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再次负伤
有一天吃过晚饭,杜飞问辛光明:“小明,我听说你去年没回老家过年,今年过年回家吗?”
辛光明回答到:“去年一年我没挣到钱,没脸回家。今年我大体的算了一下,连帮表姐家盖房都算上,我干有二百个工,每个工按六块钱天算,能挣一千多块钱。我今年有钱了,一定要回家过年!”
就在工地放工的前一天,杜飞让光明堵一下后面墙上的架眼。
房东说:“后面有个大窗户,暂时先用砖堵上,到来年暖和了再扒开。”
杜飞把工人都分开干别的活,只有辛光明自己在后面干。
他先把上面的架眼堵完了。到了堵窗户口的时候,架子不太高,他就往架子上面抱砖。他觉着上来下去太麻烦,所兴把砖一次性运够再上去。
他们干活这一家没有架绳,都是用八号铁丝连架。平时架子上放的砖少,这一次他放的太多。就在他最后这一抱刚想放还没有放的时候,捆链杆的铁丝给压断了。一架子砖全部都掉下去了。
辛光明双手抱着砖站在架子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根链杆子断了一头的铁丝,另外一头还捆着。连杆子砸到地上,它又弹了上来。弹上来的时候正好打在了辛光明的嘴巴子上,他当时就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人们听到响声,都围上来的时候,看到辛光明蹲在地上痛的不能动了。
正好主家也在,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他的下嘴巴子被打叉,还打掉了好几颗牙。大夫把他的嘴巴子给缝上,他又住进了医院。
表姐一听说他住进了医院,立刻到医院来看他。见他什么都不能吃,专门给他买了奶粉,用小汤匙子一点点的喂他。
工人们都算账领钱,回家过年走了,他住进了医院又走不成了!
有一天,表姐拿了一大把钱走进病房,对辛光明说:“小明,你这次伤的不轻,到年都好不了。昨天晚上你姐夫给你算了一下工钱,你的工资是一千二百六十三元。我和你姐夫商量了一下,觉着你二年都没回家了,想给你家里寄一千块钱。留下二百多块给你交医疗费,不够我们先垫上。你考虑一下行不行?”
辛光明想了一会,说到:“姐,给俺家寄钱可以,但是不能向俺爹说我在这里住院。俺爹如果知道我在这里住院,那他肯定得来找我。俺爹不识字,又没出过门,走这么远的路那可就犯难了。”
表姐说:“我只给你家寄钱,不写信可以吗?”辛光明答应行!表姐就带着一千块钱走进了邮局。
正在邮局值班的是位刚上班才三天的一位小姑娘,对工作还不太熟悉。表姐写清楚了收钱人的姓名、地址,和寄钱人的地址,没写清楚寄钱人的姓名。小姑娘就稀里糊涂的给接了过去,邮局领导发现之后,可气坏了。多亏了收钱人的地址详细,只好把钱给寄了出去。
畄妮失踪快两年了,渺无音信。眼看快到年了,人们都为了过年而忙个不停。辛祥生一个人,他觉着年好过,日子难熬。
这一天,辛祥生吃过早饭,和几个老年人在北墙根晒太阳。一个邮局的人骑着自行车走到跟前问到:“那位是辛祥生大爷?”众人指了指辛祥生,辛祥生站了起来。
那个人说到:“大爷,您家什么亲戚住在东北,那么有钱?给你家寄过来一千块钱。”他愣了,这真是晴天打雷,把他给镇住了。
一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一个老力得干二年才能挣那么多钱。
老头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是俺儿子来钱了。忙问:“这钱是从什么地方寄过来的?”
邮递员忙说:“是从黑龙江、佳木斯寄过来的。”
辛祥生又问到:“寄钱人在那里住,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回答到:“大爷,我干邮递员都二十多年了,没见过像这样的,寄钱人连名字都没写。也不知道当地邮局是怎么干的?多亏了收钱人的地址、姓名写的清楚,不然这钱退都没地方退。”
那个人让辛祥生办了手续,一切办的很认真。让他把钱点好、装好,并且按排他回家要把钱放好。这才骑上自行车离开。
邮局的人一离开,人群炸开了锅。有的人说:“这钱一定是寄错了,你千万别花,人家如果来找,你好还给人家!”也有的人说:“这钱你花了它,谁来要你也没有了,谁让他寄错的!”
说啥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这钱是他儿子给寄过来的。都怀疑他儿子不在人间了,只是不明说,
怕他受不了打击!
辛祥生心想:这钱是畄妮寄过来的没错!他怕我去找他,不给我说地址。好!这钱我一分都不花,我就在家等着你。老头心中想到了儿子,眼中又掉下了眼泪。
新年到了,辛光明的伤也好个差不多了,医生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在出院的时候,表姐问大夫:“大夫,我听说小明当时打掉了好几颗牙,现在看上去怎么没少颗?”
大夫说:“他的牙齿是很少见的双齿牙,把外面那层给打掉了,里面的没受伤。外面的牙嗤楞着,它这一掉,把里面的牙整齐的漏了出来,反而给他整容了。”
表姐说:“那到成了好事!”
辛光明出院这天,两个外甥女都到医院来接他。他只好又在表姐家过年。
《飞雪迎春到,风雨送春归》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杜飞从山东回来了,私包队又开始了新的征途,辛光明又加入了队伍当中。今年和去年一样,他们的领头人还是所长。
建筑队有了信誉,想建房的人们纷纷找上门来。这一开春接下来的活,一年都干不完。活多了,人员也增加了十多个,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
就在开工大约一个月的时候,所长犯事了。
具体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反正事不小,他的家都被查封了。
上级强治命令,解散建筑队。树倒猢狲散,人们纷纷各自回家,另投门路,各奔前程。
私包队里只剩下杜飞与辛光明两个人了。
表姐的家里是进不去了。不但把她们家的门给封了,而且每天还有两个人在门口站着。
杜飞问辛光明有什么打算?辛光明说:“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我现在无路可走。”
杜飞说:“我有一个铁哥们儿,在北京私包队里面干。你如果没地方去的话,我看不如咱们一起到他拿里去?”这个时候,辛光明也别无他法,只好答应杜飞。
两个人商量好,就离开了连江口,到佳木斯火车站,坐火车去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