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一脸纳闷,不明白灵兽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出这只灵兽似乎跟其他灵兽有些不同,起码它的巢穴就要比其他灵兽的要隐蔽的多。
雪狐放下白灵后在干草堆旁边转了几圈,最后像是不想压到她似的,俯身趴在了干草外面。
它没有跟人类打交道的经验,它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类的身上有它渴望的东西,它暂时不会伤害这个人类,它要她能再拿出那发光的东西来,它想占有那颗珠子,但前提是这个小小的人类得把它交出来,否则就算即刻把她撕成碎片,找不到珠子也是枉然。
借着溶洞内的光线,白灵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面前的雪狐灵兽。
雪狐的体型像一座小山,一身雪白的毛发看起来既蓬松又柔软,尖嘴、圆耳,狭长的双眼,白灵一时间竟看呆了,抛开灵兽的身份不提,雪狐的确很非常唯美的动物。
雪狐似乎看出白灵对自己有好感,它心中得意,以为小小的人类很快就会拿出那颗珠子,它对着白灵摇头摆尾、挤眉弄眼,使出浑身解数只想让人类放松对它的警惕。
白灵看它像条家犬一样摇尾乞怜,一时有些忍俊不禁,她认为这灵兽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才会这样温顺,就算它是一只例外的灵兽,可灵兽就是灵兽,它不像鱼儿已经妖化成人形,也并不具备人类的感情,在它内心深处只埋藏着最原始的兽-性。
白灵冰雪聪明,灵兽的这点把戏还骗不到她,趁雪狐不注意,白灵将腰间的宝囊别进了衣服里,她朝着雪狐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表示自己需要睡觉,雪狐竟意外的听懂了,它在干草的边豫盘着身子,像一朵巨大的白色棉花挨在白灵身侧,白灵也不客气,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那团白色之中,有了灵兽身上的温度,她美美的睡起了大觉。
此时此刻,白宣他们已经找白灵几乎要找疯了,茫茫大地上亮起点点火光,是白宣带了人连夜搜寻白灵的踪影,假白宣的妖兽离开之时在地上留下了明显的脚印,众人追着脚印一直追到了假白宣出事的地方。
假白宣无头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块,就在假白宣的脚边还躺着一摊似泥非泥的肉质东西,是有人被尸体绊了一下才发现了他们。
白宣凝眉看着面前的一切,地上显然是两具尸体,一具很明显的无头尸是假扮他的人,另一具尸体仔细看仍能分辨出是一只妖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也就是说,并没有看到白灵的踪迹。
白宣命人仔细在附近搜索的一圈,结果还真搜出一点线索。
离尸体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杂乱的脚印,脚印除了人类的也有兽类的,白宣借着火光看清了那兽类的脚印,他确定的说道:“我知道灵儿被谁带走了。”
白宁比白宣晚到一步,因为他手上还拉着一个人。
鱼儿使了使劲,想把自己的手从白宁手里抽出来,可白宁却握的很紧,似乎像是怕她跑了。
“大哥,怎么回事?”白宁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问道,尽管尸体已经冻结成冰,白宁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似是怕闻到难闻的气味。
白宣面色凝重道:“没有见到灵儿,但我却发现了雪狐的踪迹。”
白宁大惊失色:“大哥的意思是四妹很有可能被雪狐吃了?”
白宣摇了摇头:“未必!你看脚印。”他蹲下身来,手指放在地面上的一堆脚印上:“你看,这些脚印当中除了灵兽还有一个人,但再往前一点就只剩了灵兽的脚印,看似像是有人遭难,但你看这些灵兽的脚印,能看出来它当时走的东倒西歪,十分吃力,应该是身上有重物才会有如此印记。”
白宁疑惑道:“大哥的意思是?灵兽带走了四妹?”
白宣点了点头,地上的脚印确实证明灵兽当时走时嘴里是有东西的,而地面干净一片雪白,似乎也没有任何血迹,可见灵兽并没有伤到白灵而是将她带走了。白宣无法理解为什么灵兽要带走一个人类?灵兽的习性向来都是凶猛好战,它们虽然不会吃人,但暴怒之下却会伤人、杀人,总之他认为白灵并没有脱离危险。
重新召集人手,白宣打算连夜赶去冰山。
刚要动身,白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幸好白宁及时将他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白宁看着白宣疲惫不堪的神色,心中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白宣从被救回来之后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追了出来,折腾了半夜,别说是他,就连其他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极北之地的夜晚不是闹着玩的,寒风刺骨是真的能冷到骨子里去,白宁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追下去了,他道:“大哥,这里距离冰山还有很远,夜路不好走,大家也都累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白宣不死心,但身体又的确撑不住,没有办法,只能是摆了摆手让众人先回营地休息。
翌日一大早,白宣又整顿了队伍,除了留下几个人照顾岳蓝,其余人忙吃了点东西就跟着白宣上路了。
冰山他们已经去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众人心中早已经不抱希望,但在白宣的面前,谁也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白灵不知道白宣他们已经往这边赶来,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她从又软又暖的白毛之中爬了出来,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她认为雪狐的皮毛十分适合用来当床。
雪狐睡得很沉,白灵都起来了它还丝毫没有察觉,随后从地上捡起一根干草,白灵将干草放在雪狐的鼻子上挠他的痒痒,雪狐像人一样的哼唧了一声,随后直接将脑袋埋在大尾巴里继续呼呼大睡。
白灵胆子大了些,她起身朝着巢穴的入口处走去,进来的时候是被雪狐叼着的,那时候并没有觉得这段路有多长,直到她自己走了一遍才发现从雪狐的位置到入口处原来有很长的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