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上次搞她的法子，现在还给他了，顾初语反而觉得输赢没那么重要了。
不行？
霍北擎扬眉，捡起球，一语双关，“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顾初语莫名其妙就想起两人过去的种种，他何止是行，简直是……
想到某些画面，心里一阵气血翻涌，好在脸上原本就因为运动发红，也看不大出来，顾初语冷眼吐槽，“不要脸。”
霍北擎转着手里的球拍，“你自己说我上次赢了你，怎么还成不要脸了？想什么呢？”
顾初语这下是连脖子都红了。
司恪看着场上的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假车，他跟闪电两只单身狗连工具人都不是。
忽然觉得胃部撑的不太舒服，瓜子也不香了，起身牵着同命相连的单身狗闪电，没好气的往回走。
顾初语虽然球技看涨，但体力有限，最后还是难逃一输。
霍北擎提着球拍，从拦网下钻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初语：“赌注怎么说？”
顾初语一听就笑了，“来吧弟弟，叫姐姐。”
霍北擎：“？？？”
顾初语：“没错啊，赢了叫我三声姐姐。”
又没说谁赢。
玩鸟的，被家雀啄了眼。
霍北擎回过神来，顿时气笑了，“合着要是你赢了，我还得先去变个性。”
顾初语不接话，掏出手机，点开一条录音。
就听手机喇叭里传来一声清晰低沉的，“姐姐，你哄哄我。”
听声音，确实是他的。
但是语气朦胧，应该是喝醉了。
霍北擎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再转绿，跑马灯似的转了一圈，眼底渐渐添了些凶色，“顾！初！语！”
顾初语一边往后退，举着手机又放了两遍，“姐姐，你哄哄我。”
正好三次，她收了手机就开始跑，“算你完成承诺了。”
霍北擎迈开长腿追上去。
顾初语为了躲他，专门挑小路跑，霍北擎把她看不清路摔了，不敢跟的太紧，一直到电梯口，才把人堵了，单手撑着电梯壁，把她半困在怀里，跑了一路，两人都有些喘。
霍北擎本想追究录音的事，可视线下都是顾初语因为汗湿显得莹白修长肩颈，她的左肩，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像是朱砂一样，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妖冶鲜艳。
记忆里那些被刻意封藏的画面肆无忌惮的被释放出来，他眼神深了深，恰好顾初语抬头，四目相对。
她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妄念，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太清楚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了，理智提醒她保持距离，可她硬是定在原地没动，余光瞥见电梯的上行数字到了17，神色如常道：“到了。”
话音刚落，电梯响起提示音。
霍北擎撑着电梯壁的手蜷握成拳，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初初，晚安。”
最后一狠心，站直了身体，率先出了电梯。
这一声，低哑的不像话。
像是烟花升到了最高点，轰然炸开，声音在耳边，脑子里一片绚丽。
马德，她怀疑霍北擎是故意的。
她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
当然……
行吧。
就是腿有点软。
顾初语慢一步出了电梯，径直往家走。
闪电蹲在门口，牵引绳挂在门把上，顾初语弯腰把闪电抱起来，怀里有东西，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前脚到家，后脚手机就响了。
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霍北擎的微信信息，“明天一起上班？”
很难想象，人前冰冷寡言的男人，在她面前是这样温柔的一面。
扣上手机没回，却起身去冰箱里轻点了一下早餐的食材，双人份。
霍北擎一夜没睡，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顾初语浑身颈间的红痣，手腕上微凉细腻的触感。
像一块上好的玉。
看的多了，就只想据为己有。
想多了，就容易往卫生间跑，霍北擎洗了两趟冷水澡，人也洗精神了，下楼跑步，掐着顾初语起床的点去敲门。
顾初语迷迷瞪瞪，看见他精神焕发，还有点蒙。
“你先洗漱，我去遛狗。”霍北擎径直进门，拿牵引绳套上闪电，又风一样刮走了。
顾初语去卫生间洗了脸才精神了些，等她把个人卫生收拾好，霍北擎提溜着同样精神的闪电回来了，还带了早餐。
两人在顾初语家简单的解决了早餐，一起出的门。
路上，霍北擎跟她说起秦贞的事，“你要有空就去看看她，说不明白也没事，老二主要怕她自闭。”
谁知道顾初语从听见秦贞是秦家人之后，就陷入沉默。
霍北擎半晌没听见回应，侧头看了她一眼，“初初？”
顾初语陡然醒神，“嗯？”
霍北擎微微眯眼，“你怎么了？”
顾初语下意识摇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没事，有点困。”
“睡会，到了我叫你。”
顾初语没有应，好像睡着了。
但霍北擎清楚的看见她睫毛颤抖，俊眉微蹙。
到了医院，顾初语先去了小夏病房，快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楼梯口转过来。
一身黑的男人，带着棒球帽，还带着口罩，背有点佝偻，不知道是真驼背还是为了伪装身形装的。
顾初语对这身装扮有点阴影，不免多注意了点，就看见男人在小夏的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就着门上的玻璃往里张望。
不过是一转脸的功夫，她看见男人的眉眼。
顾初语瞳孔一缩，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快跑两步，直接扯住男人的后衣领往后扯。
男人脖子被勒，反手就要来抓顾初语
顾初语压低了声音低喝了一句，“你动我一下试试！”
男人瞬间没了声音，顺着顾初语的力道斜拧着身子跟着她走。
到了楼梯口，顾初语把人往里一推，掏出包里的湿巾擦手，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拉下口罩，露出吴兴伟憔悴浮肿的脸。
顾初语恶心透了他，看见他这样，由衷替小夏解气，冷嘲道：“哟，您这是新生活开启的不顺利？又想来讨什么好处？”
吴兴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来跟她做个交易。”
顾初语神色一顿，把脏了的湿巾纸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