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持续了整整四十九个昼夜,两派都元气大损,就连弑天老祖和青方都已伤痕累累。
虽说首阳一派暂时的占据着上方,但是青方已然是经脉混乱,元气将尽。若不是他修为深厚,怕早已是暴毙于此了。反观弑天虽也伤得不轻,却在这短时间里危及不到性命,如若青方死去弑天凭一己之力便能力挽狂澜,届时首阳所作出的牺牲便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为了天下苍生不再被魔教涂炭,青方双袖一拂,身体腾空而起,以他毕生的修为自其眉心处逼出一滴精血。又以此精血为引,将自己燃烧在了一片火焰之中。
“不好,走。”
弑天大呼一声,首当其冲的便要离开,但是青方的功法如同吸铁石一般将魔教的大多数弟子吸入了功法之中。
“不”
首阳众弟子也在瞬间叫喊了出来,他们快速的朝着青方飞驰而来,但是还未能触及到青方,首阳众弟子便被他强横的功法击退了回去。
弑天就这样被禁锢在了血火之中,他的躯体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被焚烧着。虽说弑天被血火所禁锢,但他以强横的修为趁着青方虚脱之时反客为主吞噬了青方的精魂,但大局已定,纵使如此弑天还是被封印在了血火之中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男子在方才老者离去的破庙中生起了火,将双腿盘坐于地上后继续说到
“而今,血火再现人间,定是我教重振之机。”
“啪”
随着男子的话音落下,一个响雷又在半空响起。小姑娘看着男子,仿佛风雨之中,有着这样一颗雄霸天下之心的父亲,又高大了不少。
蛇巫山
离开锋台后,香儿和蚩便直径的往山腹深处走去。
山洞腹部的走道里面被开凿出数百个大小不一的洞穴,想必是弟子们的居室。从那密密麻麻的石洞不难看出这蛇巫一派人数着实不少。
二人来到了蛇巫大殿,蛇巫正坐于大殿之上,大殿非常宽大,却也空旷,说话间还不时有回声回荡着。
只是如此大的殿堂,却是阴暗无比。盘坐于大殿的蛇巫,不时抚摸着他手中冰冷的毒蛇,那阴凉之气更盛了。就是香儿和蚩这样的蛇巫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似乎不愿在此多呆一刻。
二人行了一礼后,蛇巫才挪下了那只抚摸在蛇身上的手,转过了那一张布满沧桑的脸淡淡的对二人说着
“来了”
短短的两字,却像极了预谋已久的开始。
桐树村
雨更大了,它从来就没因为其中哆嗦着一个人而散发出同情之意。正如深知这村落会有灭顶之灾而不出面相助的村外的那对父女。更如这样的灾难不会因为这村落中所居住的都是与世无争的人而选择他处一般。
但既然都来了,便不会相安无事。
蛇巫山内,大殿之中。蛇巫慢步走向香儿和蚩,他的眼中也同样拥有着村外男子的激动。就连对香儿二人说话的语气中,也掩饰不住这样的兴奋。
“一千年前的那场争斗,使我们弑天府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虽然青方战死,但得到喘息的那些敌人中也不缺乏高手,特别是青方座下大弟子正阳子,在他的带领下,将我教人士杀戮殆尽,我们也只能逃到这西南蛮荒之地修养生生息。而这一千多年了,蛇巫每一位执掌之人都没有忘记过祖上的遗愿,重振我弑天府之威。而今血火再现人间,实乃我弑天府重振之机。”
蛇巫沉默一会后又响起了他那阴沉的声音道
“你们两现在火速赶到血火降世的地方,带回一同被禁锢于血火之中的血噬,那是弑天老祖生前法器,有了它我等便能再弑首阳,光大弑天府。
香儿和蚩二人拱手领命后,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蛇巫和他怀中的毒蛇在这阴冷的大殿中一语不发,或者说是喜悦之前的冷静。
这样的天象,又如何能逃过首阳山的察觉。
数千里外的首阳山上一个身影突然转了过来,他花白的胡须,眉毛,以及头发足以说明他历世之长久。一身洁白的道袍加身,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他正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清修道人。
在他的身下,还坐着四位长老。他们也都是首阳山举足轻重的人物。清修道人抚摸了他长而花白的胡须,对被召集前来的四位长老说道
“诸位,想必你们也观看了天象,千里外西南蛮荒之地,天象异变,定然有事发生。我首阳作为天下第一正派,自然身兼维护天下安宁的责任,事情紧急,尚长老,就麻烦你前去一趟,若有妖物作祟,定要将其诛之。”
“是”
尚长老接命以后也便起身前往桐树村了。
待尚长老离去以后,清修道人又叫住了其中一女长老道
“落长老,尚长老前去西南之地,是我特意安排之,自从阳倩离他而去后,他终日沉寂,如今也正好借此机会,消除一下他心中的疼痛,只是尚瑶小女,就暂且拜托给你了。”
落长老领命后,也离开了此处。只留下清修一人,望着那遥远的西南蛮荒之地,口中默念着
“但愿一切安好”
桐树村,随着血火的不断逼近,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眼看血火就要和小村庄撞击在一起了,那种灭世的压迫感让这三十来户人家,甚至是刚会牙牙学语的小孩都感到了无助。
近了。
又近了。
血火在快速的靠近,破庙中男子也对小姑娘说到
“走吧,可别错过了时机”
“轰隆”
一声巨响响起,血火和小村撞在了一起。剧烈的撞击像火山爆发一样向四周扩散,刚奔跑到村口的老者,也被这强大的撞击之力击飞。
巨响声后,只有几片幸免的桐树叶子飘飞着。除了那些被火焚烧着不停的发出噼啪声的木头外,整个小村便无任何声响,死一样的宁静算是对这些无辜灵魂的祷告。
不知过了多久,雨小了,雷声也听不见了,更别说那吓人的闪电。只有这一片废墟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角落里,一只无力的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木头。那个衣衫破烂,浑身血迹的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的往村子里走了几步,又叹息着摇头正欲走开。
“哇哇哇”
几声娃娃的哭声让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