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的好厉害!”
“厉害?难道你怀疑我把全部的虫子都吃了?”
“没有啊……”
不过今日离不弃发现,青云塔内悬挂的蛇皮还是有这么多,多得让人钦佩。
“我是把蛊虫全部倒掉了啊。不弃,你先好好修炼到三轮,之后就有能力控制蛇皮了……”
“我,我还是算了。不过我感觉本命丹火挺好玩的,你的蛇皮好多,好不好吃?”
离不弃感觉有些困了,最后缓缓坐在椅子上,调了点伤药自己喝下。
这是作为一个“炼药师”的日常。
“嗷,我恢复了好多,再去看下叶安歌吧。”
日上三竿,离不弃百无聊赖地到达了若芷峰峰顶。
不过他在半山腰看到几座墓碑,泥土也是新翻出的,带着残酷的味道。
“祭奠为抗击邪恶势力而死的若芷峰弟子秋阑、张俞、安生……”
这是悲伤的历史,离不弃也颇为自责,因为自己似乎太软弱了些。
“我还是早日突破吧。”
不过到达若芷峰不算太高的山顶之后,离不弃看到了一处灰瓦为顶搭建的房屋,屋内有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一时好奇,回忆之前的叶沧澜,感觉这就是他的住处。
所以,他一时有些好奇,感知释放,覆盖了这小小的静室。
“安歌,不瞒你说,我真的丢了清风宝鉴……”
“丢了,那就丢了……父亲,难道真是黑衣人偷的?”
“应该是。之前想给你打造一把更好的扇子,我也想过之后凑齐材料,用宝鉴的能力让它能够自由缩小放大。可现在,你……”
“扇子?父亲,谢谢你,我不太需要扇子啊。”
这是叶安歌的声音!
这是她和叶沧澜的交谈!
而她居然!
叶沧澜就是她父亲!
怪不得她能穿冰蓝色的服装,战斗力如此之强!
果然……
离不弃则呆在旁边,一动不动。
他听见了叶沧澜的回答,心中的想法莫测。
“但丢失了清风宝鉴,我还是怕黑衣人会用它培育蛊虫,搞得我们这边乱七八糟。女儿,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云隐仙境,之前叫神隐斋。”
“神隐斋,这个我知道。”
不过离不弃没敢继续听下去,只是明白叶沧澜和叶安歌非比寻常的关系罢了。
“这清风宝鉴,我能否寻到?黑衣人行踪诡秘,可能已逃出此地。”
没想到,他还没离开,就听见叶安歌的话。
“你,你就算了。马上的吹雪飞浪历练,我也不想让你再去。因为你身上还带着毒。”
“毒就毒吧。父亲,我不参加,神隐斋会怎么样?被其他六宗虐死?”
“可……”
与此同时,离不弃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若芷峰的山巅。
几日时间如水流逝,很快就到达念太平口中模模糊糊的比赛日期。
他不太清楚未来如何,但还是被新任豆篦村掌门的白胡须老头敲响了门。
还是在清晨。
“您老?”
“啊,车子已经备好,两年一次的吹雪飞浪,就在你的眼前。”
“我是被选上了?”
“否则呢?”
这是宦炜,也就是豆篦村现任掌门。
他的修为大概五轮巅峰吧……
整个云隐仙境只有五个掌门,念太平和慕容云隐自然不算在内,可宦炜的修为在其他几大掌门中,还是比较弱的。
这也让宦炜颇为难堪。
“好小子,念太平把你大夸特夸,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加油啊!”
离不弃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叶安歌因为养伤没有参加这次难得的七宗比试,整个云隐仙境内也只有十个弟子可以乘坐马车赴会。
这次的吹雪飞浪活动,据说是在一个山谷内比拼,七宗弟子共七十名精锐,最后筛选出最强大的几位。
“我虽然才两轮,但不会丢盔弃甲的!”
离不弃拍胸脯保证之后,看到宦炜眉开眼笑。
“好啦,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次,我当然期待你的好消息。”
他的胡须一颤一颤。
不过离不弃在看到门口的帝彪时,满心欢喜顿时化作飞灰。
“这家伙。。。。”
他还是三轮的修为,可如今气宇轩昂的样子,真让人吃惊。
“哟,这不是离不弃吗?”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故意摆出一副啼笑皆非模样的离不弃很快气走了帝彪。
“呵,你嘚瑟什么?之后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在自己身后气势汹汹地喊着,而离不弃根本没再说话,而是登上远处一辆马车。
两辆由膘肥体壮的黑马拉的马车,正静候在豆篦村出口的田垄旁,一个车夫见了离不弃,吹胡子瞪眼起来。
“快点上!还有你,帝彪,想不想走了?”
“这就来。”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进入马车之后,离不弃听见一阵热情的招呼声。
“不弃,是你?”
此人赫然是若芷峰的羽绝!
“好的。”
马车宽敞,没见到女弟子的离不弃突然开始怀念与叶安歌同行的日子。
“楼昱在第二辆马车上......”
“他?他也来了?”
选择马车后座的离不弃没再多管,将窗帘拉开,风就直接刮进来了。
一声清亮鞭响,马车直接拐过小道,进入山门之外的空间。
“感知:440。
修为:二轮中段偏上。
系统评价:真不愧是我的宿主,修为如此一言难尽。“
“积分如何?“
“150。”
闲暇之余,离不弃又买了一堆空白符纸,一切妥当之后,执笔开始绘画。
他在尽一切可能多画些符箓,即使自己只是个弱鸡累赘。
周围尽是欢声笑语,可羽绝也盘膝而坐在马车上,身上不逊于帝彪的修为展现出来,在场之人却没展现出半点艳羡之色......
“你们都是什么变态啊???”
难道自己真是个史上最强累赘?
这一切,让离不弃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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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濒临五月,空气温暖和煦,搞得离不弃画了几张后就昏昏欲睡。
“来份报纸。”
空气中的喧嚣增加不少,夕阳西下之时,在野外漫无目的走了大半天的马车终于进入了一座像模像样的城市。
厚重的城门大开,晚间归城的人络绎不绝。
离不弃身怀几千钞票,见路旁有报童卖报,兴致勃勃地要了一份,恰好马车也在原地踏步。
这可是活生生的报纸!“
想当年他在二十一世纪也看报纸!
如愿以偿般,他终于了一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