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在这几个女孩子的后背,有一群身着黑风衣,戴着墨镜的大汉们,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她们背后。从离校区很远的那个满是机动车三岔路口,一直跟到学校门口,这途中起码有三五公里,好几个岔口。他们却一直都没有要选择走别的路的意思。且这几个家伙,还时不时对她们几人的穿衣打扮,以及身材和相貌。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给评说了个遍。这些人都一致认为,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女孩,也就是陈洁伊,是最优秀的。不单身材高挑,而且相当活泼,又有一张精致的脸蛋,内里又透着股书卷气,可以说是一棵好苗子了。至于其他几个女孩,则可爱由于,而美颜不足,当偶像可以,过几年保质期到头了,就要退出历史潮流。至于在最左边,讲话最大声,个头最低,身材也最浑圆的那个姑娘,则在他们看来,没有一点的升值潜力,最多只能当个谐星,或者训练一下口才,去当个主持人,仅此而已。
这几个姑娘们,当然排除最左边那个胖女孩之外,一个个都心里乐开了花,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格外神器。倒是陈洁伊,这个最被称赞和看好的人,则显得满不在乎似的,只把精力放在同这些同伴们讲话,以及用眼光扫射路上的帅哥,希望能多看他们几眼。
可是,身边的人都被捧上了天,自己则被人家不看好,哪个人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公开处刑?于是那个胖女孩,马上转过身,指着那几个黑衣人,很不服气的说:“你们在那咋呼什么那?怎么这么烦人啊!”
这些人中,中间的那个穿着最华丽,也最有魅力,嘴上留着一撇八字胡的男人,朝这女孩点了点头,颔首答道:“我们是一家公司的星探,刚好最近是我们公司最着名的艺人:詹姆斯.吉列斯的演唱会巡演,我们准备在当地找一个女孩,同他合唱……”
“詹姆斯,是那个高高大大,唱对不起.我还爱着你,那个詹姆斯.吉列斯吗?”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多,身材圆圆滚滚的女孩,突然两眼放光,高兴的跳了起来说,“我想要他的签名,我们全家都是他的忠实粉丝!”
“能让我见见他吗,能吗?我希望能和他一起唱歌,我有他很多的海报,还有唱片,他可是我最喜欢的人了!”女孩沉浸在这突然而来的喜悦中,而难以自拔。自顾自的在那,捂着嘴偷笑,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仿佛她已经见到来了自己的偶像似的。在她的脑中,已经开始反复演练起了,到时候将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她想:“詹姆斯已经会朝我先微笑的,我要给他献上一捧鲜花,在台上偷偷亲吻他,看着他傻笑!唔,这可太幸福了,我快窒息了,唔!”可她转念一想,又看了看自己这圆鼓鼓的肚皮,再想了想,她买的那些詹姆斯的演唱会的蓝光正版光碟里,那些鲜花的姑娘,一个个都打扮的很时髦,而且大多都穿着凸显身材的晚礼服,且一个比一个高挑,一个比一个漂亮。而她自己这些年,洗完澡后,照照镜子,即便柔光再怎么严重,她也只能说,自己的颜值,平平无奇,最多也就是泯然众人的水平,和漂亮两个字根本没有缘分。当想到了这些,她便放弃了这些无用的幻想转而问说:“见他一面也好,缓我念挂,我知道我自己并不够那些女孩们漂亮……”
”叮!铃!铃!叮……“课前的铃声,开始在学校里响起,这意味着,它们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学子们,只有四十五分钟的准备时间了。这是他们这星期第一节课,如果迟到,将会被扣一大分,如果他们恰好成绩不够好的话,这一分很有可能决定他们升学与否的几率。而对那些优秀的学生而言,则会影响到他们学期末的成绩排名,而让他们可能会少拿不少奖学金。就连学校里,最皮,最爱翘课翻墙去那些网吧和游戏厅里拿着父母们给的钱,翘课去打游戏的学生们,也不敢怠慢这一周中,最重要的第一节课。
“是詹姆斯,他可是我心中给的白马王子。”那些女孩们,一个个都犯了花痴,傻傻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仿佛他们就俨如一个个背后有翅膀,头顶有光环的天使,正要给他们送来来自天堂的问候,“他可太帅了,我太喜欢他了!”对与这些女孩们,对他们公司旗下的艺人疯狂的崇拜,这些黑衣人们,显得并不是很在乎,而且表情似乎都有一种够嘲讽的意味,似乎在笑这些女孩们太幼稚,一点都不懂的明星的商业运作,只知道犯花痴,但这并不能阻挡她们如潮水般的倾慕之情。“能给我一张票吗,我就算翘课,也要去见他……”
“这当然算不了什么难题,如果可以的话,几位可爱的姑娘!”那个留着八字胡的风流绅士,一位相当有礼仪的老帅哥,从身上掏出几张门票,分别给了这几个女孩,又握着陈洁伊的右手,诚恳的说:“我不知道您的歌喉如何,但我听您的声音,就猜想到,您的歌喉一定事相当婉转动听的,再加上您又有这样好的形象。让我实话实说,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与我们大家都十分喜爱的詹姆斯.吉列斯先生合唱,并再之后经过我们的包装,成为一颗将在整个世界都会拥有巨大知名度的超级巨星。”
“听起来不错!”陈洁伊爽朗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砸了咂嘴说。“可问题是,詹姆斯.吉列斯究竟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也没听过他的歌。您让我去捧场,当然是十分感谢的。至于合唱这份活,我看我这些朋友们,也都长得不错,都比我好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您还真是会开玩笑,我们有事要先走了,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再做定夺。”这位身着黑衣的绅士,朝陈洁伊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鞠了一躬,仍是很有风度的讲说。
“我相信到时,我仍然会固执己见。恕我直言,我们只是一群普通过得中学生,还需要马上回去报道,不然可是要扣上一大分的,这点学分决定了我们升学的命运,再会了!”陈洁伊也微笑着,朝那群人鞠了一躬,以作回礼,而后便领着身边这群,已经开始想入非非,只顾着傻乐的姐妹们,跟着拥挤的返校人潮,走了进去。她以为,等会了学校,便不用再面对这些人,而可以按照班主任之前承诺的,和同学们在晚自习时,搞一个小聚会,开开心心的歌声中,在他们的祝福下,离开这座将她培养成人的母校。但这紧紧是个开始,在校园里,还有比这些人更难缠,也更令她防不胜防的存在。但她无心去想这些,而只是利用这不到三十分钟过得时间,赶紧去把宿舍衣柜里,和她床上所放置着的那些东西,全都给收拾起来,并准备去听这最后一堂课。
这些繁琐之事,暂且不表。让我们把视线聚焦到,当地的一所教堂里。这所天主教教堂,建在半山腰,只有半山腰的一条很窄的岔道,能通往这里,而这期间,则需要经过一片满是松树和墓碑的坟地,至于教堂后,则没有任何路能走出去,是只能下而不能上的。平日里,这块地就因为前面的一座座坟,和绿油油的林地,以及后面的老教堂,显得格外*。再加上今天,又是风雨漫天,天空一片漆黑,动不动就电闪雷鸣,山里的动物大搞迁徙的日子。天幕上扯着闪,路上下着雨,不时还有些嘴里吐着信子的毒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而那些眼睛放着光,不知道站在那个树枝上,瞪着前方的稀奇古怪的鸟儿。假设,你正呆在这片林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视线满是遮天蔽日的大树,但你仍能看到天上的黑云,你的一身干净衣服,也被淋湿。地上滑的不行,到处都是泥巴,你恰好滑到在了地上,而在一颗树上,正有个放着光的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而你身边,则有一只泛着红色斑点,几天没吃到食物,饿的快要发疯的毒蛇,从你身边路过,它身长超过一米,头比一只老鼠还大,眼里似乎还有血丝,你怕的要死,生怕它转过头,扑到你身上,于是你开始屏住呼吸,抑制住脉搏的跳动,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索性,那只毒蛇跑远了。恰好你身后的那所老教堂,上面挂着的有上百年历史的老钟突然开始打更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乌鸦突然振翅高飞,往你这边扑,那只吐着信子的毒蛇,突然折返回来,也往你身上扑,且张着它的巨盆大口,想要一口将你吞掉。你吓得尿湿了裤子,不知该跑还是逃,最终再也不能离开这片森林……
但不用担心,这一切都只是个设想,可能发生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不过某种程度上,这样阴森的树林,什么不会发生。敢再这样阴森的天气,涉足这里的人。无非有是那种。一、是教堂里的工作人员,在这住的久了,也习惯了。第二、是那种BBC或者探索频道来的记者或者是主持人,他们手捧摄像机,讲着如刚才所述的那些,令人汗毛竖起的恐怖故事,然后拍节目给你看的辣鸡媒体人。亦或者是对此满不在乎,有胆量也有自信的强者们,他们或许是笃信此教,来朝拜神只的,也或许就是没事来看看,随意坐坐的。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刚才所讲的那些故事,即便知道了,也就只会笑一笑,而根本不会上心。
显然,教堂里在那做礼拜的神父,和他身边那个四处做打扫的少年属于第一类人。而坐在底下最后面那一排,在那谈事的阿坎和桑托斯,则属于第三类人。毫无疑问,他们是强者,是真正有胆量的人。对他们来说,连人的生命都可以漠视,甚至是残害,一两个小动物,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