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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储君(1 / 1)

夏沐濋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证人入大理寺厅堂。

此案虽然是圣上最后裁定,但是升堂求证的任务还是交给了成益侯苏逢磊。

苏逢磊对自己的妻子埋怨:“最近总是捡牙慧的案子做总结,无趣的狠。”

夏艺青则是双手从后面抱着苏逢磊说:“好好做结案,回来我跟你做夫妻间有趣的事。”

所以苏逢磊做总结案件的那天,心里充满期待,脸上笑容满满去到大理寺,大理寺官员还以为苏侯满面春风是因为冬天要开花了呢!

夏沐濋是代替死去的钱三两过来作证,自然要带上岳千烛。他们到的时候,凡是与科举舞弊案有关的人员已经悉数到场,在座的各位除了严易没有人知道钱三两就是岳千烛这一事实。

岳千烛向严易微微点头,当作打招呼,严易同样回礼以示礼仪。这种场面虽然落入所有人眼中,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岳千烛向岳家案主审官打招呼,所以并没有多想。

夏沐濋坐在已经准备的侧坐首席,对面就是今日同来作证的邹进,在他旁边坐着陪同的夏恪勤。夏恪勤到来在夏沐濋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相反,薛清平坐在一侧,着实让他十分诧异。

夏沐濋双手握着汤婆子,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薛国公也会过来。”

薛清平微笑道:“此案为遗案,老臣心中担忧别再出什么岔子,耽误圣心,耽误民心。”

夏沐濋淡淡的说:“难不成,薛国公不信任苏侯?”

苏逢磊是这次宣判的主审官,此时还在后堂并未到场。若是听到薛清平不信任自己的审判,估计苏逢磊会拍桌而起,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与薛清平掰扯掰扯。

薛清平面对夏沐濋一向都是极其的忍耐,所以尽管夏沐濋嘲讽自己,他也会平静如山,不急不躁,他说:“沐王爷可不要挑拨老臣与苏候的关系啊。”

夏沐濋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呦!被薛国公发现了。”

这句话可是差点让在座的人扑哧笑出声来。

岳千烛低头忍着笑,正好撞进夏沐濋侧头过来的双眼,抿上嘴巴。

夏沐濋转过头来,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不过这次是对岳千烛的,看见她想笑不能笑的样子,夏沐濋心情大好。

这里是大理寺,气氛还是要严肃一些,大家轻松了一会就听见苏逢磊进堂的声音,紧接着一脸严肃但是眉眼飞扬的苏逢磊就坐在了主审的位置上,见到众人只是微微行了礼节,便一敲惊堂木,开始取证。

其实樱富的案子虽然轰动,但是取证大可不用那么繁琐,大多证据已经取完,苏逢磊只需要核实证词就可。

苏逢磊故作无知的向夏沐濋取证,虽说沐王府管家钱三两已“死”,但作为前管家的主子也有责任过来帮忙确认证词。就夏沐濋而言,此案涉及到樱富,他也想给樱富的刑罚上推波助澜,才不枉费他的良苦用心。

邹进和严易的证词也很好取证,他们都是受科举舞弊案拖累的人,被关在牢里,知道的状况少之又少,所以证词不多。只是碍于邹进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身份,苏逢磊没少硬着头皮听邹进的大道理。

岳千烛跟着夏沐濋从大理寺出来,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叶适言。

叶适言的青色披风在雪地里极其的显眼,平时一直不张扬的叶适言如今成为朝中非常器重的年轻臣子,现在叶适言知道自己锋芒毕露的处境,不管自己如何小心谨慎也会让朝中某些大臣不满,索性他不再低调,直接高调的游走于朝臣之间,反而得到了圣上的不断关注。

叶适言向前走,刚迈上台阶余光就看到眼前的白色长靴,他抬头,看到了久违的曾经侍奉的沐王,停下行礼:“微臣拜见沐王爷。”

他又看了一眼夏沐濋旁边的岳千烛,知她曾是管家钱三两。熟人见面,一个点头就知道彼此心意。

叶适言也是要过来提供证词的,他是科举舞弊案的翻案重要证人,他的证词十分重要。

夏沐濋不与叶适言做寒暄,直接问到:“怎现在才来?”

叶适言真诚回答:“沐王爷给户部出了这么大难题,微臣很难脱身。”

夏沐濋挑眉:“哦?落你身上了?”

叶适言叹气说:“是啊,谁让户部的这些大臣害怕王爷,就将原主子的活都给了微臣。”

夏沐濋笑了一声说:“那你可要好好干,事成之后,叶侍郎说不定就是叶尚书了。”

叶适言说:“沐王爷看重微臣了。”

夏沐濋说:“是你谦虚,叶相后代可是让很多人期盼着呢。”

叶适言的目标是一代相国,赶超祖上伟绩。如今他才二十一岁就已然取得如今的仕途成绩,能够成为为齐越新一代权臣,不是妄想。

叶适言只是微笑并不多言,他需要赶快去提供证词,行礼之后从此进去厅堂。

夏沐濋回身看叶适言立刻的身影正好碰到刚出来的夏恪勤,他回头让岳千烛等一会儿自己,便走过去。

岳千烛点头,来到一边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就看到夏沐濋与夏恪勤在说话,只是距离太远,她听不到说什么。

“三弟。”夏恪勤看到夏沐濋走过来,先打招呼。

夏沐濋双手拢在袖子里,直接说道:“二哥,好计谋。”

夏恪勤顿了一下,微笑说:“三弟何出此言?什么计谋?”

夏沐濋说:“二哥不用与我打哑谜,樱富能够这么快定罪,与二哥的计谋不无关系。”

夏恪勤收起笑容,说:“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夏沐濋说:“樱富此人聪明,断然不会留下把柄。苏世子到大理寺卷宗房能够查到樱富有藏匿证词的行为,这不是有人刻意留下痕迹让苏世子找到,还能是什么?”

夏恪勤诧异的问:“三弟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留下樱富的证据,让惟儿找到?”

夏沐濋轻笑一声,说:“这一点,二哥清楚。”

夏恪勤笑着说:“我为何要清楚?”

“能了解科举舞弊案的全部过程,能够将樱富的把柄放在卷宗馆让苏世子发现,能够调动邹进为考生说情引起学子动乱。”夏沐濋看着夏恪勤说:“这几点对二哥来说,轻而易举。”

夏恪勤愣住,缓缓开口说:“你认为,樱富的案子,是我做的?”

夏沐濋默认。

夏恪勤觉得好笑,说:“既是如此,我是怎么做到的?”

夏沐濋分析说:“你提前准备好的关键把柄让苏惟发现,继而给他提醒舞弊案涉及天下考生,提给苏惟新的思路。让你的老师邹进太傅到庆华殿给父皇增加压力,引起读书人对舞弊案的口诛笔伐,最后至樱富于死地。”

夏恪勤笑着,拍手鼓掌夏沐濋的分析,说:“三弟分析确实有道理,可是这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樱大人无冤无仇,何必做这麻烦事?”

夏沐濋说:“你确实与樱富无冤无仇,但是,我有。”

夏恪勤怔在原地。

夏沐濋继续说:“你知道呼延庆倒台是我所为。他死后,你应该能够猜到我下一个对付的目标是樱富,所以你做了。目的嘛,卖给我个人情。”

夏恪勤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慢慢收回来,看向夏沐濋,低声说:“三弟,是不是想多了?”

夏沐濋说:“我一直怀疑,呼延庆也好,樱富也罢,发展太过于顺利。而且所以顺利的源头,就在大理寺。苏惟算是帮上我一些忙,但是真正操控乾坤的应该是那位。”

说罢,夏沐濋扬了扬下巴,夏恪勤顺着方向看去,正是向外离去的严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严易是二哥的人吧。”

夏恪勤此时收起刚才脸上无知和惊讶,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变得自信起来。

“三弟非要对我说的这么直白吗?”

“当真是你?”

“什么?”

夏沐濋说:“我也只是猜测,顺便炸一炸你。”

夏恪勤双目瞪大,不过一瞬就轻笑出来,笑着说:“你呀,不愧是将军,心脏果然够大。”

夏沐濋说:“现在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恪勤也不隐瞒,直接说:“如你所说,卖你个人情。樱富不是我的目标,我真正的目标是齐弘文。”

夏沐濋皱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薛党的人?”夏沐濋只能推算到这里。

夏恪勤点头说:“是。齐弘文虽然在朝中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但是频频与我作对,暗中驳斥了我很多的意见,我看他不顺眼,便利用了整个案件,一来可以治他的罪让他离远一点,二来我知道樱富对你不利,顺水推舟卖你个人情。”

这话的内容就让夏沐濋心中无限震惊。他不在乎夏恪勤是否卖自己的人情,他在乎的是夏恪勤是如何知道自己与呼延庆和樱富之间的矛盾。

夏恪勤善于察言观色,他读出夏沐濋脸上的不解,解释说:“我到大理寺处理陈年案宗就发现了很多黑暗的地方,呼延庆、樱富还有其他大臣的把柄我都知晓。岳家案一直再重查,我将岳家案的所有该公开和不该公开的卷宗一一查看,发现了很多疑点。我只知道当年卷入此案的大臣全部水涨船高权势增加,其中薛党众臣最为明显。

夏恪勤看向不远处低头用脚踢着雪玩的岳千烛,继续说:“三弟疼爱岳小姐,肯定不会放过当年与岳家案有关并且得利的人,所以呼延家的案子爆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在推波助澜,我便提供了我能提供的东西帮助严易断案。

“后来我又梳理了呼延婉和樱均的案子,发现当中颇有关系,你选择她们二人当作候选王妃绝对不是巧合。樱筠被你选定王妃,定能让呼延家如坐针毡,只是樱家小姐发生意外,是我们都料想不到的。于是呼延家立刻成为第一怀疑对象,你就将计就计,通过樱家记恨呼延家,三番五次对呼延庆进行施压,最后导致呼延家家族覆灭。”

夏沐濋感叹夏恪勤的推理,如果这所有的事实都是夏恪勤推测出来的,那他着实让人感到恐怖。

“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对付樱富?”夏沐濋问。

夏恪勤收回视线,说:“因为严易听到了。他听到安和王殿下与岳小姐的对话,岳家公子是樱富下的。”

果然,严易果然一早就站队夏恪勤!

夏沐濋皱着眉头:“所以,你才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夏恪勤点头说:“是。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过是提供证据提醒罢了,真正的大局还是三弟在掌控。”

夏沐濋轻笑,他可不这么认为,他现在就像一把开了刃的刀,此时被夏恪勤握在手里,只要夏恪勤一用力,他就能挥斩无数。他现在是在被利用着。

“先是呼延庆,现在是樱富和齐弘文。”夏沐濋抬眸说:“你在针对薛党。”

夏恪勤不可置否的承认说:“我只是在自保。”

“薛党一直针对我,我本功利之心,不屑此事。”夏恪勤无奈的说:“可是如今我有了妻子,眼看就要有孩子。如果再不自保,恐怕无法保全他们。”

夏沐濋半信半疑,说道:“所以你的自保方式,是争储君?”

夏恪勤猛地抬头,余光扫向周围,看到无人站在附近,才提醒说:“储君之事,不可外说。”

夏沐濋不屑:“有何不能说?储君的诱惑可不小,你我谈论最为正常。”

整个齐越,能够资格谈起储君之位的莫过于齐越的三位皇子。

夏沐濋接着说:“你到底是要自保,还是要用自保为借口争储君?”

夏恪勤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三弟觉得呢?”

夏沐濋笑而不答。

夏恪勤能够猜到夏沐濋的反应,所以也不做询问,继续说:“三弟对储君之位没有兴趣吗?”

夏沐濋看向岳千烛,此时的岳千烛蹲在地上,开始玩着路边的积雪,貌似要堆个小雪人。

他留恋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说:“我的兴趣都在那。”

夏恪勤看过去,微微一笑。

“我若争储君,三弟会站在哪一边?”

夏沐濋收回眼神,仔细想了想说:“中立!”

夏恪勤继续问:“若是二者必选一呢?”

“我这个人不恋皇权,但军权却稀罕的不得了。沐家和神远军是我的命,将来不管谁登大宝,只要我的命在,我就无所谓。至于是谁,我远在黔地护江山管不着。但是,谁若动我在乎的东西,不管是谁,只要动我逆鳞,我一样将他扯下来。”夏沐濋给夏恪勤透露了一个实底,他不在乎将来夏恪勤和夏恪群谁是帝王,只要敢动一下他在乎的人,他夏沐濋有能力也有胆魄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储君?夏沐濋一笑,他连帝王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储君?

夏恪勤了然,他很坦诚的说:“我也有私心,三弟是我亲人,我必然以三弟为重。”

两人相看一眼,彼此心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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