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心中有些愁闷,他心有所感,打了一个喷嚏。
“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沉重过后,他更是惋惜。
之前的毒雾像死亡的幻影,而今日,他丢了自己身上现在最重要的东西……
好丢脸,好不甘,但又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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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耳畔响起嘈杂的声音,也不知为何。
楼昱抬起眼皮,最后才醒了过来。
他的手上,还有令牌。
“嗯?我在哪里?没搞错吧,我怎么会……”
空气是如此清新,他像新生一般,感觉很舒服,其他的,却都不重要了。
“而且这里怎么那么熟悉?”
接着,他才发现自己旁边有许多熟悉的脸孔。
比如灭豺狼。
他在人群前方,表情冷静,手上还有一块冰。
冰的身体几乎融化,从上而下开始滴冰水。
“啊,长老,是你啊!”
楼昱顿时愣了,最后才缓过来。
他摆了一副笑容,突然感觉自己像被人家景仰对待。
无数炽热目光朝自己射过来,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艳羡。
“是他!”
“他居然是第一个回来的,真让人难以想象。”
“对了,他是什么宗派的?”
“看他的令牌。”
“哦?原来如此。”
楼昱的手上,还有这条白色绸带。
他望着绸带,心中带有些感触和沉重。
“果然还是回来了呀……”
对了,离不弃呢?
难道他没来?
周围一下子多了很多人,让楼昱有些别扭。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没看过第一呀?我是神隐斋的,你们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我觉得很惊讶。”
灭豺狼的态度突然好了许多,脸上带着笑,并递给楼昱一个东西。
“这是一块极品灵石,是你第一名的奖励。之后等人回来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分给你。”
他手上这块好似水晶的石头,的确惊艳动人,就像银河倾泻光芒,五彩斑斓,清澈好看。
“这就是极品灵石?”
“原来是这样的,这么好看。”
“据说灭豺狼修炼,也需要用灵石为辅,突破卡关。没想到他今日居然财大气粗,一甩手就是一枚极品灵石。”
楼昱缓缓爬起来,面对周围。
他感觉这一切仿佛一场梦,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躺赢……
“可惜,不是你啊,离不弃。”
他久久凝视着手上的绸带,心中情绪莫名。
真的好伤感啊。
因为林深的死,他是不会忘记的。
“小伙子,挺厉害嘛!”
这是念太平诙谐不羁的声音。
“楼昱,我们都感谢你。”
这是……是师尊慕容云隐说的话!
楼昱愣了片刻,接着冲灭豺狼友好一笑,拿起这块晶莹剔透的极品灵石,感觉沉甸甸的。
“那个……有客房吗?我要休息一下。”
没想到,他最先说的话是这句。
“好,二楼右转,随便选一间。”
灭豺狼笑吟吟看着楼昱走远,人群也逐渐散开。
而惊魂未定的楼昱,则看到了楼梯口的叶安歌……
“啊,怎么会是你?”
天哪,这都是什么……
什么世界啊!
只见这个更瘦的少女朝自己招手,似乎有话要说。
弱不禁风的叶安歌的确很美,不过楼昱没在意。
“啊,你是问离不弃怎么了?”
“当然。”
这次的“吹雪飞浪”,居然是神隐斋拔得头筹,这也是件奇怪的事。
或许,就是这个第一,让神隐斋重又焕发出光彩,从七大宗派里脱颖而出。
“你说,他在何处?你有没有看到他……”
叶安歌也很惊讶,因为她知道,这次比赛可能凶多吉少,甚至神隐斋派去的人七零八落,最后丢了令牌,被灰溜溜地带回来。
楼昱居然变成第一个出来的极品,他的修为其实不高,但野外生存能力其实很强。
这也让叶安歌对离不弃很担心。
“你们聊。”
念太平和慕容云隐两人快步离开,而楼昱却对眼前的美人抓耳挠腮。
“他……他和我一起被水淹没了,我和他应该分道扬镳了,所以他现在还没出现。我不太相信……”
“好,离不弃没事吧?”
“没事。”
叶安歌嘴角含笑,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她的笑容很温暖,直刺人心,让人猝不及防。
“只要他在,我就好了。据说迷踪谷中还有几大绝密,无人知晓。或许,他会找到一些秘密呢。”
“叶安歌,你喜欢他不?”
这句话一说出就无法收回,楼昱脸色顿时变得微红。
“嗯……也算是吧。”
美人如画,颇为美好。
叶安歌望向眼前。
正值日上三竿时期,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呢。
“哈,哈哈哈哈哈……”
楼昱大笑着走上二楼,他手上还有这块恰似水晶的极品灵石。
这是他要给离不弃的礼物。
“无论你在不在,无论你是否会回来,这块石头,始终是属于你的。”
说完之后,他便随便选了一间厢房,并轻而易举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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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帝彪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弱,似乎是一个人在腹诽。
他睁开眼,意识突然归来。
眼前世界,让他匪夷所思。
“为什么我在塔上???”
奇怪了……
他对自己被夺舍后几小时的记忆完全不清楚,如今突然出现在一座塔上。
眼前是棕红的窗户,光线朦胧。
他的脚下传来轻微的颤抖,似乎有机关被触发了。
“哦?所以,我为什么出现在此地?”
他身上没有伤口,旭阳魔功还在运行,给他提供猛烈的天地之气供给。
“轰!”
原本三足鼎立的局势顷刻改变,他的脚边,一片土块破碎塌陷,塔尖落下飞灰。
“轰隆~”
声音愈发紧急,帝彪突然有些焦躁。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一觉睡到现在?”
还有,他的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血?
“呼”地一声,佩剑落回他手中,也染血了。
他经历过什么恶战?
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关于此战的记忆啊。
“这肯定不是真的,我敢保证。”
而此时,他的身下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柱子碎裂了,土灰“噼里啪啦”开始跌落。
他所在的高塔岌岌可危,像有毒一样,搞得帝彪没法站稳。
“我要活命!你们是怎么搞的????”
他怒吼一声,感觉血脉偾张,脑中也是一团浆糊。
前后左右,都没有出路!
这螺旋楼梯的台阶,也随着时间推移而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