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娘,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秦老婆子气的不轻,指着张铁娘就开骂。
大壮尸骨未寒,这是跟哪个野男人苟且的?
张铁娘现在是经历过一次死的人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她瞪大着自己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秦老婆子。
“你以为是谁的?”
“我睡过的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张铁娘说完这话,秦老婆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你看我不打死你!”
秦老婆子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能答应大壮。
瞧瞧现在这是什么事情,她只能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你打啊,往肚子上打,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张铁娘将自己的肚子往前一挺,十分得意的看着她。
秦老婆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这要是真的是老头子的种,她要是打了下去,老头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找自己算账了。
“算你识相,这孩子是我跟老秦的,也算是你们老秦家的骨血了,开枝散叶这种事情,你已经不行了,还是得靠我。”
张铁娘说的得意洋洋的,但是其实心里却十分的愤恨。
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要利用这样的关系活下去了。
好在的是,那时候在堂上,审讯她的时候,这村子里的没人在。
知道这事的,也只有那个风四娘而已。
只要那个女娃子闭上自己的嘴,这件事情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表哥的,她也不知道现在表哥怎么样了。
“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要是让我知道这孩子不是老头子的,你就等着老娘怎么收拾你!”
秦老婆子将棍子往地上一摔,气呼呼的往外走。
她回来也有几天了,在这里打听了不少的事情。
还听说了当初大壮就是听了她的话,将二壮家给占了。
如果不是她做出来的这劳什子的事情,能叫那个狠毒的女娃子给占了房子吗?
她这是越想越生气,这一个两个媳妇,都是扫把星,做出来的这些事情。
她气愤的拿起葫芦瓢来,打算洗洗手。
“他婶子,他婶子。”
张春花这会儿是得了空,横竖秦二根也不在家,她也不需要在家里伺候。
秦老婆子看着张春花的样子,只觉得十分的厌恶。
这是因为张铁娘的关系,连带着将她恨上了。
“你来干什么?”
她将葫芦瓢往外一泼,那水洒了张春花一身。
“你这个老不死的!”
张春花气的脸一红,咒骂了一句,这个老不死的,她是来跟她说事的,竟然被她洒了一身的水。
“你说什么?”
张春花的脸色一变,立马换上了一个笑。
“没什么,没什么!”
眼下他们可是最打紧的,也就是他们才能收拾她了。
那李翠娘可是做不得那房子的主的,这样算起来,可是有好戏看了。
“他婶子啊,我啊就是来和你唠唠嗑。”
张春花熟络的进了门,就看到了张铁娘正坐在椅子上。
可算是见到活人了,看来传言不假。
“你怎么来了?”
张铁娘的眉头微皱,这张春花可是个脑子蠢的,可别坏了自己的好事。
“我啊,就是来找婶子聊聊天的。”
张春花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安心。
如今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自然是不会将张铁娘的事情抖了出去。
“你要是有话,就赶紧说,别浪费老娘的时间。”
秦老婆子震怒的说着,尤其是简直她跟张铁娘俩眉来眼去的,张家的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婶子啊,我可完全是为了你好啊,那女娃子占了你们的房子,难道你就真的打算这样算了?”
算了?
绝对不可能算了!
她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不是白白将秦家的田地都送给了旁人?
更何况,别人家都是有银钱的,他们就偏偏什么都没有。
“你说说!”
秦老婆子这一听张春花这么说,倒是想要听听她能有什么好主意,横竖都是听一听。
张春花见她已经上了勾了,嘴角微微勾起。
“你忘记了,咱们张家跟钱家是什么关系?”
张春花得意洋洋的说着,只要钱家在,张家就能受人景仰。
秦老婆子当然知道张家跟钱家是什么关系,当初她可是想要让二壮娶张春花的。
但是谁知道,二壮看上了李翠娘,这件婚事就不了了之。
“那你是什么意思?”
秦老婆子也是疑惑,这女娃子,难道还得罪了钱家不成?
“那女娃子就是胆子太大了,将钱家搞得家破人亡的,那钱家肯定是饶不了她的。”
张春花这番话一出,秦老婆子倒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你要是说那女娃子得罪了钱家,那钱家怎么会等到现在?”
秦老婆子在王家住了这么些时日,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要是想要为难人,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婶子啊,你这是有所不知啊!”
张春花将这事前前后后都给说了一次,还有将那女娃子做的那些事情都给前前后后说了一次。
秦老婆子听的那是心惊胆战的,她有些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在村子里。
这要是她在的话,是不是也要遭罪?
“那她这样肆无忌惮的,难道就没人管得了她吗?”
秦老婆子十分生气的说着,狠狠的拍着桌子。
“要是有人管得了她,咱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受苦了。”
张春花也是怨恨的很,但凡要是有人管一管,这女娃子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真是目无王法!”
秦老婆子狠狠的一拍桌子,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
她倒是想起了二壮,这件事情,看来要找二壮去商量商量。
“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收集到她更多的罪证,一次性将她弄死,绝不能让她死灰复燃!”
张春花恶狠狠的说着,她上次就是低估了她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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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计划,能行吗?”
织越看着宴丞给自己出的谋划,她不是不相信宴丞。
而是她觉得这个计划,有些冒险。“金陵城中风水转,难道你不想去搅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