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奇瘦男子说完,张帆阳便翻着白眼打断他道:“是是是,你哪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是吧。那你到是跟我说说,隔壁那女人满身的妖气到底是出自哪里?别告诉我你这百年的修为都是白长的。”
“这个嘛……”奇瘦男子闻言,满脸为难的转过身来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倒是知道她身上妖气是哪来滴,但是太多的我就不知道鸟。”
按照奇瘦男子的话来说从他搬到这里来住的时候,女人就已经住在他隔壁了。但是那个时候,女人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居,自己取快递的时候也见过她几次那时候她身上是没有妖气的。
可是就在半个月之前的半夜,微胖女人的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满身的泥土,衣服破烂不堪,脚上的鞋子磨得都已经只剩下一副鞋面,显然是走了很远的路来的。
而奇怪的是,那男人只站在女人的家门口,也不敲门,也不说话,就呆愣愣的面对着房门站着,没有灯光的时候还以为那是一截木头桩子。
那天奇瘦男子半夜实在饿得受不了,便狠心浪费了二十几分钟出去翻了一遍垃圾桶,而那男人也就是在这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道了女人的家门口,导致奇瘦男子回到自家门口拍亮声控灯的时候,差点被那男人吓得现出原形。
等到奇瘦男子看清那是个人之后,恨得差点上去踹他两脚。但作为一个“修炼”之妖,又不好真的跟一个凡人动手,于是便化气愤于口舌之间,自然在网上新学的标准国骂也开始噼里啪啦的从嘴里冒了出来。
要说他网购了这么久,骂人的功力是确实不错的,于是没开始几分钟,隔壁的女人便被他吵了起来,而当那微胖女人开门想看看情况的时候,却被近在咫尺的男人吓得一声惨叫,瞬间就把整栋楼的人都喊了起来。
当邻居们抱着谴责之心围拢过来之后,却发现微胖女人的情绪已经从惊恐迅速切换到了极度欣喜的表情,也顾不得男人身上的泥泞和狼狈,抱着他的大腿嚎啕痛苦,足足哭了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里,邻居们从她断断续续的话和奇大无比的嗓门里听出了事情的原委,便是连他这个早就一心在扑购物上的人也听到了她的话。
原来微胖女人名叫李淑莲来和那个叫张占波的男人是两口子,六七年前二人从一个矿产丰富的小城镇乡下来到江城闯荡生活。由于二人没有什么高学历,就只能做一些保洁服务和工地搬砖的工作,好在二人都很勤劳,所以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生活倒是应该过的还可以的。
可本应该是众人羡慕的小日子,却被李淑莲夫妻俩过的宛若贫民窟出来的一般,平时不舍吃不敢穿,哪怕是花一毛钱都要跟人家斤斤计较个半天,李淑莲还因此在附近的菜场里得了个伶牙俐齿铁公鸡的绰号。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李淑莲患有不孕症。
其实在当今社会,便是一辈子不生孩子的朋克族也有很多,但在乡镇和农村地区,孩子却是一个家庭身份的象徵,便是十七八岁的孩子结婚生子的也大有人在。
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二十四岁嫁进张家的李淑莲便作为一个“大龄”妇女而备受村里的关注。
这个李淑莲是个十分可怜的人,从小父亲早亡,母亲改嫁,自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而那时候的老人,多数都是重男轻女的,更何况在他们眼里,李淑莲更是“克”死了自己儿子的“凶手”,于是对她与她二叔家的表哥形成了鲜明对比,从小无论酷暑还是严寒都是各种脏活累活的干着,还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而当她渐渐长大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他二叔家的表哥从技校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不说,还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天天追着家里要钱,使得家里的花销瞬间增加了不少。
到了这个时候,家里便将来钱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一心想要尽快将她“甩卖”出去换些彩礼回来贴补家用。于是没过几天,她就被以十万块钱的价格“许”给了隔壁村里暴发户的脑瘫儿子去做冲喜用。
而就在几经抗争的李淑莲被打到认命的时候,事情却出了变故,就是那暴发户的儿子没等到李淑莲进门就先一步进了鬼门关,这一下闹得李家没甩掉这个拖油瓶不说,还因为还不上人家的彩礼钱而卖房卖地,便是连老两口的棺材本都赔了进去还天天被人家追着讨债。
因为这件事,李淑莲的爷爷奶奶急火攻心不到半年时间便双双离世,而她的二叔则是连老两口的葬礼都没办完便带着老婆孩子连夜逃了出去。
自此之后,李淑莲便成了没人管的孩子,要不是村里看她可怜给她安排在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她便是要流落街头了。
因为有了“克夫”的经历,李淑莲成了附近村里有名的嫁人困难户,直到在某次赶集的时候与邻村李家三十几岁丧偶的张占波认识为止。
张占波十几岁结婚,与妻子育有一女,但孩子长到五岁时因为一场大病而夭折,家里的积蓄也因此花光。后来妻子因为思念孩子也身染重病,因为再没有钱负担高昂的治疗费用,没多久便也跟着孩子去了。
自此变成一个人的张占波开始独自扛起债务,靠着给当矿工赚钱还债。因为他不怕苦不怕累的性格,赚的比别人多一两倍不只,所以没妻子去世不到五年,便将那高额的债务全部还了个干净。
还完债务一身轻松之后,张家便又开始张罗起了张占波的婚事,但别说是本村的,便是周围几个村子也都知道他家的情况,相过几个姑娘也都因为负担不起人家的高额彩礼而统统作罢,直到他与李淑莲相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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