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秘书再次回去找她的那一天,孩子都已经抱在了她的手中了。
顾慧芳走出去迎接刘秘书的到来,她站在门口望着他。
这让刘秘书着实吓了一跳。
他走的时候孩子明明还没有出生,那这样…可想而知顾夫人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将孩子生了出来。
顾慧芳同刘秘书说了那天的事,她真的不敢再经历第二次了。因为那种阵阵的疼痛真的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刘秘书找了个机会同纪总打了个电话,想要告知他这一切的惊喜。
万万却没想到的是纪震东却在电话那头哭了,他一直责备自己没有能力亲自照顾自己喜欢的人。
刘秘书想转移这个话题,脑峰一转,便想起了一件事。
刘秘书:“纪总你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呢?”
电话那头的人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
其实纪震东早在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生男孩儿就叫纪时年,女孩儿就叫纪时匀。
他更喜欢女儿一点。
而顾慧芳恰好生的是女儿,她对刘秘书说“叫纪时匀吧!”
“时匀,是个好名字!”
“那肯定,我一页一页翻字典找的。”
他又说:“我还找一位大师算过,说小时匀特别适合这个名字。”
他很是高兴这名字是他为自己的女儿取的,而傅芷柔为他生的儿子却要傅齐来取名。
顾慧芳听见了,“时匀?”
“我怎么认为她来的不是时候呢?”
纪震东很想去看自己的女儿,奈何这傅家他也脱不开身。
在这傅家只要将傅齐铲除掉,什么他都能掌控,包括傅芷柔姐弟。
他想将这烦心事同高中好友余弦知分享,两人在一家茶楼约了见面。
这余弦知可是个狠角色,对于绊脚石,他做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的。
连纪震东都不得不佩服他。
一个出身寒门的穷小子是靠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在他眼里他算得是个很成功的人物。
至少比他做这傅家姑爷强。
今天这品茶谈心硬生生被他两弄成了酒后胡言。
纪震东双颊绯红,眼睛一片模糊,他晃了晃脑袋:“你怎么一直在动啊?”
余弦知坐在他对面,沉着冷静,脸上不带丝毫的感情。
他一只手拿着砂壶,微微起身,他往纪震东茶杯里倒茶水时,抛去狠厉的眸光说:“你要永远记住,能让你痛苦的,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永远让他痛苦。”
纪震东后背惊出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他那根埋藏在心底的导火线始终还是被人察觉到了。
随后。
余弦知撤回了身子,端坐在那里,用手将自己的镜框抬了抬。
他的目光神闲气定。
“怎么?不敢?”
纪震东愣了几秒,随后开口:“你…你是说…?”
余弦知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高官,那对于人情是有一定手段的,别人的生死对于他来说不那么重要。
“你抓住了傅芷柔的心,杀人诛心。”
“诛心…杀人…其实你两样完全都能做到的。”他一脸笑意的摊开手臂。
纪震东猛然一怔,“杀…人?”
等他回过神来时,余弦知早就已经离开了。
他的眸色暗了下去,或许余弦知说的才是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
他端着那杯茶生涩的咽了下去…
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成为强者。
这几天,傅文博飞回了美国。傅芷柔把他送走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几天尤其想自己的弟弟。之前家里还热热闹闹的,这整个别墅突然就没了生气,不过好在她还有他。
他在进门之前,做了一些往常都会做的事。
纪震东哈了口气在手心里,他将鼻子压得很低。没有酒味,可以进去了。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忙跑过去,她知道一定是他回来了。
纪震东看到跑过来的女人,顺势挤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很生硬,很勉强的一个笑容,可在傅芷柔眼里却是光,一束微芒的光。
他将傅芷柔揽入怀中。
他靠着她的额头,一声轻唤:“阿柔。”
此刻的女人觉得自己无疑是最幸福的。
两人从小便是见过面的,男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初见的那一幕让女生铭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