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愿跟我们想的差不多,这只鬼是想让我们出手帮忙把自己的遗体捞出来,还给家人。
毕竟人死之后只有尸身入土之后才能投胎再世为人,像它这种尸体泡海里的,只能做一个游魂野鬼。
这么看来,这鬼确实也不是什么恶鬼,于是我们就跟他商量着让他先出来,可他不管我们怎么劝都不肯出来,怕自己一出来我们会食言结果了他。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以我们的道行,只要如果想结果你,我们有100种方法可以把你弄出来。
不过算了,反正他在那士兵身子里也不算太碍事,都呆了两个周了,也不差这一天。
于是我俩出门找到了那个长官之后,说明了情况,钟施郎的意思是要求亲自下海寻找。
而我一听可以下海,也来了兴趣,毕竟活这么大我也没经历过潜水,听说这玩意潜一次特别贵。
长官一听我们愿意替他们下海捞尸,自然是一百个乐意,于是立刻安排对我们两人进行为期4天的潜水训练。
首先是连续3天的加压舱训练,这一步是为了让我们的身体可以尽快的适应水下的高压,我们在进行加压舱训练的时候还闹出了一个笑话,在这里讲给大家图一乐子。
加压舱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模拟水下的高压环境,用气压的形式,全方位的压迫我们的身子,从而让我们更快的适应。
第一次进去的那天,我俩并不知道,也没提前做啥准备就进去了,而当周围的气压达到一个数值的时候,我俩的身体已经被压迫的开始不受控制的排气了。
排气,自然就是放屁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全封闭的环境,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个屁的威力可想而知,更可怕的是钟施郎这孙子那天还吃了不少水萝卜,那一连串的连环屁,把我俩在里面熏的眼泪都出来了。
也是自这一次开始,萝卜这种食物,便成了我俩的禁忌。
等最后一天交给了我们一些潜水器材的使用方法,以及水下意外情况的应对办法之后,当天下午他们便开船带我们出海了。
这艘船有点像大号的摩托艇,大概能坐8到10个人左右。
我们这一行人加上驾驶员一共7个人,我、钟施郎、姐夫、长官以及2个水性极好的老兵。
这两个老兵到时候会跟我们一起下海,好保证我们的安全。
真正在这片海域行进的时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
因为周围并没有坐标,我们这片广阔的海域开了接近半个小时,周围的景象在我看来却仿佛在原地打转。
看来这趟任务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钟施郎的意思是想先把这片海域尽可能的都走一遍,因为尸体在海底泡了这么久,本身会散发一股独特的尸臭。
这种尸臭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但钟施郎却可以。
这货的鼻子简直跟狗有的一比,尤其是对于尸体**的味道,极其敏感。
当然这些我也只是听他讲的,之前并没有证实过,我心想着,正好借这次机会,让我见识见识老钟这狗鼻子的威力。
我们一路行进,这片海域的地形有点像一个港湾,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就像一个天然的养鱼池一般,也难怪这里会成为当地最大的渔夫码头了。
在几乎把这片海域走了一遍之后,钟施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对着长官说:“有点不对劲,尸体好像已经不在这片海域里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官听了钟施郎的话脸色也跟着一紧“那尸体要是不在这,难不成从那个入海口直接进海了?那还上哪找去?”
钟施郎琢磨了一会之后说:“我们可以去入海口那里看看吗?”
长官看了看坐在我们身边的那两个老兵,显然这个问题由下水经验更为丰富的他们回答更为合适。
只见其中一个个头不高,身子骨也有些瘦小的军人说道:“能是能,但那个位置水流特别急,如果尸体真的在那,那咱们可能下不了海。”
钟施郎转头看了一眼入海口的方向,然后说道:“没事,咱先去看看。”
等船又掉头去了入海口那边走了一圈之后,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时钟施郎终于坐不住了。
他皱紧了眉头说道:“没道理啊,应该就是在这块海域啊,怎么会没有尸臭呢?”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会不会,那尸体压根就没腐烂,毕竟现在是冬天,气温这么低。”
钟施郎抬头看了看我,又把头垂下,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倒是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哪怕尸体结冰了多少也会散发出来些臭味啊,再说哪怕没有臭味,阴气这种东西总该有吧?”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就算在我这种不算专业的人看来,这片海域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5点半了,此时夕阳已经染红了海岸线,给整片海域度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金色。
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只是现在的我们却没有赏景的心。
长官见我们没有收获,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刚想开口要返航,却被钟施郎伸手打断。
“先等等,我们等到晚上,我猜可能尸体沉的太深,再加上现在是白天,所以让我感觉不到尸气和阴气,等到晚上我们再看看,行吗?”钟施郎道。
长官自然不太愿意,因为夜晚的海面风浪大,可视度低,很容易出现危险,这事搁谁身上都不愿意担责任,所以我们倒是能理解长官。
本来我是想出言劝一下钟施郎,毕竟这件事事关姐夫的仕途,可没等我开口,钟施郎却直接给我甩了一个眼色制止了我。
钟施郎十分严肃的说道:“长官,这件事你如果想解决,那你就听我的,如果你们担心风险,那就就给我们留一个驾驶员和一个士兵搭把手就好,您和其他的人都不需要在场。”
听钟施郎这么说,长官明显更不乐意了,他说道:“小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晚上出海不确定性的因素太多,你执意要冒险我没意见,问题是你有把握吗?”
话说道这,傻子都能看情势不对了,我拽了拽钟施郎的胳膊,刚想小声地劝劝他,哪知道钟施郎的驴脾气竟然被激了出来,他一把甩掉我的手,然后说道:“您放心,我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