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成吉思汗的大力支持,引起了佛教的嫉妒不满,但是成吉思汗在位的时间,有了成吉思汗的支持,全真教的积极行动起来,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触动了不少当时的佛教或者是蒙古贵族的利益,这股力量在成吉思汗在位的时候还显示不出来,但是蒙哥即位以后,佛教已经深得蒙古权贵的尊宠,有了官方的支持,佛教徒放手反击。这时候,少林寺的一位长老裕公首先发难,向官府举报道教伪造《老子化胡经》,蒙哥再次不由分说,将佛道两家的领袖人物一齐召到和林城,要他们当面对质,辩论是非。
在和林的万安宫,佛教向全真教徒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最要害的一项,就是指责全真教大肆宣扬的《老子化胡经》,指责该经杜撰了老子西出关,到了印度,最终成了释迦牟尼老师的故事,由此认为三教之中,道教最大。但是这种表现出来的中原地区的文化优越感,恰恰是蒙古人所忌讳的,“化胡”两个字让全真教的教领们百口莫辩,一败涂地。
宝佑六年,当时的蒙古大汗蒙哥又委托忽必烈主持了一次僧道论辩。忽必烈再次出面,召集两教人士进行大辩论,两教各出精英共五百余人,汇聚到当时的王府开平城,儒家方面也出动领袖人物作为中间人,仲裁两家的胜负,一时内蒙古大草原上汇聚了大量的宗教学者。
但是此次大辩论,在忽必烈的可以维护下,全真教又一次大败。全真教至此遭遇重创,道教经典被焚毁,五百多处道观被勒令交给佛教徒进驻,参加这次辩论的十七名全真教领袖人物,被强行押往寺院,剃发为僧,分头监禁。并发布文告:“其落发道士,遍散诸寺,无一逃失,若去了者,与贼同罪”。像管贼一样“监督修行”,全真教从此一蹶不振。
全真教的落败,标志着道教的全面溃败。正一教虽然在南方受到的影响小了一些,但是也被佛教压的抬不起头来。
一直到如今,大明建立,在洪武皇帝朱元璋一碗水端平的情况下,道教仍只是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发展势头,论普及性。还不如被压制过的佛教。
张宇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一种不安起来,他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因为正一教一直走的是高层路线,在官员和宫廷之中占有一定份量,但是这种基础远远不如信奉佛教之千万百姓来的雄厚,他的底气来自于皇家。所以对于皇家的看法保留着一丝畏惧之心。
庞煌知道,朱元璋不但不是虔诚的宗教信徒,甚至可能是无神论者。他对于宗教的基本态度,一直是把宗教看作是可供利用、强化皇权的工具,特别是大明立国之后,朱元璋对宗教的态度乃从利用转为利用中有所整治,并着重于“整治”,要将宗教导入非政治领域。比如说禁绝明教的宗教信仰之行为,明教可是大明立国之初的根本啊。
总之来说,老朱在建立大明前,积极的利用宗教信仰与宗教力量来汇聚其武力、建立正统性,对抗当时的蒙元与其它义军;等到建立大明王朝,则反过来将宗教置于国家的控制之下,将宗教形塑成巩固现王朝、或最少不能对抗现王朝的工具。
这种做法无论是哪个开国皇帝都会使用的手段。他们不敢让宗教保持统一,如果要是佛道二教开始和解,恐怕朱元璋第一个就会站出来将其中一个打压下去,甚至灭掉。因为大明初始是依据宗教信仰而建立的。他害怕宗教的力量,所以对于宗教的态度没有之前的历朝各代皇帝旗帜鲜明。
不过张宇初讲解的道教历史,以及佛道两教之间的争端,使庞煌打开眼界,在另一个时空的时候,宗教由于科学的进步已经退居到一个次要的位置上了,所以他的感受并不深,甚至在另一个时空中,还是一个无神论者。以至于来到大明之后,丝毫没有重视宗教的事情,就算是压制佛教,也是一时兴起,出于对佛教占地和影响大明财政的考虑。
从来没有站在一个信仰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本来以为不重要,但是面对着七千万的大明百姓,教育没有跟上的话,还是需要宗教的引导。
在听张宇初讲解的时候,庞煌想起了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伊斯兰教的圣战、甚至那摇摇欲坠的日本武士道等等,不都是借助信仰的力量去完成一件有一件灭绝人性的战争吗?
特别是现在通讯不畅的情况下,利用宗教信仰来统治人心,是十分合适的选择。方孝孺言简意赅的指出:“若崇尚者从而有之,则世人皆虚无,非时王之治;若绝弃之而杳然,则世无鬼神,人无畏矣。”清楚的指出:不可过度相信宗教,否则会陷入虚无,如果百姓都如此,则有害为政;但也不能完全不谈,否则会使人民全无所惧。
但是现在大明朝堂上各执一词,刘三吾上奏时提出:“然犹不免所谓神道设教者,臣谓必不然也。”他认为大明不必再利用宗教力量,因为“一时之人心已服矣,一切之奸雄已慑矣,天无变异,民无患害。”
刘三吾说的话也有道理,宗教的作用无非是使人心顺服;抑制奸雄产生(尤其是试图运用宗教力量的奸雄);在天灾**产生时藉以安定人心;稳固政权等等。
宗教是一柄双刃剑,可伤人,也可伤自己。庞煌在另一个时空多出的几百年经验告诉他,要谨慎行事。
不过他从张宇初的讲解中,对两件事情比较感兴趣,第一件事情就是他从武侠小说中知道的全真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老子化胡经》之说。
经过了解,《老子化胡经》在蒙元时期被忽必烈焚毁殆尽,已经没有流传下来,庞煌对此有些遗憾,不管是真是假,对于这个自己未知的领域,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些,好加以利用。
至于全真教。本来以为张宇初是正一教的掌教,不会对其了解太多,谁知道全真教经过蒙元那些蛮夷的摧残,再加上战火的牵连,早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真正的全真教已经渐渐消散,而全真道分衍的支派之一的龙门派。它承袭全真教法。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该派尊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为祖师。尊丘处机弟子赵道坚为创派宗师。第三代掌教陈通微,号冲夷子,山东东昌人,原为正一派道士,后来转入全真教龙门派,周游各地多年。隐入青城山,于明洪武二十年以戒法传第四代掌教周玄朴,仍居青城山之中。
没有想到正一教的人最后成了全真教的主要人物之一,这也表示着本土的宗教也开始慢慢的走向合并,可是为什么在另一个时空仍旧是没有能发扬光大呢?庞煌心里十分不解,但是这个问题就不能再问出来了。
翌日,遣人往青城山寻周玄朴觐见。命张宇初发动门徒,寻找《老子化胡经》的遗迹,甚至是口口相传的痕迹也要注意,这个用意引起了张宇初的极大兴奋,马上领命而去。到底心里有没有把握,可能只有他心里清楚。
洪武二十七年十二月,皇帝昭示,重修武当山玄宫、重修武当山宫观成。赐名为太岳太和山。武当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崖,二十四涧。紫霄、南崖等峰旧皆有宫,蒙元时兵毁。朱元璋在臣下的建议下诏全面新建。
五龙之东十余里,名玄天玉虚宫,紫霄曰太玄紫霄宫,南崖曰大圣南崖宫。五龙曰兴盛五龙宫。又即天柱峰顶冶铜为殿,饰以黄金,范真武像于中。选道士二百人供洒扫,给田二百七十七顷并耕户以赡之。仍选道士任自垣等九十人为提点。秩正六品,分主宫观,严祀事,上资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之福,下为臣庶所弭灾沴。凡为殿观,门庑享堂厨库千五百余楹。上亲制碑文以纪之。
这实际上是建立起了一个兼道教核心区与皇室私家道观为一体的中心。道教之依附于皇室,至此已经无以复加。
这样大规模、极尽豪奢之能事的道观群修建,已经超出了以道教“阴翊王道”的程度,是公开的道教崇拜活动,其社会暗示作用自然不可小觑。
此后,庞煌借助立训,对太岳太和山宫观的维持,冠冕堂皇地列于国家事务中。这类以国家之实力与权威支持道教的做法,一方面维持了道教的地位,同时也强化了道教对于国家,尤其是皇帝的依附性。
虽然此时还未宣布道教的超然地位,但是善于揣测帝王心思的大臣们,早已经做好了上奏的准备,积极拥护皇帝将道教立为大明国教,因为相对于佛教,道教在儒家的心目中更加亲切了几分。
然而,庞煌却明白还未到时间,他要先明确道教的根本宗旨后,再做决定。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洪武二十八年初,出现了一件十分意外的事情。二月二十日朝会,皇帝在朝堂之上宣召了张宇初、周玄朴等十二名道教名宿,重新钦定了降圣节的合法化,降圣节是唐武宗将道教太上玄元皇帝老子李耳的降诞日,也就是二月二十五定为降圣节,全国休假一天;在钟山设道场,修筑望仙台待秋后大祭。
这一信号,给天下臣民指明了一条道路,那就是皇上要尊道抑佛了。
降圣节之后,皇帝谕旨,裁并天下佛寺。天下各地上州留寺一所,若是寺院破落不堪,便一律废毁;下州寺院全部拆废,不许重建。
人口过五十万的城市允许保留十寺,每寺留僧三十人。天下各地拆废寺院和铜像、钟磬,所得金、银、铜一律交付官库,铁则交付本州铸为农器,还俗僧侣各自放归本籍充作百姓,不许入道教修行。如非大明僧人,送还本处收管。
禁止私自出家;订立严苛的出家条件,并规定必须在京师的戒坛受戒,否则无效;不许创建寺院或兰若,违反的僧尼,课以严刑;未受敕额的寺院,一律废毁;民间的佛像、铜器,限五十日内交由官库,如果私藏五斤以上的,即构成刑事。
借助战事的爆发。朱元璋很果断,很迅速的抑制佛教以及其他教派的扩展,奉道教为国教,同时由于《道藏》在蒙元时,除了《道德经》之外,基本道教经典都被焚毁。又命令张宇初、张宇清、周玄朴为首的正一教、全真教等道教宗派开始编修《道藏》。以为依据。
这个举动,遭到了一些佛教信徒的抵制。作为朝廷礼部所管辖的僧录司,受到了来自于全国各方面的压力,特别是以皇帝就曾经出家为由,对于皇上的这次决定感到不满,不过也的确无法指责,朱元璋曾经在皇觉寺出家的事情天下皆知。自己做了皇帝却要抑制佛教,基本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大明首次的佛道争辩实施就势在必行,对于此,庞煌有些担心,因为蒙元时期的抑制道教,忽必烈曾经诏谕天下:焚毁除《道德经》外所有的《道藏》伪经。诏令下达第三天。《道藏》所谓的伪经全部集中到悯忠寺,在朝廷官员和佛教四众弟子的监督下全部焚毁。
所剩下的道家典藏本来就已经不多了,总不能让张宇初等人靠着《道德经》去和佛教辩论吧。
到了如今,这才发觉自己忽视了佛教千余年来积累的底蕴,已经渐渐的在民间甚至官府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再加上蒙元时期的可以宣传,暗藏在里面的力量不可小看。
但是佛道之争辩势在必行,自己作为皇帝。也不能太过于表面上偏袒,于是下令张宇初首先搜寻《老子化胡经》的下落,首次争辩就从其的真伪上展开,另外,抛出门户派别之见,集合道教所有力量全力编撰道藏。主张吸收全真的教戒,提倡艰苦俭朴之风。以达到振宗兴教的目的。认为修道之士应以戒行为先,远离尘俗,草衣木食,以真功苦行磨励身心。宫观要加强管理,住持以精严戒行而服为,不得结交权贵、干预公事、私蓄俗眷。
道藏按照张宇初的建议,以三洞、四辅、十二类的分类进行编撰,采用《千字文》为函目。三洞即洞真、洞玄、洞神三部,系承袭陆修静《三洞经书目录》题名。
四辅即太清、太平、太玄、正一的总称,是对三洞的解说和补充。据《道教义枢》及《云笈七签》的记载,太玄为洞真经之辅;太平为洞玄经之辅;太清为洞神经之辅;正一部通贯三洞和三太(即太清、太玄、太平),遍陈三乘,为以上六部之补充。
三洞之下各分十二类,总为三十六类经,亦称三十六部。即本文类:经教的原本真文;神符类:龙章凤篆之文,灵迹符书之字;玉诀类:对道经的注解和疏义;灵图类:对本文的图解或以图像为主的著作;谱录类:记录高真上圣的应化事迹和功德名位的道书;戒律类:戒规、科律的经书及功过格;威仪类:斋法、醮仪及道教科仪制度的著作;方法类:论述修真养性和设坛祭炼等各种方法之书;众术类:外丹炉火、五行变化和一切术数等方术书;记传类:众仙传记、碑铭及山渎道观的志书;赞颂类:歌颂赞倡的著作,如步虚词、赞颂灵章、诸真宝诰等;章表类:建斋设醮时上呈天帝的章奏、青词等。
于此同时,在洪武二十八年到来之际,鞑靼传出了一个消息,鬼力赤由于大臣们指责其非黄金家族之人,被废黜汗位,旋即被阿鲁台所杀,但是阿鲁台不愿意,也非黄金家族之人,没有那个威望做大汗,所以推举了完者秃为大汗。完者秃是忽必烈的后代,梵文名字本雅失里。
随即阿鲁台做了太师,不称鞑靼,而恢复了元朝的国号,向大明公开发出善意的信号。而朱元璋诏命朱棣派出了袁容为使节,前往鞑靼商谈联合事宜。
对于现在整个北方混乱的局势,无论是谁都感到头痛,阿鲁台之所以这么快的做出决定,那是因为现在鞑靼也是危机四伏。虽然和大明一直没有交恶,可是鞑靼和瓦刺之间的战争不断,帖木儿对于鞑靼的地盘又是虎视眈眈,他实在是不想和大明再行决裂,和这个有实力的王朝联合,双方有共同的利益存在。
袁容受到了完者秃和阿鲁台的热烈欢迎,同时,已经不耐烦的帖木儿,也派出了最后一次使节,勒令鞑靼做出决断,但是完者秃和阿鲁台都没有理睬,对于假冒黄金家族后裔的瘸子,特别是身为黄金家族的人,有着一种深深的厌恶。
在见袁容的同时,也请帖木儿的使节前来,不用多说,那使节就知道了鞑靼的决定,羞愤而走,翌日就离开了鞑靼王庭,回去复命了。
瓦刺的情况相反,由马哈木、太平、把秃字罗三人分领的瓦刺,虽然不服鞑靼,但是却因为没有大汗的缘故,人心比较松散一些,虽然不满帖木儿的威胁,但对于其的残忍只能选择了退让,保持了沉默,并向帖木儿大军提供给养和兵员。
当帖木儿得知鞑靼的反应后,立即做出反应,召见了马哈木、太平、把秃字罗三人,并做出由瓦刺各部为主,帖木儿大军为辅助,派出大军五万人向鞑靼地区开进,要消灭这个敢于反抗的人。
因为帖木儿知道,鞑靼不肯降服,万一在他和大明相斗时在后面牵制,这次的东征肯定就要无功而返了,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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