住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