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虽然看起来恐怖瘆人,但是和房间正中央摆放的那张特制的手术台相比,就显得小巫见大巫。
因为,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这一个铁质的平台,其上还躺着一个解刨了一半的人,黑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碎肉流的满地都是,之前他们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而出的。
以江维的心性,在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都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更不用说白凝霜这个女孩子了,当对方将目光转移到手术台上的时候,哇的一声,当场就吐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在这栋看起来异常普通的三层小楼下面,竟然隐藏着如此骇人听闻的场景。
事到如今不报警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在这之前,江维还想看看这个地下实验室之中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外面的那两只尸傀总让他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没事吧?”
虽然很想现在就进去一探究竟,不过他也不能把白凝霜就扔在这里不管,所以只能一边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一边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呕……”
江维无奈,只能站在门口等对方吐完,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来分钟,对方终于一脸苍白的直起了身体。
“我已经没事了。”
白凝霜有气无力的说道。
“算了,你还是别进去了,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江维可不认为对方在吐完一阵子后,会真的没事,他决定先将对方留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进去探索,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把刘若兰和陈文辉留下保护对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在他离开以后,突然从上面下来什么人,那他就后悔莫及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江维就带着剩余的阴魂走进了大厅之中,自从进来后,段红缨就失去了踪影,估计是独自一人进入其他房间中查勘情况去了。
大厅的环境一目了然,江维本来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但是当他看到铁架上摆放的另外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就改变了主意。
那是一个木盒,其样式十分老久,甚至还有一些腐朽的破损,就想是被人埋在地下很长时间,又刚刚挖出来一样。
之所以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则是因为他在这个木盒之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纹路,如果换做以往,他一会将这些符文当做雕饰的花纹来看待。
但是此时他的眼光见识,早已今非昔比,一眼就决定了这些纹路,就是某种符文的线条,不过因为木盒残缺的缘故,他也不知道这些符文代表着什么意思。
缓步来到木盒前面,江维先是将之前白凝霜准备的手套带在手上,然后才捧起木盒查看了起来。
从外表看,这个木盒除了那些符文之外,别的地方都显得非常普通,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而成,感觉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在看完一圈依旧没有什么收获后,江维就准备将盒子打开,这个过程很轻松,他也只是轻轻一推,里面的东西就呈现在可自己的眼前。
然而当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之色。
木盒中摆放着的是一颗心脏,一颗正在缓慢收缩和膨胀的心脏,感觉就像是依旧拥有活力,在跳动一般。
“怎么可能。”
心脏在失去了血液的供应以后,立马就会停止跳动,这是常识,但是这种真真切切摆放在自己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难道这个以整容为名所设立的研究所,所研究的对象就是这东西?”
江维感觉这个极有可能,但是现在也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连通这个大厅的还有三个房间,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还需要他一一去探索。
想到这里,他就再次将木盒放回原位,来到了最右侧的铁门之前,这个铁门和之前陈文打开的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上锁,他身手一推,就将之推开了。
里面同样亮着灯光,不同的是,这里摆放着一台机器,和几个大铁笼子。
那台机器江维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看样式,像是类似搅拌机之类东西,不过那几个铁笼子中却是锁着几只大狼狗,此时在他的探查下,这些狼狗无一例外全部都已经死掉了。
江维感觉非常疑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外面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正解刨了一半的尸体,而且大厅的房门还是从里面锁上的。
从这些情况来看,无不说明,这个地下基地里在不久之前正有一个人在其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人就像是没有丝毫征兆的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而且……”
江维来到那台不知名机器前面,看着里面残留的碎肉和骨渣,没有也越皱越紧。
“而且,我怎么感觉这个像是专门为了销毁尸体的粉碎机?”
他再次将目光落向了旁边笼子里那些一动不动的狗尸上,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变态疯子。”
很显然,建造这个地下基地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偷偷的拐骗来大量的活人,然后在这里进行残忍的活体解刨,将自认为有用的部分保留下来,然后把那些没用的躯体丢入粉碎机里打碎喂狗,以此来毁尸灭迹。
这里已经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因此遇害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又是尸骨全无,想要调查基本上都不太可能。
江维阴沉着脸走出房间,来到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口,再次将门打开。
这里灯光有些黯淡,但是看东西还是不受影响的,他一进入其中,就再次看到几个铁笼子,不过这些笼子之中所关的并不是狗,而是人。
江维眯起了眼睛,脸皮跳动了几下,走入房间之中。
这些被铁笼子关押的人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身无寸缕,每个人的一只手臂都搭在笼子外边,其上还插着一条软管垂直而下。
而在这些软管的下方则是摆放着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不锈钢桶,此刻一些软管之中还滴滴答答的有着鲜红色的血液滴落桶中,而有些则是因为其身上的血液已经干涸的缘故,软管顶端的血滴已经凝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