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的先生,那是一个包打听。
来说书,也就是图个乐子。
织越其实不爱喝茶,这铁观音到了她嘴里,也就是解渴而已。
“这回啊,咱们就来说道说道金陵那些事儿。”
织越其实对这茶楼,兴致缺缺。
只是听他提起金陵二字,打起了一点精神来。
“咱们今儿个啊,就来说说那当朝的驸马郎。”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们这些在小镇上的人,又哪里能知道金陵那些皇家秘辛,一个个都在台底下叫好。
“话说那当朝驸马啊,原是定国侯家的小世子,那容貌长得是貌似潘安。”
“只是小世子,自幼就与人定亲,家中还娶了一房美妻,家庭和乐。”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让那卫阳长公主给瞧上了。”
这故事听到这里,织越其实也能脑补剧情了,接下来就是长公主为了得到他,各种不择手段。
“妈呀,那长公主也实在是太狠了吧!”
秦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那长公主竟然将一个孩子活生生的剜杀在那世子夫人跟前。
这不是要将人活生生的逼疯了吗?
“这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听完这故事后,也只觉得这丈夫颇为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贵人在哪里?”
“贵人在哪里?”
织越还想听完下面的故事的,私心里还是想要听到那个男人是如何对待公主的。
“是那钱夫人!”
秦风激动的说着,总算是等到了。
他们要是再不来的话,就算是他们来了,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嗯,来的不算慢。”
织越点了点头,这一壶茶还没喝完,就算是来的不晚。
钱夫人生性敏感又机灵,要不然也不会在金府中混的如此的如鱼得水。
“贵人,实在是下人不懂事,冲撞了贵客!”
她金敏,这辈子与人为善,也没有做什么恶事。
要唯一做的,可能就是忤逆了自己的婆婆,不让步,不让相公的表妹进门。
钱夫人看着眼前的小女娃,通身的气质,那是旁人学不来的。
这女娃子,肯定就是那贵人了。
“无妨,我要见你们家公子。”
织越倒是挺欣赏这个钱夫人的,美而不娇,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英姿飒爽来。
这样的人,放在现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强人。
“贵人请!”
钱夫人急忙将织越请回了府中,织越进入到钱员外家中。
这倒是确确实实的见识到了钱员外家的家底,实在是荫厚的很。
“让你看笑话了!”
钱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他们家地上,遍地铺的都是金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有钱,但是知道的人,这就是暴发户。
眼前这位贵人便是一眼就能见识出来,其实这都是她那位婆婆弄的。
她的那位相公又是十分忠孝之人,所以一切都依照了婆婆的意思。
织越一进到房间,就看到了那钱家大公子的房间里放着一盆夹竹桃,眉头一皱。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夹竹桃,对生病的人不好?
甚至是大忌,会要了人的性命的。
“这,谁放的?”
织越指着那夹竹桃,问了一声。
钱夫人十分的尴尬,一个男子的房间里放了这样一盆东西,确实是不适合。
“是我婆婆放的,那是特意请寺庙的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保佑子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钱夫人说起这夹竹桃,心里还是有些宽慰的,至少婆婆对子宁倒是真心实意的好的。
“愚蠢!”
“扔了!”
钱夫人脸色一白,她是个聪明人,几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话。
“贵人,这盆景,是不是有问题?”
她几乎不敢想,为何她要存了这样的心思?
子宁也是她的孙儿啊!
“你儿媳妇房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盆?”
钱夫人摇摇欲坠,确实是有这么一盆。
“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妖女,竟然在我们钱府危言耸听,破坏咱们夫人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
钱公子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跳了出来,几乎是第一时间维护。
“下作东西!”
钱夫人知道这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她总以为她也是为了子宁好的。
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织越闻了闻房间里的药味,这药中分明还惨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五石散。
旁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只是来自西域那边就知道用这种东西害人。
这普通的郎中根本就不可能瞧出来!
“这药也停了吧!”
织越想了一下,在镇子上,也就只有那位老先生靠得住了。
“小妇人立马就扔!”
那丫鬟见状不对,想要立马溜走。
但是钱夫人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很的,哪里能让这样的人立马溜走?
“给我抓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十几年的忍让与退步,不过就是为了家宅安宁,可是她们却倒好,更是要了自己孩儿的性命。
“夫人,你不能抓我,我是老夫人的人!”
钱夫人的动作,在家里实在是太大了。
有多少人盯着这大房看,尤其是老夫人这眼线。
老夫人立马就去请了钱员外回来,打算演一出好戏给自己的儿子看一看。
钱员外原本是在跟一匹西疆来的客商商量着布匹的事情,但是听到老娘的召唤,立马就赶了回来。
这听清楚原委之后,钱员外对大闹的钱夫人十分的不解。
“敏儿,娘这也是为了子宁好,你这也不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误会了娘的好意啊!”
钱员外看着这大动干戈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
原本家宅安宁,也不知道敏儿闹的这是哪一出。
织越将眼神落到了这钱员外的身上,他那领口处,分明还有一女子的胭脂水粉。
看来这一次出去,免不了有女人应酬。
看来传闻也不是十分准确,说是这钱员外对钱夫人死心塌地。
“为了子宁好?”
钱夫人用十分冰冷的目光看着钱员外,这些年,她就是觉得她不会那么残忍,才会让子宁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今儿个的事情,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