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你学医的!”
秦朗自打跟着这位老先生学习之后,这位老先生给自己学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着什么急?愣头青!”
老先生转个身,又背过身去看医书去了,丝毫不打算放过这小子。
秦朗咬咬牙,早知道就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这也不知道是哪里,就是一个山洞。
他有几次想要跑出去,但是一看,就是一个万丈山崖,没有他,自己根本就出不去。
算了,算了,这些书,他也只能咬紧牙关看了。
秦朗埋头在书海之中,老先生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
“王爷,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你又何须专程来看她一眼?”
云归再回去的路上,十分的不解。
尤其是在听闻她生病后,王爷更是快马加鞭未下鞍。
他总感觉,这个丫头在王爷心目中的分量不一般。
但是那丫头已经是个及昇的姑娘家,他倒觉得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可是一个小丫头,老王妃早就盼着王爷成亲了,可是耽误不起。
“云归,你越矩了!”
萧瑟的眉头微皱,那种感觉,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
“四娘丫头,你可算是来了。”
王掌柜那慈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来,他看到了她安然无恙后,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其实他是收到了她病重的消息,只是第一时间并没有将消息递出去。
少主在金陵给老太太过寿辰,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会如何?
王掌柜的心思复杂,只是他如何能逃得过织越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多少带着愧疚,是因为没有出手相助。
相反织越却坦然的很,他们之间,除了合作关系之外,也并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王掌柜,你不必觉得愧疚,为了一个我,让整个宴家与金晟为敌,不值得。”
王掌柜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满脸通红,羞愧难当。
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娃子活得通透。
难怪少主对她是这般的念念不忘,她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如果能当上宴家的少奶奶,倒是少主的左膀右臂了。
只可惜啊,出身实在是太低了。
按照老夫人要强的性格,那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四娘,你这次来,难道是有新东西拿来给掌柜的我开开眼不成?”
王掌柜左顾右盼的,就看了四娘似乎是两手空空来的。
“不是您让人请我来的?”
织越眉头一锁,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已经是来不及了。
既然来都来了,就等着看看到底是谁出的招。
王掌柜的脸一沉,万万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假冒自己的名义去请四娘前来。
要知道,少主再三强调,不要将四娘叫到未都来。
他又怎么敢造次,就算是有事,都是他亲自跑一趟南蛮湾。
如果能做到将四娘都瞒过去的人,那人是谁,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了。
他的后背忽然升起一股凉意,难道那位要在这里动手不成?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跟少主汇报。
这四娘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可真也是不舍。
“无妨。”
织越明白了,这是有人设了一个局。
既然有人要给自己设局,那设局的人总是要出来的。
她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那设局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
————
“爷,人到了。”
负责盯楼的人,一见到人到了,就赶忙来报道。
金晟抬起自己的手,端起了自己的茶碗。
他通体的气派,却与这茶楼格格不入的很。
听闻台上那位喜欢说书,而那位却喜欢听书。
正巧,这两人,他都不太喜欢。
“她不是喜欢听书吗?你唤她过来便是。”
今儿个已经包场了,那台上说书的,就为他们说。
织越是姗姗入场,就看到那包打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要是别人不知道面上那位的话,他难道还会不知道?
包打听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讲不出任何的话来。
织越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倒是觉得有些怪异。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竟然就连自己来听书这件事情也打听到了!
倒是一个奇怪的人,其实她也就是图个热闹。
“我们家爷楼上请!”
领路的人,朝着楼梯口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楼上有人在等着。
织越的眉头一皱,其实横竖不过就是那人,用得着搞得这么神秘?
她刚到,就听到了他那茶碗落地的声音。
“你将我的茶碗吓掉了。”
金晟那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几乎是一眼,织越就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于渊。”
她低低的喊出这两字,只是当她触及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不是他!
于渊死了,他是不可能跟自己一样穿越到这里来的,更加不可能穿越到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身上。
“他是谁!”
金晟的眼神里几乎一闪而过的杀意,将织越紧紧的锁在原地。
他,最恨别人将自己当成是谁的替身!
织越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略带讽刺。
“传闻金晟信佛,不杀生!”
“传闻,也只是传闻而已!”
看来有些人,只是伪装的太好,要是被戳中了心思,也是不过如此。
下面的人,听到了这话,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只感觉瑟瑟发抖。
她的胆子倒着实是大,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难道就一点也顾惜自己的小命吗?
要知道,虽然他们家爷从来不杀生,可是爷手底下的人杀啊!
金府里面的各大酷刑,他们只光是听,就已经汗毛竖起,牙根发痒,不敢做错任何的事情。
“哈哈哈哈——”
金晟却突然大笑一声,笑的眼睛里都是泪意。
“何不跟我一起听听这位先生的评书?”
织越大大方方的跨进了房子里,在他旁边坐定。
“有何不可?”不就是听个书而已,难道还能将自己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