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灵蕴走上前,然后从腰间的锦囊里拿出之前祁君泽给的玉坠,“这是你给我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要是你还在找我的话,那遇上你的时候,我就把它重新戴上。”
祁君泽坐在那里,肩上的伤才包扎好,这会儿一笑还扯着疼,不过见颜灵蕴把玉坠挂在脖子上,顿时笑起来。
“你这个丫头,倒是挺会折磨人的。”
“我折磨你了吗?”
“不敢说是折磨,要说是折磨的话,我看你是要再跑一次。”
“不跑了。”
颜灵蕴轻笑着,看了一眼收拾干净的屋子,再看着那一盆水,忽然想到什么,“哎呀!你中毒了对不对,你、你有事吗!”
“放心,没事。”
闻言颜灵蕴急道:“怎么可能没事,要不是毒发的话,以你的功夫不会从房梁上摔下来的,你快说,你是不是还中毒,我、我去帮你找解药,这里是王府,拓跋风府上应该有备得有。”
“我中的毒不厉害,只是一般的毒药,我已经用内力逼出来了,不过这几天要注意一些,不能轻易用内力,否则怕是要修养好一阵才可以。”
“要几天?”
“三天。”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这里平时也不会有人来。”
“我看拓跋风是天天来吧。”
颜灵蕴闻言一怔,忽然委屈起来,看着祁君泽,“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还是以认为我就是那么不知廉耻——”
“你这怎么哭起来了。”
“你冤枉我!”
“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我是说拓跋风对你图谋不轨。”
“可是你刚才那个语气分明就是在冤枉我。”颜灵蕴本来年纪不大,在尚书府受了不少苦,到颜家后更是伏小做低,不敢任性,但也有颜修宁惯着,脾气要比以前大。
再加上如今和祁君泽本以为是心意相通,谁知道祁君泽还冤枉她和拓跋风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怎么能不委屈。
祁君泽有伤在身,从齐国来时身上的伤都还未好利索,这回又为了救陆文中了一箭,真是一波三折,倒了大霉。
顾不得伤口会裂开,上前把颜灵蕴抱进怀里,望着颜灵蕴泪眼婆娑的双眸,轻声道:“我只是想他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能轻举妄动。”
“你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保证。”
祁君泽失笑,“你这个小傻瓜,要是你真的能喜欢上拓跋风,刚才还会那么着急吗?我虽然意识模糊,但是也听见一些话了。”
这下颜灵蕴可真的烧红了脸,怔怔看着祁君泽英俊的脸庞,眉眼带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她心止不住的加快了速度跳着。
“你——对了,你怎么会去闯齐物阁,是你爹出事了还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但是齐物阁里的一样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带回去,否则——”祁君泽顿了一下,见颜灵蕴好奇的模样,才道:“齐国怕是要大乱。”
“什么,这么严重!”
“何止是严重,不过我不曾想随便寻了一个地方藏身会遇到你,果真是缘分。”
“你别说笑了,我之前听说,你……受伤了?好了吗?太子遇刺,你这回来是和慕容毓遇刺有关?”颜灵蕴接二连三的问题让祁君泽想笑。
颜灵蕴尽管单纯,可是这心思活络,对于别人要害她的心思也很快能明白,只不过是装作不知,竟然还猜对了七八分。
“的确是和慕容毓有关,至于身上的伤,哼!要不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我岂会中这一箭。”祁君泽冷哼一声,“陈国善用毒,果真不假。”
颜灵蕴一听他的伤都还没有痊愈,便急忙推开他,“你别站着了,快去床上躺着,你怎么伤势还未痊愈就来这里办事,老王爷怎么愿意?”
“皇命不得不从。”
“可是——”
“好了,要是不来,我还遇不上你,现在多庆幸我有伤在身,才能见到你。”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祁君泽当真想得恨不得能把颜灵蕴用绳子绑在身边。
这样露骨的话让颜灵蕴羞红了脸,坐在床沿握着祁君泽的手,“你好好休息,你说了,你喜欢我,那我要你为了我,不能有事。”
“这么快便拿捏着我了?”
“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
“当然愿意。”
“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还有——”
“恩?”
颜灵蕴正要把今天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和祁君泽说,却不曾想,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和水兰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拓跋风来了!
“你、你快到床后面去躲着,我来应付他。”
祁君泽皱眉,想到现在有伤在身,而且并无万全的计划,不能莽撞,便闪身到后面藏着,贴着墙竖耳听外面的动静。
好深的内力,果然是个行家。
“四殿下,小姐、小姐怕是睡了。”
“这么早?”
“今天小姐在围场受惊,而且还受伤,有些疲惫,刚才让我出来时便打算睡了。”水兰站在门前,看着拓跋风,根本不敢看拓跋风的眼睛。
拓跋风瞥一眼水兰,抬眼看着屋里,“灯可是还亮着,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屋内的颜灵蕴听到这话,便知道水兰怕是应付不了,连忙稳住心神上前打开门,“水兰,你先去休息,风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进宫了吗?”
“办事回来了,可惜让那伙人逃脱了,不过肯定还在城内,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刚才包扎过了,不过可能是下午的事情吓着了,自己把杯子摔在地上还踩滑,又摔了一跤,好在只是伤了胳膊。”颜灵蕴提壶给拓跋风倒了一杯茶,“那伙人是什么人,居然刚闯皇宫,真不要命。”
“亡命之徒,可能是觊觎齐物阁内的宝物。”
“原来是这样。”
颜灵蕴点头,故作明白。
拓跋风却忽然一把握住颜灵蕴的手,“你到底是谁?高人,你身上所学的是跟哪一位高人学的?齐国四大世家,你——”
“风大哥!”颜灵蕴怕祁君泽沉不住气,忙喊了一声,“我、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什么四大世家,我不知道!”
“你能驭百鸟,还能御白虎,那可是山里的野兽,你说你不知道四大世家,看来——”拓跋风冷哼一声,站起来往外走。
走至门口时沉声道:“灵蕴,你别叫我失望,你可真是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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