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如今已经没了声息,被打的咽了气,水灿和水清望着她的尸体,恐惧的浑身冰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仙喊叫了这么久,也并未让娘娘对她网开一面,她们又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顿时,两人陷入了绝望,只是她们连哭喊的机会都没有,柳倩倩命人把她们的嘴给堵住,直到被打死,都没有再出一声。
看到三具尸体被搬走,小凤心里那个痛快啊,可算是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了。
可是,她低估了柳倩倩的猜疑。
“跪下!”她回到柳倩倩身边的时候,柳倩倩一脸严肃的下令。
小凤不知道为何,跪下之后,迟疑的问:“不知奴婢犯了什么过错?”
“不知?小凤,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水仙那三人究竟是不是自主决定下毒的,也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和她们有什么仇怨,本宫不管,但是牵涉到了本宫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你的不对。”
小凤心里一惊,虽然她在面对水仙,水灿,水清三人的指控的时候,狡辩的很好,也利用那三人的恐惧和慌乱,让她们自乱阵脚,利用娘娘的愤怒,知道娘娘不会听她们的解释,只会在意她们做了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动了娘娘的筹码,从而让三人命丧黄泉。
可是现在,娘娘冷静下来,回过味儿来,便知道其中的蹊跷和奇怪之处,便也开始对小凤追问。
“娘娘……”小凤还想要固执的狡辩,她不希望娘娘对自己有丝毫的怀疑,那样的话,以后做事,娘娘就不信任她了,等布防图拿到手,逼宫成功,娘娘去了梁国,自己岂不是丧失了和娘娘一起离开的资格?
“你不用跟本宫狡辩什么,本宫什么都知道。你是既利用了本宫,又利用了水仙等人迫切立功的心态,所以才会耍了心机,让她们和本宫都上了当,既铲除了她们,又让你从此之后,再无敌对之人,是不是?”柳倩倩盯着小凤的眼睛,似乎对方只要一说谎,她立马就能够看穿似的。
“本宫要听的,是实话,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说谎,本宫便要考虑,是否要留你在身边了。”
柳倩倩说出最基本的底线。
无奈,小凤只能承认:“是,的确是奴婢告诉了她们假的消息,可是娘娘,是她们先对奴婢不敬,对奴婢极尽讥讽和嘲笑,奴婢是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却要忍受她们的冷言冷语,四处散播奴婢的坏话,坏了奴婢的名声,奴婢心里气不过,所以……不过,奴婢赶在兰采吃下有毒饭菜之前,便将人给抓住了,并未坏了娘娘的好事,请娘娘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小凤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毕竟,她没有酿成实质的灾祸,也并没有真的让兰采被毒死。
可这话听到柳倩倩耳中,便觉得很是不悦。
如果小凤能够爽快的承认自己的过失,并且诚意道歉,恳求柳倩倩的原谅,或许柳倩倩还能够不会和她计较,但是现在,她反而认为自己没有太大的过失,庆幸自己及时赶到,阻挠了灾祸的发生,这是在求饶认错吗?根本是在邀功啊!
还看在她平日伺候的份儿上,她才伺候了多久啊,又立过多少功啊?
柳倩倩这下跟她产生了嫌隙与隔阂,原本的信任出现了裂缝,脸色也垮了下来。
“那照你这话的意思,只有兰采真的死了,你才算是闯了祸事,本宫才能够治你的罪,是吗?”
柳倩倩也纳闷儿,怎么每个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伺候的时间都不长,就开始出问题,那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选的人有问题?
“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过,幸好兰采没事,奴婢也才能够逃过一劫。”
柳倩倩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什么叫逃过一劫?她是笃定自己不会责罚她吗?
因为她,害的自己打死了三个宫女,这罪名不小啊,假传她的命令,足以让她同样被杖责一百,结果,柳倩倩还没治她的罪,她自己倒是先把罪给免了。
“小凤,本宫看,你的胆子才是最大的,也是最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的!”柳倩倩陡然提高的音调,将小凤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愣住了。
“敢假传本宫的命令,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这罪名足够你牵连你的家人一同丧命了,你还觉得自己什么过错都没有。因为你,害死了三条人命,还想让本宫放过你,凭什么!”
柳倩倩厉声道,神色上尽然都是不满。
小凤这会儿才真的有些慌了神儿了,她原本以为主子不会察觉自己的小心思和手段,即便是察觉了,鉴于没什么损失,也不会追究。
殊不知,面对自己的时候,主子的怒气反而更大。
“本宫最是厌恶的便是私自做决定,私自行动之人,结果这条你都触犯了,你说本宫该如何罚你?”
柳倩倩这么一提,小凤心里更是惊恐了。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罪了,求娘娘饶奴婢一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肯定不会再胡来了。”
小凤真的意识到了危险的将临,要是再不服软认错认罪,那下一个被杖责而死的,便是自己了。
“知道错了?小凤,枉本宫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却利用本宫来达成你的目的,本宫真是小瞧你了,难不成以后,你还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本宫?”
柳倩倩是喜欢聪明的下人,但是过于聪明有心计的,只会让她生出提防和警惕之意,而不会信任。
现在的小凤,让柳倩倩十分忌惮,她开始考虑,是否要继续将小凤留在身边,而鉴于小凤知道了诸多自己的秘密,若是不留的话,只能让她死。
小凤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苦苦求饶和认错,她可不想让自己死在这儿。
“罢了,你也是因为心中愤愤不平,情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如今水仙,水灿,水清三人已死,你该老老实实为本宫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