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秋秋你跟谁吵架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我没事。”
“还说没事,那眼泪都流到下巴了,你跟小桀吵架了?”
灵秋摇摇头,太多事情压在她的身上,她现在就在崩溃的边缘,她想哭诉,想要发泄,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那你刚刚是在跟谁吵架?”徐香现在已经自觉很少去过问灵秋和时桀的关系,她知道女儿的压力也很大,她选择顺其自然。
“秋秋,跟妈妈说说,你已经好久没跟妈妈谈过心了,妈妈以后还有机会吗?”
“妈妈,妈妈你可以抱抱我吗?”
而后灵秋扑进徐香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时间往后走了两周,灵新的情况越来越差,灵秋的行动能力还是老样子,仍旧需要人照顾,虽然她已经努力的去尝试,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从离开川海之后,灵秋川海的那个号码就处于关机状态,主要是针对时桀,在知道时桀知道了她和许期在B市的那些事情之后,灵秋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时桀。
但是在一周之前,时桀还是找到了她所在的医院。
“今天心情不好?”
肩膀上放了两只手,他的手法和力道很到位,灵秋感觉很舒服,便闭上了眼睛。
“秋秋,我们结婚吧。”
灵秋猛地睁开了眼睛,这个话题时桀提起过几次,但是每次都被灵秋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阿桀,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再说了我这样的身体跟你结婚的话那根本就是在请人来看笑话。”
许期说的没错,他的灵秋坚自卑了,她陪他的这一周的时间里,他几次想要带她出去吃饭都被她拒绝了,她宁愿在家喝粥。
“怎么会?我的新娘肯定会受到众人的祝福。”
灵秋扯了扯嘴角,“真的会,不说别的,我现在的身体连最基本的夫妻义务都不能完成。”
“会好起来的,我娶你是因为爱你,没有别的目的,嫁给我好吗?”
感觉到指尖一凉,灵秋匆忙的收回了手,那颗钻石戒指滚落在地上,时桀却没有去捡,而是定定的看着灵秋缩起来的那只手。
“秋秋?”
“我……我暂时没办法面对你的家人,我连我的家人我都没办法面对,我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曾经的她多骄傲,名校毕业之后进的是很难进的研究所,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富二代男友,虽然这一切大多是表面的光鲜。
“那我们先领证好吗?”
灵秋双眼暗淡无神,瞥了时桀一眼,闭上眼睛抓紧了身下的轮椅。
“阿桀,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再想想。”
“你心里还有许期是吗?你还忘不掉他?”
他为何突然会提到许期?她这段时间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提过许期的名字。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别提他好吗?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灵秋不知道的是这个神经病疯子一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这个城市的某家医院。
这会儿正好见到了她的妈妈。
“徐阿姨?”
“是我?不敢认了?你来找秋秋吗?”
徐香这随和的态度是许期完全没想到的。
“不是,我来找您,叔叔现在可以见我吗?我怕影响到叔叔的情况,我没进去,一直在这等您。”
“他刚睡着,来,坐吧,阿姨老了很多吧?”
许期诚实的点了点头:“阿姨你这几年照顾叔叔很累,人也憔悴了。”
“是啊,我这头发都白了,我那些个老同事可都没我的白头发多,许期你是一点没变,还是像个二十多岁的人。”
“大概是因为我就一个人吧,没什么操心烦恼的事情,叔叔的情况我跟医生了解了一下,我……”
徐香说:“秋秋说的那个帮她爸爸找肾源的人是你吧?我们家很感谢你,秋秋最近和阿桀在一起。”
这话的意思,许期再清楚不过了。
“阿姨,我来不是为了灵秋,她如果和时桀感情好,我自然是祝福她的,我来是因为叔叔,我能给叔叔更好的治疗,你们愿意跟我走吗?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保密,不让灵秋知道。”
徐香缓慢而沉重的晃了晃头:“许期,我们知道你这孩子是好心,但是真的不用麻烦了,你是个不错的人,我和秋秋的父亲都是这么认为,只是我们女儿跟你是有缘无分了。”
“我祝福她,我也希望她幸福,我是上前几天才知道叔叔的手术错过了,我现在在努力寻找,叔叔会再等到的。”
“许期啊,谢谢你,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
许期慌乱的将要下跪的徐香给扶了起来:“阿姨,您别这样,您千万别这样,您这样折煞我了。”
灵秋下午做完治疗之后,徐香打电话让她晚上一个人回家吃饭,时桀将她送到的楼下只能一个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她到家门口发现钥匙没带,她刚要按铃,门就开了。
“回来了?”
看了看眼前的人,灵秋眨巴眨巴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去看门头的位置。
这里是她家没错,许期住的都是独栋别墅之类的,这不可能是许期家。
“找什么?你没进错门,我推你。”
“你疯了吗?这是我家,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嫌我死的不够难看吗?”
“什么死啊活的,我看到的你是鬼吗?”
如果可以的话,灵秋倒是希望她现在是只鬼,这样妈妈就看不见她了,妈妈让她回来吃饭,灵秋必须要在妈妈回来之前将许期赶走。
“你快出来,你被我妈妈看见就完了。”说着,灵秋还去拉许期的手,奈何她力气太小。
“就是阿姨请我来做客,说是感谢我对你的照顾,不得不说阿姨的厨艺真好。”
灵秋被推到了客厅,但是她还是没理清发生了什么?
爸爸妈妈不是很讨厌许期吗?所以可能只有一种,那就是许期主动邀功。
灵秋默默的伸出了拇指和食指,捏住许期的手臂,用力拧着。
结果非但没听见许期吃痛的声音,反而看见许期在对她笑。
“按摩吗?力气还可以再大一些。”
“你无耻!”
“秋秋,不许这么对客人。”
灵秋咽了口口水,嗓子疼的厉害。
客人?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妈妈?你都知道了?”
“一直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什么叫……不是吧?你……你你你……你……”
徐香端着一盘东坡肉从他们面前经过,笑意盈盈的面对着许期:“你你你什么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结巴了?许期是我今天请来的客人,秋秋你客气点,千万别欺负人家。”
灵秋的脑袋上缓缓的冒出了一个问号。
“许期来,可以吃饭了,你别管她,小心她再挠你。”
“阿姨我没事,我皮厚。”
灵秋:“挺有自知之明,你脸皮也挺厚,!”
“秋秋,你不可以这么对妈妈的客人。”
然而灵秋还是举着两只手像个螳螂一样,时不时的碰许期一下,没事找事。
“秋秋!你怎么不听话?”
“妈妈,我跟他玩不行吗?家里好久都没人来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