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撞到一起,爆开股股余波,猛烈的狂风令场中的沙尘飞扬,是要一拳定胜负。
“去死吧小子!”桂跋怒喝,手上的力道骤然提升。根根青筋暴起,让他如同一头猛兽般,蛮力强绝。
牧白皱眉,轻哼一声。桂跋突然发力,令他身上的伤口崩开,一时间胸口疼痛难忍。
他的脚下不稳,身形猛地倒退出数步才堪堪止住,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模样有几分狼狈。
“今日我就来教你如何做人,什么叫审时度势!”桂跋狂笑,能够在宗武中获得胜场,他今年便将不会被淘汰。
“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看头,原来是虚张声势罢了。”
“就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不过一拳就已经如此,还真是坐实了废物之名。”
“凡人之身怎么可能对抗修士,简直愚蠢至极,今后牧家的颜面何存。”
听到人群的议论,桂跋更加狂妄。他的拳头如暴雨般劈砸下来,每一拳都指向牧白的要害,攻势犀利。
“轰”
一声大响,牧白突然出击,脚下的擂台都被他踏碎,力势惊人。
他的速度快若雷霆,躲闪开桂跋的攻势,直驱到他身前。桂跋先是一愣,旋即下意识抬手去挡。
牧白猛力抡动巴掌,一瞬间便荡开了他护在身前的双手,将其抽飞出去数米远,冷笑道“作为一个凡俗废柴,打神泉小境的修士的脸,真的很痛快!”
这一刻,演武场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讥讽都消去。
苏月伊和众长老皆露出吃惊的神色,周围的观众更是无比错愕。诸多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凡人,打飞了修士!简直难以置信。
片刻之后,苏月伊面上的惊容褪去,嘴角挂起缕淡淡的浅笑。她轻声宣布道“胜者,牧白。”
全场再次震惊!
宗武获胜,必须一方认输或是裁判断定败者已无力再战。
苏月伊亲口宣布,而桂跋并未认输,那么便仅有一种可能。他被牧白一掌打得失去了战力。
这般事实未免也太过惊骇世俗,但就摆在他们眼前,无可置疑。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了眼场中的牧白。要何等恐怖的肉身,才能做到一击将位修士击溃。
这个帝家废柴,或许并不简单。
牧白面色病白,向苏月伊示意过后,抬脚就要离去。他的伤势严重,急需回去屋宅调息。
“我有异议!”
突然,宇峰站了出来。他不知何时回到演武场,但此时已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牧白微微皱眉,只好停下步子向宇峰望去。
“桂跋乃是神泉小境的修士,即便修为再不济也已掌控了元力。众所周知,有元力加持,修士力量堪比蛮牛,即便是壮硕的大汉也不能匹敌,更妄说这个柔弱如女子的帝家废柴!”
宇峰走上擂台,拦住牧白的去路。
他的眉宇间尽显轻蔑。同所有人一样,他不能接受牧白获胜的事实。众人也纷纷点头,这正是他们心中的疑惑所在。
“让开。”牧白冷喝,不愿与他纠缠。事实就在眼前,既然其不信,多说也无意义。
宇峰寸步不让。他的衣袍鼓起,一阵澎湃的元力从其脚下荡开,旋即有阵阵海浪声自他胸腔传出,在演武场中响彻。
“元海小境!竟然在这个年纪汇聚出了元海!”场中有人惊叹。
这就像是在平静的潭水中投入了颗石子,顿时引起千层波澜。
“宇峰不愧是这次考核中初阶学子的夺魁热门,修为果然强大。这般的天资,进入内府指日可待。”
演武场中响起阵阵喝彩声,皆被宇峰的表现折服。
宇峰得意一笑,似是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继续开口“你能胜过桂跋,犹如母猪登天般困难。我想,你定是用了某些手段吧,毕竟是帝家。”
“住口。”苏月伊面带寒霜,磅礴的元力从她娇躯中释放,顿时震撼全场。她冷声质问“宇峰,你是在质疑我吗?”
“月伊师姐,小生不敢。”宇峰摇头,道“只是这些太过匪夷所思,大家都想要一个交代。”
场中的众人点头,纷纷应和。牧白心中冷笑,看来这场麻烦他是躲不过去,唯有回以颜色才可。
他旋即前踏一步,也无惧宇峰周身的气场,道“若如你所言,这世间比试皆无需再进行。只需一览双方的修为,自然知晓谁是败者。”
“那功法、技巧、经验,又都何需再谈?不若我等都回去家中,闭门苦修,仅以修为论英雄便好。”
“修者武斗,成败皆在人为,不战至最后一刻,谁敢胡乱断言胜败。这不正是“武道”的精彩之处?绝妙之处?然而少年天骄,可越级对敌取胜,你如何解释?”
“你之目光当真太过狭隘,你之言语当真是愚蠢无知。学府的所学,被你忘的干净,何必来此地自取其辱?”
牧白的话语掷地有声,令在场的诸位都纷纷点头,无法质疑。
宇峰面色难看,手捏成拳头,最终怒哼一声,盯着牧白道“若你能与我相遇,定让你明白谁在取辱!”
说罢他扭身便离去,心中的怒火自然到了极点。牧白也不做停留,急匆匆地走开。
回入屋中时已经是夜半,牧白扫一眼周遭确认无人尾随,谨慎起见他仍旧布下了几道禁制,这一切做好才开始安心休养。
一夜风平,第二日清晨。
牧白长舒一口浊气,他的宝体又精进了几分,血肉凝固,犹如珠宝神像,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股力的美感。
接下来的数日,牧白都未再遇到袭击,几场武比也皆是以无敌之姿碾压而过,令天都城的众修士好生震惊。
“废体牧白接连碾压敌手,横扫修士,莫非曾经的神骨牧白将要回归?”
“夺魁热门!牧家后裔牧白重现王者风采,横扫轩辕学府最终考核。”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牧白的风头一时间大热,整个学院都为之沸腾起来。有人崇拜他以凡体胜修士,有人则言他终究是废人不能成事。
身为当事人的牧白此时正坐在屋中,与他对座的正是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