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公会内,任权中一脚踢开会长大门,抓住范真的衣领,痛心地说道:“范真啊范真,我缘何要将这个会长位置交给你这样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人。”
工会的会长,都由老会长在众多管事里面进行挑选,任权中退让的那一届,手下实在是无人可用,便选了范真这个稍显机灵的,没想到,也是个笨脑子,还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如若朔渊真的进攻的打算,我也不管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任权中一甩袖子,负气离开。
他早就想好了,如果真打起来,他不过是个老会长,自然不用干什么,到时候包袱款款选个上清水秀之地养老就行了。
范真动了动嘴唇,没有话说。
谁能知道,扬帆能依靠到那个小祖宗。
屠润火急火燎地冲入宅邸,一边往房间赶,一边吩咐下人:“你,叫夫人回房来。”
“是,老爷。”
进门将门关严实,屠润往床底凸起的一个按钮一扣,伴随着轻微的响声,掉落一个小盒子。
打开来一看,便是那株通红的蒂珠并叶莲。
刘丽死后,他就将莲花从她的房间藏到了自己的房里。
这时,严春花刚好踏入房门,看见屠润的动作,皱着眉:“你干什么拿这莲花,又要给哪个小狐狸精?”
“就你瞎说,”屠润将盒子一盖,踹到怀里,对严春花讲道,“你别愣了,赶紧把行李收拾收拾,带些值钱的东西,出城等我。”
“出城?去哪?”严春花一头雾水,“你这又是玩哪一出?”
“让你收拾便收拾,哪那么多废话,等我晚上与你汇合再与你细讲。”说着,屠润就又要离去。
“那这房子呢?”严春花喊着。
“不要了。”屠润的声音遥遥传来。
“什么?不要了?”严春花看看这诺达的宅院,装修富丽堂皇,哪能说不要就不要,“抽什么风。”
严春花没有当真,自顾自地走开去做别的事。
“莲花来了,会长。”气吁吁地,屠润掏出怀中的盒子,自己则撑着桌边使劲喘气。
他虽为修行者,但是实力低下,身体也早就被酒色掏空的差不多了,平常养尊处优还未有感觉,今日一跑,简直要了自己的老命。
“屠润,你随我一起,将这莲花给小郡主送去,另外我再去库房挑选几个珍稀物件。”打开中间抽屉,范真拿起一把橙黄色钥匙,“你,在这等我。”
“我我也要去?”大口喘着气,屠润问,他本以为送了花就能走了,还想趁着天色早,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捅的篓子,还想我给你擦屁股?做梦!”哼了一声,范真转身便走。
待到他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心满意足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范真底气足了许多,心想他准备的这些足够表达他和工会的诚意。
“屠润,走吧。”抄起桌上的盒子,范真怀揣着忐忑不安地心出了佣兵工会的大门,朝扬帆大楼走去。
屠润满脸不情愿地跟在身后,几步一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