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张铁娘吗?”
这六婆岭的人都震惊了,这张铁娘做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
不是说,秦大壮是她毒死的吗?
再看看她的那个肚子,就是要生了啊!
秦老婆子都要气炸了,她没想到,这鬼迷心窍的老头子,竟然是真的将她给救出来了。
张春花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那是心里一万个开心。
她万万没想到,张铁娘竟然还有这样的际遇。
只是现在张铁娘回来了,那是肯定饶不了那个女娃子。
一想到那女娃子现在的家产,真的是让人羡慕的很。
要是将那个女娃子给弄死了,这家产,可不就是落到了李翠娘的身上?
那要是落到了李翠娘身上,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谁都知道,李翠娘这人,实在是太软弱好欺了。
她一想到这个,哼着小曲,连带着做活的都高兴了起来。
秦二根在外面刚干完活回来,虽然在那主家那里做的不是什么精细活儿,发挥不了自己的作用,但是好在工钱还是十分满意的。
他一看到张春花那嘚瑟的样子,心里有些厌恶。
其实对他来说,现在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张春花的嘴脸。
要不是为了姐儿,还有忌惮张家的势力,他早就将张春花给休了。
“今儿个怎么下工这么早?”
张春花现在也学聪明了,不跟着他硬来。
“嗯!”
秦二根见着她这么高兴,忽然就想起了村子里都在说张铁娘回来了。
他忍不住的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在一边默默学绣花的姐儿。
他摸了摸姐儿的头,示意她出去玩会儿。
张春华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严肃。
“张春花,我警告你,我之所以还能忍着你,就是因为姐儿在。”
“你别以为张铁娘回来了,你就有帮手了。”
秦二根恶狠狠的对着张春花说着,他不想失去这一份工了。
他是个墙头草,那当然是朝着有利一方倾倒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春花的眼神闪烁,似乎不愿意被秦二根看穿一般。
只是他们这多年的夫妻,他又如何不懂她的那些心思?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这话我就放在这儿了,张春花,这就是最后一次。”
秦二根说完这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连个范都没吃一口。
张春花气急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娃子给他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说这样的话。
“你等着,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张春花就抹布狠狠的往桌上一扔,气呼呼的说着。
————
“你怎么来了?”
织越有些奇怪的看着宴丞。
这金陵的名医,不比六婆岭少。
她可不认为他这是来养病的。
她这话一出,就看到了暗一脸色不大好看。
这个女娃子,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少主不是被赶出来了吗?
还是为了她。
她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想起来当初她那番绝情的话,他的脸就更冷了。
这女娃子,不会也将少主给赶出去吧?
“我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
宴丞说的坦荡荡的,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对上了她的美眸。
赶出来了?
织越倒是诧异。
“他们真是舍得。”
无情公子世无双,好像宴丞这么聪明的,天底下也没几个了。
虽然他是身体有些病痛,但是好像这也不影响他继承家业吧?
这个宴家的规矩,还真是特别的很。
织越说完这话,倒是让一众人松了口气。
至少她没说,我这里也不欢迎你。
“但是我这里,可不是一个养身子的好去处。”
织越说的是实话,宴丞这身体,可不适合在这里将养。
宴丞这身体,复杂的很。
“我这身体,横竖也是这样了。”
宴丞惨白的脸上露出凄然的笑容来,他定定的看着织越。
“最重要的是,我能见到我想要见到的人。”
宴丞说这话的时候,让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一愣。
万万没想到,他们家的少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知道你能听得懂。”
在宴丞的眼里,她与一般的女孩子不同。
她会明白自己的心的。
织越也是十分的头疼,这情啊爱啊,她上一世其实也没弄明白,这一世,她也不打算弄明白来着。
“你就住这儿吧!”
第一次,织越做了逃兵。
因为还没有启动处理情爱这个功能,她也只能暂时不做回应了。
只是自从这宴丞在六婆岭落脚之后,宴丞就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凡夫俗子。
他穿的是最普通的衣衫,甚至闲暇之余,还为织越收收蔬果。
这一日三餐,他还跟李翠娘学着料理起来。
这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大相信,堂堂宴家的少主,竟然变成了一个乡野先生。
就连织越也觉得十分的怀疑,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
这样的人,在这里给自己做农活,无论如何都是屈才。
织越在书房十分头疼这事的时候,宴丞正巧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
“你在想什么?”
宴丞看着她手里的书,他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雅兴,读的是通州地史。
“你倒是想要做女地主了?”
宴丞打趣的说着,她这般的做法,倒像是想要将通州六地尽数纳入自己的手里一般。
“女地主?”
织越听到这话,嘴角咧开一丝笑。
“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要是她能做那女地主,而且还能做通州六地的女地主,那她肯定是一百个愿意。
“我帮你。”
宴丞温柔的说着,织越抬起自己的头,正巧撞入到了他那双眸子里。
他帮她么?
这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宴家少主,帮她收复通州六部,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是她赚了。
“那你想要什么呢?”
织越从来都不相信这天底下有免费的好事会发生到自己的头上来,尤其是宴丞这个狡猾的狐狸。
宴丞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伸出手来,轻轻的将她一缕鬓发扣到了耳边。“左右,不过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