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指的没有差别,是两个人都不能睡在一个屋,一张床上,所以住这儿还是住五王爷副,又有什么关系?
楚文宇多聪明,他听出了樊仙凝的小心思,却没有点破,一脸严肃的告诉她实情:“我把你接走,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什么?”樊仙凝诧异,她难得看到楚文宇这般严肃,好像在说什么严重的事儿。
“之前遇到刺杀,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我不想同样的事再来一遍。你知道在大街上,我们所遇到的那个纠缠的男人是谁吗?”
樊仙凝摇头:“那个地痞流氓,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梁国太子梁安斌。”
樊仙凝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就是梁国皇上所立的,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
楚文宇点头,果然,梁安斌无能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五湖四海。
“我就说看着那么令人生厌,恨不得揍他一顿,原来是他呀!”
樊仙凝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嫌弃的神色,“早知道是他的话,当时我就给他两拳,敢对我找茬儿,活的不耐烦了!”
对于樊仙凝这个态度,楚文宇很满意。
“他明显对你有意,若打听到你的住所,肯定会一直来纠缠你,也没有安生日子过,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刺客前来,倒不如去我的王府,至少比这里安全些。”
樊仙凝眼珠一转,拒绝了楚文宇的提议:“不行!我不能去,我要住在这儿。”
“为什么?”
楚文羽想不通,自己已经把事情说的清楚明了,其中厉害,樊仙凝自己也能想明白,为何要执着的住在这儿?
“我想会一会梁国太子,给他点教训,他想占我便宜,起码要丢掉半条命。”
楚文宇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着,他真要丢掉半条命,你还真让他占便宜呀?”
樊仙凝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啊,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说,趁此机会,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他,给那些被他骗过的小姑娘们报仇出气。反正这些日子,我闲来无聊,他既然主动要送上门儿,本公主就陪他好好玩玩儿。”
楚文宇不放心:“不行,那个梁国太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就算再怎么聪明,总有疏忽的时候,万一被他得了空,那你岂不是……”
樊仙凝盯着他:“岂不是什么?”
“岂不是被他占便宜!”楚文宇傲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樊仙凝,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剧烈。
看得出来,他真生气了。
看他这般生气的样子,樊仙凝心里直乐呵:“哎哟哟,终于轮到你吃我的醋了。不错,继续保持,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继续住在别院。”
“你……你这样一意孤行,会害了自己的。”楚文宇终究不忍,开口劝说,语气中难免带了责怪之意。
樊仙凝却极为认真的看着他:“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身陷危险的。反正你也看梁国太子不顺眼,还不如咱们趁此机会,好好修理他,出一口恶气,怎么样?”
“可是你的安危……”
教训梁安斌,楚文宇不反对,但如果让樊仙凝去冒险,作为诱饵,他不愿意。
“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有武功在身,又有你保护,还有陛下派的暗卫保护,怎么会出事?梁国太子总不能带太多的人来文国,那样树大招风,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笃定,他身边的人数很少,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他们可不是我。”
楚文宇忧心忡忡,依旧不放心:“我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冒险,依我看,你还是……”
“哎呀,别还是了,这件事儿我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是你劝说,我也不会动摇的。我一直都想帮你,帮陛下做一些事情,毕竟在我来文国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都是你们对我照料有加,倒是我,没为你们做些什么来回报,我会于心不安的。你忍心看我受良心的谴责吗?”
楚文宇是不忍心,但他更不想见到樊仙凝身陷于危险。
樊仙凝见他眉头紧皱,依旧处在纠结当中。
“行了,不要再权衡利弊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她对彩凤喊道,“彩凤,告诉其他人,不用收拾东西了,咱们继续在这儿住。”
彩凤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招呼众人一块儿收拾,这会儿听到主子这样说,心顿时凉了半截儿,急忙迎了过来:“公主,怎么了?为什么不搬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搬了。”
说完,樊仙凝转身进了屋。
彩凤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楚文宇:“五王爷,出什么事儿了吗?您和公主吵架了?”
楚文宇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她不想搬,罢了。”然后转动轮椅,跟了进去,留下彩凤在门口,失落惆怅,无精打采的,对其他下人摆手:“不搬了,不搬了,都把东西归到原位吧。”满心欢喜瞬间化为了泡影。
彩凤就想不通了,这么大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自家主子竟然主动选择放弃,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梁安斌那边儿,收到了柳倩倩给他写的书信。
上面说,文国皇上已经知晓梁国派来细作,让他小心。
梁安斌并未放在心上,冷哼一声,把书信给烧了,对着钱管事一脸无所谓道:“这个文国皇上,也太会说大话了,咱们才来文国多久啊?一路上行事小心翼翼,他怎么能察觉?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处处都有他的眼线,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知道本太子亲自来文国,甚至还大摇大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真会吓唬人!”
钱管事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这一路哪里有谨慎小心,先是太子与柳妃娘娘勾搭上,后又在京城的烟花柳巷流连忘返,还差点儿与五王爷,以及黎国公主动起手来。
如此张扬,人家不察觉才怪呢。
可他怎么敢反驳梁安斌的话,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呀,这个文国皇上,还真是不知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