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寒磊皱着眉,问。
怒极反笑,严春花不客气地坐到高脚椅上,拍了下桌子说:“什么意思?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扬帆是何意?昨晚的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今天为何满大街都传遍了?”
一旁屠润也在那帮腔:“你们这几个卑鄙小人,昨夜的事明明我们都约定俗成了,没想到这大早上的你们就如此,我看扬帆这佣兵团也别想要了。”
屠润想趁事情还没传入管理层的时候,就对扬帆下手,取缔了他们,注销了他们成团的资格,然后离开烈阳,去其他地方过潇洒的日子。
再晚些,他铁定玩完。
“屠长老与夫人所说的,非扬帆所做,所以我们也绝对不会背这个锅。”寒磊沉着声,也自然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昨夜我们从府上出来之后,便都休息了,哪有空去宣传这种事?”
“呵,那可说不定,”严春花摆明了不信,“谁知道你们回来之后跟团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嘴碎。”
“都说了不是我们做的,你这老女人怎么都讲不通?”云别最见不得人冤枉他,气呼呼地说道。
严春花一听便怒了,拍案而起:“你说谁老?我今天非收拾了你们扬帆的人不成,来人,给我打。”
严春花比屠润大上几岁,本就十分介意,平素也算保养得意,这可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当面说她老的。
“就喊你老,老女人老女人。”云别一见,喊的更起劲了。
严春花带来的人,都是些一等一的高手,没到元婴阶也到了突破关卡,是由佣兵工会养着的打手。
她一声令下,这群人便冲上去,东砸西砍,就是不往寒磊身边凑,也不敢伤扬帆的人。
笑话,让他们往元婴一阶的寒磊面前去,怕是被秒的渣也不剩下。
凤九歌飞快地冲下楼,一手将正砸的起劲的一人扼住脖子,另一手蓄力,染上雷电之术,将他击飞。
严春花大骇,赶忙退开,才没被飞来的人砸了,定睛一看,吸了口凉气。
被击飞的那人,胸口破着一个大洞,可见几根白骨,倒在地上,唇边不住溢出鲜血,虽没死,也差不多了。
这可以玄灵九阶,距离元婴一步之遥的人,居然被那丫头一拳打成这样?
看着缓缓而来的凤九歌,严春花就明白这事怕没有那么好处理。
散发着暴虐的气息,凤九歌用御水术清理干净自己手上的血迹,看着眼前的突然安静的场面,扬起唇:“继续。”
多几个,才能满足她现在嗜血的心情。
无人敢动,寒磊看着站在身边的凤九歌,轻声唤道:“九歌。”
云别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拉拉凤九歌的衣袖一角,就被她用风刃连布切下,退后了几步,才开口:“小丫头...你还好吗?”
凉凉地瞥了一眼云别,看得他只想打哆嗦。
“很好,没事,别担心。”
看了一圈,还是没人动作,凤九歌便不等了。
“没人继续,那就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