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调转马头往皇宫方向而去。
花颜一家劲直回府,她让徐父徐母泡个脚了休息,她也想小睡一会儿,操持府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真的累得够呛。
柳明轩背着手走来,“逛好了呀?”
“嗯。”花颜点点头,“羡慕你待在家里悠闲,今天看起来没走多远路,脚都走得有那么点疼了。”
“是嘛,平时你忙起来时走得路也不少,虽说是在店点走来走去,但路程还是有那么远,你是不是对什么事不满意?”
花颜笑道:“还好啦,我是真的有点累,上午不好意思哈,我真没料到襄王府会恰好来人。”
不然她喊去安王府帮忙迎接的柳明轩二人也不会匆匆离开。
柳明轩闻言,用嫌弃的眼神等她,“你什么时候变得扭扭捏捏的了,那种情况,我们本就要避开。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的确有点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拜见安王。”
花颜是安王捧在手心里的孙女,因为他的事而奔波,想来安王十分不喜。
“行,我不跟你客套,你也别跟我客气,外公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莫要担心他有别的想法。
再者说,只要我们不提起,外公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一茬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念叨了。”
“好,爽快。”他哪能一句不提,嘴上答应花颜罢了,随即笑嘻嘻的说,“你妹看起来非常斯文,她好不好相处?”
蓝汐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那样,不知实际相处如何,花颜对异性妹子的观感是否还好。
花颜一阵正经的回答:“嗯,蓝汐很斯文,很好相处,不会说个不字,怎么?你还有想法?”
柳明轩瞥见后头出来的钱多多,随即笑说:“没,没想法,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蓝汐斯斯文文又脾气好,你们姊妹两个以后能相互护持才好。”
花颜不置可否,笑嘻嘻的道:“你还操心这些呀,等会儿晚膳时还会相遇,你自行感受下蓝汐得好脾气。”
花颜不宜说蓝汐不好也不方便说她好,反正每个人的性格不大一样,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可能喜欢。
“呵呵,跟我关系不大。”
花颜笑着扫向钱多多,随后同柳明轩说:“你最近乖顺得很嘛,那什么,对人家有意思就抓紧点,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挡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打从今早起来就开始做事,还出门逛了好一阵,回家路上又和安王说了不少话,她必须去睡一觉养养神。
“行,看你连着打哈欠,快去睡会儿,以免等哈还有人来。”柳明轩说道。
与花颜交好的苏倾城和上官嫣还没来,如果她不趁现在无人休息,等客人来了想睡也不可能。
安王府只有安王和蓝汐两个主子,看安王的意思是让花颜操持款待,至少今天如此,等会儿够得她忙。
花颜挥挥手走了,柳明轩折回厢房,钱多多问他:“你和花颜说了?”
“还没呢,她今天有点累,反正我们不着急回家,过一两天跟她说都没关系,我们先安排好,到时候直接出发。”
钱多多了哦了声,“也行,横竖我不着急,不离开京城也没关系,你刚刚和花颜说什么了,感觉她在打量我。”
“你又自作多情,她可没打量你,我顺便问了句蓝汐为人如何,她说还可以,想必也成,温柔的小姑娘总比母老虎好得多。”
钱多多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道:“温柔的小姑娘当然好,当初胧月郡主也很温柔可人,那又不是母老虎,的确让人神清气爽。”
柳明轩嘿嘿尬笑,他说什么来着,母老虎可不正在面前站起的么。
花颜回到寝房,丫鬟准备了手帕净脸之后才睡,吩咐丫鬟看着别让徐曦月两个小丫头进屋,因为她要好好睡上一觉。
花颜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红泽和苏倾城生了个女儿,她和徐文宣准备去看望,因着两家关系甚好,她竟生出要为自家儿子定娃娃亲亲的念头。
花颜很奇怪,她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儿子,可梦里似乎她有个很大的儿子,嗯,确切的说是大龄剩男。
红泽和苏倾城第一次当父母,心情非常激动,广发请帖,得了请帖的大多是与太子府有过交往的多,但没有什么来往过的也不少。
那些小官儿的拿着金灿灿的请帖,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喜的是能收到太子府的请帖倍儿有面子,也能一睹府内风采。
更为重要得上当天少不得好些达官贵人到场,运气好还能交上三两好友;愁的是这礼可如何是好,既要恰到好处又要不失妥当,难难难!
花颜在梦里年纪轻轻就没管理生意上的事,好像将事情交给了她的儿子徐奕辰,然而她又知道自己没孩子,梦里得心情很矛盾。
而徐文宣也没在衙门当差,他们出门远游回到府中几日,不见自家儿子,她还对徐文宣埋怨,“你看看你家儿子,我相中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连人影都没有见到,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徐文宣顿了下下正在挥毫的手,才收笔在那山形玉笔格上,又俯身吹了吹画上墨迹,慢悠悠的道:“儿子自有他的福气,你呀,就是心太急!”
边说边一脸宠溺的走过去,拉着花颜的手,说:“你以为就你想着儿子,我早就让人去找秦管家了,再说这姻缘一事它不分先来后到,想当年你可是排在靠后得位置,你看,我最后还不是花落你手!”
想起往事二人都笑得很甜,徐文宣顺势还搂了她在怀里,而她也娇羞的握拳捶着夫君的胸口,还说了句:“你讨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是处在热恋中呢,真是羡煞旁人!
前来得秦羽已经老迈,撞见他们秀恩爱也没有回避,照常给他们见了礼。
落座的花颜憋足得称赞对方,“秦叔越发英俊了…”本想夸几句来着,不料徐文宣偏过头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这句话要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