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帝家得到了真龙道法?”慕容明一问,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东皇道古身上。
隐藏在暗处,本欲动手的鹰,此刻面色闪过一抹阴郁,悄然收回了体内的元力,静静地望着高空上的东皇道古,眼眸中那一抹冰冷的杀意越发真实。
慕容明的这一问心思歹毒,逼得东皇道古不得不做出解释,十凶道法,每一个都关系重大,牵扯甚多,牧白此前便是因为掌握仙凰道法,在杀生殿中被人刻下明目,还被黑山六教困杀。
如今,这里人多耳杂,一旦走漏了什么消息,对于东皇帝家而言,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晓,为了谋取真龙道法,人族十二个庞然大物可是不惜闯入万重山中,与古兽为敌,甚至动用禁忌帝兵也要得到。
若是真的被慕容明的话引导,认为真龙道法在东皇帝家之中,必然会引起大波澜,群雄围攻,就算东皇帝家再怎么强大,也难以招架群狼的窥伺。
“吾为真龙天子,能够以至尊龙气修成真龙道韵,难道是奇怪之事?”东皇道古铮铮开口,话音之中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神力,让人信服。
真龙天子,传说中能够君临天下之人,据说乃是当年真龙陨落,亲自留下的体质,然而距离十凶时代已经有八十万载岁月,才仅仅出现了东皇道古这一位。
如此漫长的时间,就算是**之地的六位开朝皇主,甚至是东皇帝家的始祖泰一大帝,都走到了皇道修行的极尽之处,却都不是真龙天子。
无尽岁月,只出一尊!更是巧合的在这黄金大世出现,绝对是真龙大人有意为之。
到了真龙那个层次,望断未来过去,虽然并非是容易之事,但也绝不是不可做到。
故此曾有不少绝代人物推演,认为真龙天子这一体质强绝无比,很可能是真龙大人在望断未来之后,所留下的后手,会在某个特定的时代现身,改变未来。
无人能想象他在这种体质之中留下了什么,但无疑,绝对是强大无比,真龙道法,很可能就传承在其中!
但是,东皇道古为东皇帝家之人,又是这一代东皇家最杰出的青年,被立为太子,将来执掌这个庞然大物。
东皇帝家,想成为太子,血脉必须是纯粹的,故此,绝不可能掺杂着真龙血脉在其中,便不存在有真龙道法的传承在里面的可能!
“看来前人都错了,真龙天子只是一种体质,而非是真龙后裔,或许,这种体质有什么威能,但绝不可能记载着真龙道法。那至纯至真的东皇血脉,便是证据。”有人叹息摇头。
所有修士脸上都闪过一抹失望,认为东皇道古所言为实,真龙天子能修出龙韵,却是不足为奇。
然而,就在东皇道古被言语逼停的瞬间,慕容明的身形再度爆冲而起,黑紫的流光犹如一柄能够撕裂一切的利刃,震退杀生法刀,随后两掌遮天盖下,要将牧白生生镇杀在此地。
另一旁的大黄猫见状瞬间暴起,就要出手,却见到牧白脸上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十分自信,也让人心安。一旁的东凰千月亦是如此,见到牧白的表情,掌中那道纯粹的凰火也收回体内。
东皇道古见状也是大惊,眼眸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顿时十颗大日暴涨数倍,里面的龙影已经清晰可见,正在太阳之中盘旋翻腾,似乎随时都可能挣脱出来,荡灭诸敌。
但是,他见到了牧白嘴角的笑容,从容而富有自信,随后便见牧白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无需动手。
对于牧白的性格他十分了解,这家伙无比自信,甚至看起来已经是有些自大,但却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也收回了十颗大日洞天,默默的镇守在后方,一旦有意外,也能当即出手,不再出现方才的错误。
“小子,那你很狂啊,竟然要与老夫只身对抗。”这一切,慕容明自然都收入眼中,怒视着牧白,狰狞更盛。
区区一只藏神道境的蝼蚁,战胜了一些炼我道境的修士又如何,竟然敢轻视于他,可恶至极!
牧白神色却是无比的平淡,竟然竟仙魔棍都收了回去,单手握着杀生法刀,冷冷一瞥,看了慕容明一眼,在这一刻,宛如两道金色闪电破空,击穿出去。
周遭所有人都头皮一麻,灵魂发颤,这是怎样一种气势,怎样强盛的元神,震得他们魂魄摇动,差点脱壳而出。
慕容明都感到了诧异,他的脑海如遭针扎,被牧白看过一眼之后,内心竟生出几分惶恐,那对眸光,若两道金龙冲入他的心田,久久无法毁去。
要知道,他可是四重化圣大能,如今血脉彻底燃烧,堪比七重化圣巅峰的人物,更是一位修行琴音之人,元神远超同阶,此时竟然被一个藏神道境的蝼蚁镇住!
围观的一些人心中生出悲观,他们能在无主之地活下来,也都是十分强大的一批人,也曾自信,也曾傲视身边的人,可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牧白的天资,早已经远超同代人一大截,甚至他们这些上一代的修士,都被远远超越,根本就不能与其比较。
而今的牧白,他的对手竟是化圣道境的大能,他们还在因为身处炼我的巅峰而自得,轻视后一辈,那真的是活成了笑话。
“威风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威风的资本!”慕容明开口轻叱,目光阴沉而狰狞,对抗白无良的那一轮圆月也被他收了回来,一同向着牧白碾压过去。
牧白的神态平静,到了现在,他的脸上依旧无波无澜,超然而又镇定,在方才杀生法刀被慕容明震回来的一刻,他便已经知晓对方此时真正的状态,心中自信暴增,才未让东皇道古他们出手。
无边无际的压力翻滚而至,压迫虚空,朝向牧白挤压而来,却见牧白面色冰冷,淡淡的开口,道“慕容阁主,你真的是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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