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很显然,有人在里面挣扎过,所以让所有的下面的更加湿软的泥和上面的较为平整和干燥的泥土做了交换。
看见这里的时候,陆景城马上上前去,瞧见了藤蔓上面的血迹斑斑,还有树干上面挂着的被撕碎了的布料。
“这里!”
他大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像是要飞出来了一样。
他好像找到了她的夏夏,又害怕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他的夏夏。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听见他声音的搜救人员马上赶了过来。
“这里确实是有人陷入过挣扎的痕迹,陆少,请您小心的往一边去一些,我们现在要在这里搜查了。”
工作人员开始将自己手上的仪器朝着沼泽下面探测。
陆景城就紧紧的盯着那个闪着红点的仪器,渐渐的朝着松软的泥土下面进去了,他的心也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慕予也跟了上来。
在看见陆景城手上拿着的血迹斑驳的布料的时候,拿出了手机。
调出来了之前在京平一郎的那个总部拷贝出来的视频,里面是顾知夏被人押送着上下车的视频。
经过仔细的对比之后,他惊叹道:“这是太太的衣服!”
陆景城闻声,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好像很想代替那个仪器,自己下去看看这个沼泽里面究竟有没有顾知夏的踪迹。
“什么?”
他拿过了慕予手上的手机,然后仔仔细细的拿起了自己手上的布条,跟视频中那个还是鲜活的顾知夏的衣服,确实是一样的。
“找,给我找!”
陆景城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皱着眉头,观察期了这周围的地形。
他不敢想象他们会从里面找到顾知夏的残骸,只是在看着,要是顾知夏能够十分幸运的从这里面逃出来的话,她可能会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观察之后,他发现了一条被丛草遮挡的小路,不仔细看的话,一般都会看不出来的。
“慕予,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珍奇的草药?当地人虽然不敢来,但是不乏胆大的人进来采药?”
这段时间,走访当地找了顾知夏的人就是慕予,而开着车子到处找她的人是陆景城。
所以这些事情,他自然需要去询问慕予。
闻声,慕予点点头说:“是这样,但是没有听说近几年来过有谁进来过。如果太太是被人救走了的话,我想我可以去调查一下,也许他们真的知道这些年进出这里的人!”
陆景城看着仪器从里面出来又进去了几十次之后,心中竟然还松了口气,然后说:“好了,她不可能会死在这里。我们先出去,再让一对人朝着那边的方向去,然后让他们找到从那边进来的入口——注意脚下,有路的地方不要担心有沼泽地,应该是有人经常进来采药走出来的路。慕予,让他们先吃一些清毒素的药。”
“是!”
慕予看见陆景城忽然这么冷静的开始安排了起来,就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也看出来了顾知夏不可能被掩埋在了这里面。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慕予还是让人继续搜寻,留了另一队人,按照陆景城说的方法去了。
拿着一缕从藤蔓上面取下来的布料。
陆景城开始原路返回。
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害怕了。
不是平白的自信,只是他坚信,他的夏夏现在一定还活着,只是在他还没有找到的地方。
他心头不由自主的说道:“等我。”
从小树林出来,陆景城朝着之前关顾知夏的小屋子去了。
这一处屋子能够看出来,是岌岌可危的危房了。
原本是由两层楼的,但是第二楼也不知道是被人为还是被自然环境所影响,已经风化的十分严重了。
只有一楼,还有窗户有门的。
这个地方,慕予的人来了也只是在外面看过,抓到了那两个男人之后,他们也没有进去过。
所以陆景城走进去的时候,还看见了床上的那把椅子,看见了开着门的卫生间,看见了桌子上面的好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走进桌边,他将桌上的纸拿了起来。
都是顾知夏的笔记。
看得出来,这是给咘咘的信件。
她明明知道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人送信件出去,还是找到了办法逃走。
桌上还有一只圆珠笔。
陆景城拿起了笔。
要是关在这里的是自己,他一定可以用着一只笔就杀了看着他的两个人,然后逃跑,但是顾知夏不能。
就算她有这个能力,也一定不会那样做。
想到这里,他竟然轻笑了一声。
“走吧,回去,好好调查,好好——让他们吃些苦头!”
将那一叠纸叠好装进了自己的兜里面,陆景城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转身对慕予说。
慕予嗯了一声,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残破的房间。
不知道她在这里面,这两个多月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扛过来的。
……
顾知夏能够下床走之后,木青还是给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辆二手轮椅,让她坐着出门。
说是轮椅,其实就是一个椅子加了两个轮子。
因为身体的余毒未清,所以她现在走路不太好受,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于是坐着木青给她准备的这个简易的轮椅,顾知夏还觉得挺方便的。
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星期了,顾知夏知道了这个地方实在山的深处,连电都没有通过来。
平时没有人进出村子,之后木青和另外几个年轻的青年,会因为给家里贩卖草药而进出村子。
但是他们去的地方,也仅仅是好几十公里之外的小镇。
那个小镇是不是自己曾经软禁的小镇,顾知夏不得而知,只是看着此时正在量晒草药的木青,他问道:“木青,你知道我是谁,但是你知道有人在找我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来,并不是因为不信任木青,而是她并不相信木青之外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