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没那个本事,来人!”柳倩倩话音一落,顿时有几个嬷嬷便将云清和兰采给围住了,看她们的身段,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云清一人之力,恐难对付得了她们。
“若是本宫来硬的,你又能够如何?难不成还想要把本宫也留下?宫中多少人都看到本宫来到了钟粹宫,如实本宫有任何的闪失,不用孙嬷嬷去送信儿,陛下自然会知道,也自然会来找你的茬儿。”
云清脸上尽然都是不服气,和对柳倩倩的愤怒与不甘。
“他尽管来,我求之不得。不过,皇后,我得事先提醒你一句,但凡你来硬的,不听从我的要求,暂且不管陛下是否来钟粹宫讨要你,找我的茬儿,光是兰采,你便保不住,你出手之时,便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柳倩倩一个眼神,一个嬷嬷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兰采的脖颈处,恶狠狠地瞪向云清。
云清气急败坏,指着柳倩倩:“你……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皇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识相的,还不赶紧住手!”
柳倩倩闻言却是笑的更欢了,望向云清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同情之意:“皇后娘娘,你说说你,何苦那般重情义,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就死了呗,你这般上心,显得我多薄情似的。不过,”她话音一转,“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拿捏住你的软肋呢?”
她笑声的张狂和肆无忌惮,连同在殿外面等候的孙嬷嬷听到了,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是担心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奈何有主子命令在先,她不能够妄自行动,饶是心里不放心,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难道你觉得仅凭一个丫鬟的性命,便能够威胁本宫为你做事,想得美!”云清傲娇的冷眼望向柳倩倩,眼神中带着不屑,似是觉得柳倩倩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柳倩倩也不着急:“是吗?既然皇后娘娘觉得兰采对你不重要,那即便我命人将她给杀了,也不为过,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不是吗?既然如此,动手吧。”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拿刀的嬷嬷,那嬷嬷手中的刀便距离兰采的脖颈更近了几分,甚至于在她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伤痕,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看在云清的眼中,十分扎眼和心痛。
“够了!她没有犯任何过错,你这样对她,陛下不会放过你的。”云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柳倩倩见到了云清担心兰采的神色,则胜券在握,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还不容易?我可以随意帮她安插一个罪名,只要有证据,何愁她的罪名不成立,到那时,即便陛下听闻是我命人杀了她,也不会追究我的过失。”
“你……你太可恶了!”云清攥紧了拳头,有些词穷了,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一方面,她要时时刻刻关注兰采那边的情况,随时准备出手相救,另一方面,还要不忘狠厉而又不甘心的瞪向柳倩倩,指责她的卑鄙。
“可恶?我有你可恶吗?”
柳倩倩突然把矛头对准了云清,反击她对自己的指责。
“若非是你,我便永远都会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可是现在呢,整个钟粹宫,冷冷清清,陛下十天有九天都是在你的椒房殿度过的,你让我情何以堪?还有,陛下遣散后宫,对我说是因为对我的维护,对那些暗中算计我的妃嫔的惩罚,实际呢?不还是因为你吗?你想让陛下对你专一,一心一意只对你好,所以才借口我的事情,让那些妃嫔离了宫!”
“刘云清,你真是好手段啊,悄无声息的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抢了,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像你这样好演技的人,怎么没去戏台上当戏子啊?”
柳倩倩一桩桩,一件件的讲述云清的不是,讥讽云清为人的不地道,却并未清楚的认识到,她所言这些她失去的东西,并非是别人抢的,而是她自己给消耗掉的,是她亲手将这些东西给推开的,现在却怨到别人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云清也没打算和她掰扯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直接引出柳倩倩的需求比什么都强,云清觉得自己和她拉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没有必要再耽搁下去,否则,兰采只会更加的痛苦。
早些被柳倩倩威胁,早些完成她要求做的事情,兰采也能够早些回到椒房殿。
“你终于开窍了,知道醒悟了,怎么着,刚才不是还说,区区一个下人,不值得你做什么吗?现在怎么反而开始妥协了?”
柳倩倩逮住机会便讥讽云清,恨不得将以前所受的那些个委屈,都发泄出来,也都加倍的还到云清身上。
云清没办法,谁让兰采在人家手上呢,即便是被对方讥讽,她也得受着。
“妥协又怎样,你扣下兰采,想让本宫为你做什么事情?”云清没好气道。
柳倩倩笑的愈发猖狂,起身来到云清近前,绕着她走了三圈,脸上得意而又嘚瑟的表情,让云清真想揍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打人的冲动。
“我真是太高兴了,皇后娘娘居然也有向我妥协,听我差遣的时候,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刘云清,不如把你的皇后之位让给我吧,那样我便将兰采给放了,如何?”
柳倩倩此话一出,让云清一愣,怎么是这个要求?她不该是索要布防图吗?
看到云清脸上的震惊和诧异之色,柳倩倩笑的更阴险了:“看把你给吓的,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皇后之位吗?谁爱坐谁坐,我是懒得做,整日对着一个心思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即便身居高位又有什么意义?”
云清听了这话,却觉得她虚伪至极。
不知道的,听了她这话,还以为她是一个多重情义,单纯的就是一个追求爱情的女子,殊不知,她不取代云清,无非是因为柳国安要当文国皇上,文国的皇后,哪儿轮得到她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