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捉了黄忠,欲上演一曲招降大戏,无奈黄忠却不配合。
黄忠立于营中不言不语,良久,公子把一直盯着黄忠的目光收回,微微叹道:“将军愿留,吾等欢迎。若不想留,发路费给尔回去便是,只是尔得应允不可再回军营,大丈夫做事,何苦支支吾吾?”
忠低头不语,公子又望他一眼心思,这个事没做周全,应该选命人去接他家眷出城方是上策。
可自己也不知道他家住哪呀,便问:“将军宝眷尚在城中?”
黄忠低头说道:“忠无能,一日两败,死不足惜。只是上有年迈双亲,下有妻氏儿女,每每想到此处,教人伤心。”
公子叹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便笑道:“韩玄领长沙太守,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在长沙为官,上不思报效朝廷,下不安抚百姓,年年加税,偌大的一个长沙郡,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一个偌大的汉昌县才二三千户,好不容易有墨家后人前来开发,历数代人,存十万金,尚不够他一次所要的税收,去年已收税,青黄不接时期,又来预征。名满天下的墨家,尚不足抵抗他乱添名目的征税,若是平常百姓,试问有几人能安生?”
黄不言,公子又道:“俗话说,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你在他手下,如何能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百姓?”
车宁叹息道:“为官不为民做主,尔还跟有脸跟大众说什么大丈夫?”
黄忠怒,反问道:“尔又能为民做主?”
公子大笑道:“尔这是典型的小农思想,杠精一枚,尔做不到,韩玄做不到,难道宁轩公子也做不到?来,请车宁将这的规矩给老黄讲了一次。”
车宁心思,若是一味地激他,也不见得有效,便将这边的做法,轻言细语的讲了一次,有理有据,说得黄忠大惊,胜似听天书。
黄忠心思,若真如他所说,大丈夫也不枉投胎一次,但这一山之地,要达到为天下众生谋福利,也太不现实,沉思许久,默不作声。
马静长叹不止,公子问其因,马静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此间女子皆知的道理,唯独黄将军不知,故为之叹息耳。”
黄忠听罢,一脸通红。可他本是大忠之人,要在此落草心中自是不愿。
众人轮番的劝说,让其以天下苍生为重,他见天岳山中之理念,又闻百姓之生活情况,皆是闻所未闻之盛况,不禁心动。
复思若是这山上人才甚众,想法新奇,战斗力强悍,或许真有成功的可能,想到此处便说道:“听闻公子有火焰枪,可否与某见识一番?”
公子便将枪拿来,前置收缴得来的铁甲,便开去启枪。手上有泥尘,打不开指纹保险。
此时正开着语音系统,枪中语音报道:“您不是我主人,如果不服气,请对暗号。”
公子有心装神弄鬼,口中念道:“天王盖地府。”又输了两组密码,枪保险便打开了,还回了句:“宝塔镇河妖。”
众姐妹强忍笑意,众人不解,以为有神鬼。
公子调足火焰温度,一按开关,喷出一道蓝色火焰,不大一会,观着火处,铁甲红透,再久一点点,铁甲便化成铁水流落下来。
黄忠心思,这公子哥有如此神器,昨夜大战,要不是他让着自己,能在火焰之下走几个回合?恐怕早已是枪下之鬼。
思到此处,不由得感叹道:“长沙城中称某为玉面将,此时观之玉面将不是我,足下乃玉面哪吒也。”
公子大笑道:“将军若随我,何愁长沙不太平?”
黄思索良久道:“公子户不足千,便有如此气概,真是人中英杰。”
但是无论众人怎么说,黄忠就是不降。公子也无计可施。
这黄忠随你好说歹说,就是不降,公子一摊子的事没处理,只好将他软禁起来,晚点再审。
伊籍来找公子,进言道:“零星的事儿可以交给夫人们处理,目前最要紧的问题是黄忠家属尚在城内,若忠反,家属必受其祸。解决这个问题,所有问题皆迎刃而解。”
车宁也来说道:“少爷还记得梁山之事么?”
公子这才想起来,要尽快完成此事,便说道:“原来如此,这个容易。”
于是带领众人去见黄忠,说道:“尔目前的情况,官兵尚不知,可是只要假以时日,纸定包不住火,我担心尔家人平安,故来相问,尔手下的旗牌官,最近可有新人?望如实相告。”
黄忠想了小半天,才无奈地说道:“我手下副将,有两人是新得,城中无人认识。但已上表,太守那有记录。”
车宁命人拿来从死者身上搜来的令牌,让黄忠看。忠选出一个给公子。公子问:“这人年纪有多大?”黄忠道:“约二十岁左右。”
公子道:“张安听令。”
张安抱拳曰:“末将在。”
公子命张安找吴颖讨一人皮面具,装扮成此人,带张豹前去长沙城中催粮,随机应变,务必接出黄将军一家。
吴颖、张虎先去县里,摆平县令后,带二十名骑兵,在城外接应。
安排好这些事,便问黄忠:“黄将军看这样安排可好?”
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黄忠心中不禁一遍凄凉,难道自己英雄一世,到头来还真要在此落草不成?
抬头望着公子道:“我若不从你,尔也去接吾之家人乎?我可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