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怖一脸嫌弃,就知道嘴上打仗赢不了她,“少废话,赶紧下手吧。”
云默愔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入口一定在他房里,而且不会太难找。”
“只是姜氿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里头睡着,我们想干点儿什么总归是不方便。”
“那就从出口进。”
泉怖是铁了心想救人,所以主意什么的,分分钟到位。
“你在这儿,我去找。”
“不用。”
云默愔拦住他,“找出口难度太大,我们只知道是和同七接头的地方附近,其他一概不了解。”
“再说了,那地方离家里稍稍有些远,若是带人回来,很容易引人耳目。”
“那怎么办?”
泉怖多多少少有些急,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呀。
大小姐面色平淡的掏出个瓷瓶来,冲着房间的方向抬抬下巴,“迷烟。”
泉怖瞬间明白,“合着你早有准备,这不是耍我吗?”
“放心吧,我不会耍你的。”
云默愔将瓶子塞到他手里,“只有我们两个一起耍别人的份儿,不是吗?”
泉怖打量着手中的药瓶,笑了,“别说,还真有点儿道理。”
见他有了苟同的意思,很不客气的分配任务,“这玩意儿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所以下药这种事儿……你去。”
“我?”
泉怖指着自己,一脸德尔不可置信。
“你这是谋杀吧。”
“我又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万一人家没怎么样我先把自己毒死了呢?”
“不会的。”
大小姐语气很笃定,“晚饭的时候你已经吃过解药了,这会儿就是整瓶吸进去都不带有事儿的。”
“我吃了解药?”
泉怖这回更糊涂了,“我是失忆了吗?”
云默愔也不说话,只顾着在旁边儿傻笑。
泉怖看着她那个怪异的表情出神,怎么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不会是那碗汤吧。”
原本这位大小姐主动给他盛汤的时候他就觉得新鲜,云大小姐什么时候这样贴心过,还以为是受了刺激转了性呢,没想到居然是别有用心。
“是的。”
云默愔笑着肯定他的想法,还顺便夸奖一句,“不错呀,反应挺快。”
泉怖没好气儿的白她,“你算计的够早的啊。”
“有法子不赶快说,还让我费脑子去想,真是人心叵测。”
大小姐不理他这茬儿啊,就是一句话,“你去不去吧。”
“去。”
泉怖这个反应速度绝对抗打,“这样建功立业名垂千史的大好事儿,为什么不去。”
“好。”
云默愔完全不吝啬自己赞美的眼神儿,“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
“去吧,迈开大步向前走,完事儿叫我。”
嘴上怎么说都好,这事儿还真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去办。
万一那姜氿绝地反击对她做什么呢?万一姜氿没穿衣服场面紧张又尴尬的呢?万一……总之是不行的。
她可是自己哥哥挑中的大嫂,必须要好好保护,至于被算计什么的……他小名叫挺能忍。
好男不和女斗,还是对号入座吧。
姜氿因为白天零一零一对事儿,心里各种不舒服,这不,刚生完闷气睡着了。
泉怖拿出药瓶在他鼻头晃着,要不说大小姐天性纯良,这是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啊。
“完事儿了。”
他再三确定过姜氿不会中途醒来,才倚到门框上一副浪荡模样叫着云默愔,“请吧,大小姐。”
这回大小姐是真和他计较,痛痛快快的进了房间,走到半路还回过头来叫人呢,“走啊,愣着干嘛?”
泉怖没好气儿的瞅她一眼,到底是利落的关了门跟上去,“走。”
“果然是家里的大小姐,师父那点儿威势让你拿捏的死死的。”
云默愔白他一眼,懒得说话。
用眼神儿表达嫌弃有时候还是挺好使的。
泉怖却欠欠的继续往上凑着,“诶,咱商量点事儿行不行?”
“有屁就放。”
云默愔发现这人太活泼也不好,整天欠欠的闹得人头疼。
泉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凶恶的语气,兴致颇高的问,“模仿就算了,咱别超越行吗?”
“师父虐的我们够苦了,你这比他老人家还厉害呢,知不知道?”
“不知道。”
云默愔瞅都不瞅他一眼,“我就知道他最烦谈年龄辈分,若是这话让他听见,你八成会被臭骂一顿。”
“你……”
“别你了。”
大小姐将他的话堵回去,指着刚刚扒开的入口道,“建功立业的机会又来了,下吧。”
泉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皱巴起脸来,“又是我先?”
“这也太难了吧。”
“还不算太难。”
云默愔往下看着,想预估一下危险性,大约为零。
“里边儿所有体力活儿都是你的,和他们交流也是你的。”
大小姐还是真不客气,“我今儿比较喜欢做观众。”
俩人相继下到底下的暗室之中,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埋伏,那些被抓来的人也都规规矩矩的缩在角落,身上绳子还结结实实的捆着。
“动手?”
泉怖看过来请示。
“动手。”
大小姐这命令下的利落干脆。
“都起来,我是来救你们的,起来跟我们走。”
泉怖这个语言交流运用能力实在是有限,看着他们一脸两脸三脸的迷茫,都有一种想直接动手去薅的冲动。
好在是云默愔提前告诉过他不要太凶,要不然他分分钟扯起人带出去。
“放心吧,我们是好人,不会害你们的。”
“谁没事儿闲的大半夜到这儿害你们来?”
“快和我们走吧,我会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让你们性命无忧。”
他说得挺热闹,可那群人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别所回应了。
“诶,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
到最后泉怖耐心耗尽直接急了,“你们听没听见?我好好的和你们说话呢,能不能吱个声?”
“你们那个小少爷说了,从这儿出去之后就离死不远了。”
或许只看着暴怒的人很可怜,总算是能有个开口的了,虽然实在不是什么能让人舒心的话。
“我们都不想死,所以不会出这个门儿的。”
泉怖分分钟暴走,“姜氿说的是正常情况下,他带你们出去的情况,,现在是我要救你们,和他说的不一样。”
“能听明白吗?”
云默愔在旁边儿都跟着叹气,奈何人家就是不为所动,“我不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