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的想法很简单,盛琅月既然是为了他才做那些事情的,那现在他不想做皇帝了,盛琅月也就可以罢手了。
到时候他去求卫嵘和晏明,只要这两个人愿意一同给盛琅月求情,那晏烈也不会非要置盛琅月于死地的。
他是不想向卫嵘低头,但只要可以救盛琅月的性命,他不在乎。
“母后,儿臣不想争储了,儿臣只想母后好好的。母后就罢手吧,母后和父皇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一定会饶恕母后的。”他跪在了盛琅月的面前,几乎是恳求道。、
然而盛琅月并没有感动,而且还给了他一个巴掌。
打了他之后,盛琅月自己也猛烈的咳嗽起来,刘嬷嬷一边帮盛琅月顺着气,一边对他道:“王爷你就少说两句吧,娘娘之前中毒身子本来就没有养好,您再这么气她,这身子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晏辰闭上了嘴,但是目光依旧恳切,执着的望着盛琅月。
看着他这样的眼神,盛琅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了过来。
他没有躲,被茶杯砸了一个正着,额头上马上留下了殷红的血。
但他像是不会疼一般,跪在地上坚决道:“儿臣原本就是母后生的,这条命是母后给的,要杀要剐都随母后,儿臣没有一句怨言,只求母后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滚!”盛琅月歇斯底里的吼道。
“王爷您就先出去吧,不要再说了。”刘嬷嬷赶紧道。她生怕晏辰再说下去盛琅月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盛琅月会这么激动晏辰也是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见刘嬷嬷手忙脚乱,他在一旁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出去了。
刘嬷嬷看到他出去,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赶忙劝盛琅月道:“娘娘息怒,梁王殿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说,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知道娘娘的苦心的。”
“逆子!本宫为
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今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逆子,本宫白生了他,也白养了他这么多年!”虽然卫嵘已经离开了,但是盛琅月还是很激动。
刘嬷嬷看盛琅月的脸色青白,更加着急,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如果梁王殿下真的有哪里做的不对的,您更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教导梁王殿下啊。”
盛琅月喘着粗气,重重的躺了下来,还想要责骂,可是再没有这个力气。
眼看着她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刘嬷嬷是真的慌了神,赶忙示意门口的宫女去请太医。
晏烈也一早就预料到晏辰会被盛琅月叫进宫,就让李全着人盯着椒房殿,当他得知晏辰出椒房殿的时候额头上带着伤,只是叹了一口气,让李全亲自去梁王府送了伤药。
又是一夜过去了。
清晨,宝芸原本是想服侍卫嵘穿戴,送卫嵘去上朝的,可是一夜缠绵,她连卫嵘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采云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一边伺候着她梳洗一边说道:“王爷知道王妃今日要去俞府,已经让人将车马备好了随时让王妃用。”
宝芸心中感叹,自古以来都是妻子为丈夫打点这些琐事,上一世她嫁给赵之后,便是用心将赵身边的事情都打理妥当。
她遵守妇道,一步都不敢踏错。嫁人之前她是苏府唯一的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嫁给了赵之后,她为了讨好赵,亲自去学了赵家乡的糕点。最后换来的不过是赵的的一句‘橘生淮北则为枳’。
她是心酸,自己如此煞费苦心得到的只是这样一句话。但她更多的还是自责,自责为什么又要惹了赵不高兴。
她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得到的只是他人的践踏。
她想着这些往事,任由采云摆弄着,不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在采云的手中变成了是端庄的齐王妃。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若不是卫嵘,现在的她只
怕是只厉鬼。
想着,她对采云道:“让人去院子里采一些梅花,我一会儿回来做些红枣梅花酥。”
采云颔首应下。
半个时辰之后,齐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俞府的门口。还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这是宝芸成为齐王妃之后第一次回俞府,众人不由纷纷猜测她是来做什么的。
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她是回来耀武扬威的,毕竟她是从大将军府出嫁,回门回的也是大将军府,今天回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拜见俞明江和薛佳仪的。
时至今日,俞明江已经被禁足将近两个月,就算是到了年底,皇上也没有松口赦免俞明江的意思,看来这俞府是凶多吉少了。
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
宝芸见到这么多人围在门口看,礼节性的朝众人微笑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众人看到她这么谦和有礼,不由心生好感,想到以前俞明江做的事情,更加觉得俞明江不是个东西。
宝芸曼步走了进去,俞府门口的侍卫可不敢拦她。
俞书铭也得到了消息,迎了出来,远远的就道:“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微微福身,俞书铭忙躬身回了一礼。
“兄长明日就要去南境了,我来看一看,看兄长的行装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什么缺的。”她含笑道。
俞书铭也笑了起来,回道:“王妃多虑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征,行装都已经打点好了,等一会儿晋王殿下和车骑将军下朝,我再去晋王府拜见晋王殿下,看晋王殿下有什么吩咐,若是有那便带着行装去军营,明天一早誓师之后随大军一同出发。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那便回来府上,明日再去军营一同誓师。”
“那我来的可巧了,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见不到兄长了。”宝芸笑吟吟道:“说来要是兄长成了亲,有嫂子在兄长身边,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听到他这么说,俞书铭不由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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