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未把图册名称说完整,但已令两位郎中前辈吃惊不已,知道这份价值。
稀罕药材不是没人种,很多药材世家多有几种镇家之宝,也会有些擅长的家传手艺。
但眼前的人是谁?
这可是随手就能解毒治疗疑难杂症、一张丹方就秒换十万两银子的杏林高人。
高人种出的药材那是普通药材吗?
“姑娘若用得着北阳州仁安,但请差遣。”陈常华突然开口,一抱拳之后,竟拿了一块玉牌出来。
“这是我们仁安医馆州府以上掌事的令牌,不过这块与我们掌事的又有不同,是总仁安发出来的荣誉令。”
“赠与姑娘,必要时拿出来,可令州以下仁安为你办事。”陈常华又解释了一句。
“这么严重?”林小福却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姑娘受此令,便为仁安座上贵宾,不算仁安人,不受仁安管辖,但在权宜时行便宜事,还是不错的。”
陈常华被她的反应逗笑,只得又解释。
一般人见这令牌多半会惊喜、激动,会想要得到吧,而她只是惊讶、不敢领受,眼神却清澈而毫无波动。
她就算不知这令牌的厉害,也听到他解释了吧?
可见她是真不在乎啊。
也对,连去京城为贵人治病也毫不动心,还一心想着避免,就为了不要麻烦、避开危险。
这样的高人可真是有趣。
“可以不要么?”然而,林小福果然如他预料的想要拒绝了。
“这是仁安的诚意,也是礼遇,姑娘不妨收下,以后不用就行了,万一有机会要用上时,有总比没有好。”
陈常华淡定地劝着,又朝颜郎中和胡不归看了一眼。
胡不归却喝着茶不说话,毕竟他虽与陈常华熟,但他是赵子诚的师父,他才是徒弟媳妇这一边的。
于是颜郎中无奈开口:“丫头放心好了,这令牌的意义,我们每个仁安郎中都清楚,但令牌在谁手中却是一般人不知道的。”
“令不出时,与无令没区别,你留着,也是一份底气。再说,仁安赔此令也是一份心意,并不是要借此让你答应一些你不愿意答应的事情。”
“以后若有求于你,自会明着来谈,就像百灵丹一样,你不要担心。”
话说到这里,各方明白,林小福也清楚不收不收了,这才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先收着了,就当纪念品吧,别让人知道了就是。”她只得把那块玉牌拿了起来,又好奇地看了看。
玉牌有巴掌大,上边刻着“天下仁安”四个字,她想到什么突然扑哧一笑,便看向胡不归。
“师父,你瞅瞅!”她将令牌递向胡不归。
胡不归没有伸手接,只是抬了抬眼,却突然表情僵住。
“英雄所见略同。”胡不归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道。
颜郎中和陈常华都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也想到了楼下门前那块牌匾:天下药铺。
“有‘天下仁安’四个字的令牌,得是州掌事及总仁安掌事、大管事,我们的令牌背面花纹都不同,还刻了自己的名字,而你的只有一朵牡丹,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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