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说的是,姑母放心,我一向都很喜欢和敬重表姐,即便是想要从她的手里拿东西,也绝对不会做的太过分的,毕竟,将来若是姑父当了皇上,表姐就是公主了,我还要跟着表姐沾光呢。”
王茗回答的很是让王氏满意。
“你知道分寸就好,也不枉王家和我费尽心思要把你送入宫了。”王氏心道,这孩子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下手的轻重的,否则,一旦柳倩倩真的在她手上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她完成了柳国安交代的任务,也照样不会从柳家这里得到什么好处的。
至少王氏是这样想的。
“就知道你最聪明,最乖了,跟你说什么,一点就通,不像你的表姐,说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说着,王氏叹息一声,虽然无奈,语气中也有埋怨,但面色上终究是有不忍。
到底是亲生的,王茗在心中冷笑,难怪王家对柳家如此提防和防备,让自己入宫之后做两手准备,看吧,饶是柳妃和柳家撕破脸皮,王氏还不是拿她放在心尖上,根本不让外人对她有所损害。
别看姑母对自己好似很好的样子,但是如果王茗像柳倩倩那般,对柳家不利,王氏和柳国安可不会对自己,对王家手下留情。
这也是王家要为自己留有后路的缘由。
柳国安这个人的性子,阴晴不定,王家自从王氏嫁到柳家之后,便一直看着柳家的脸色过活,让王家一家都觉得十分憋屈,很是不服气。
王茗是见过她的表姐的,论样貌,自己不比她差,论才情,两人更是不相上下,既然柳倩倩能够赢得陛下的宠爱,那自己也可以,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帮柳家是假,获得陛下的宠爱是真。
而至于祖母,祖父对她的叮嘱,她也只当是老人目光短浅。
攀附上柳家又如何?将来姑父若是当了皇上,王家能够得到什么好处?还不是一样都要看柳国安的脸色过活?王家没过够这样的日子,王茗过够了,她不想低人一等。
柳倩倩有的,她都要有,甚至于比柳倩倩过的还要好。
柳家将王家踩在脚下这么多年,也该王家崛起,将柳家踩在脚下了。
王茗收起心中的不甘,挤出几丝笑意,面对王氏,虚伪的戏总是要做足的,免得被柳家的人看出什么破绽。
“姑母说的哪里的话,表姐为人光明磊落,想来不交出布防图,也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并非是故意为难姑母和姑父的,我去宫里,也不过是担当一个劝说的角色,表姐始终都是表姐,我不会忘了这一点的。”
王茗率先将自己的态度做足摆正,不让王氏有任何的担忧。
王氏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才放心和舒服些,握住王茗的手,点头道:“是啊,难怪母亲和父亲让你入宫,你这般冰雪聪明,又明事理,劝说你表姐最合适不过。”
对这番夸奖,王茗在心里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好不容易到了大年初一,柳国安,王氏,带着王茗,坐马车来到了宫门外。
因为是朝中大臣携带家眷参加的宫宴,所以诸多王公贵眷都打扮隆重的前来,马车排了长长的一队,等着侍卫检查过后,鱼贯而入。
柳国安一家算是来的比较晚的,前面大段长队伍,看来没半个时辰是进不去的,王氏探头打量前头的马车,撇嘴道:“看来不止是咱们想要往宫里塞人,其他的官眷早就存有了这样的心思,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什么样的人都想往宫里塞,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说着,王氏望向身侧的王茗,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哪像我侄女这般玲珑剔透,她们哪里能够比得上?”
王茗笑了:“多谢姑母夸奖。”
“不要只是谢,今天宫宴上,会有各路千金贵眷的一个表演比赛,到时候,可别被他人给比下去,只有出了彩,才能够让陛下对你青眼有加。”
王氏对王茗叮嘱,希望她能够脱颖而出。
“放心吧姑母,我一定会的。”王茗对自己信心十足。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经侍卫检查过后放行,入了宫。
王家一家祖上是经商的,到了王氏这一代,才渐渐的开始入仕做官,也渐渐的同官场上打的交道多了些。
王茗是商贾之女,从未进宫参加过上什么宫宴,但是从小,王家便将她当大家闺秀养,也都存了将来让她入宫的想法,所以琴棋书画,包括是礼仪规矩,都没落下,样样都要学精。
只是让王家没想到的是,柳国安竟是生了谋逆之心,想要当那万人之上的皇上,这就打破了王家将王茗送入宫的计划。
因为一旦柳国安当了皇上,那王茗还进什么宫啊,总不能进宫去服侍姑父那个老男人吧?
但是王家的不甘心,再加上柳国安现在计谋未曾实现,让王家钻了空子,将精心培养的王茗送入宫。
饶是王家从小让王茗见识过诸多大的场面,可是入宫之后,王茗还是忍不住四下观瞧,神色上难掩惊讶和震撼。
如此大的园林,宫殿,豪华而又辽阔,建筑设计可比王茗从前去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好看和充满了贵气。
皇上就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表姐跟皇上,就在这样的园林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王茗觉得自己来对了,若是不来,她哪儿会知道,皇室所住之地竟是这般令人神往,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留在这儿。
见识过繁华和权势之后,谁又甘愿一辈子都在泥土里。
王茗从小听家人训诫,诉说她的使命,就是带着王家人往高出爬,她不会忘记,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一个手握滔天权势的男人为夫君,想要依靠这个男人,成为文国所有女人所羡慕的对象,包括柳家人,全部都要仰望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