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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将余生所有押给她【40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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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唬廖东自己有很多男人,可事实上她不过是谈了两场失败的恋爱而已。

大学时有陈赟帮她掐掉烂桃花,陈赟出事后,无心恋爱的她懂得自己去斩断不必要的情缘,直到遇到郑拓和廖东。

如此说来,她也算是情史丰富的人了。三段恋爱,分别经历不同类型的三种男人,可她还是没能寻觅到良缘。

“那你和媛媛一样大,她今年年初刚结婚,你也要抓紧时间呐。”芸黎补充,“阿岩的妹妹,吴城媛。”

单妮懂了自己受到的优待和礼遇,芸姨是将她视作女儿招待啊。

她连忙扒了几口饭,勉强咽下。

今天的胃口实在不佳,一碗米饭剩下大半,好歹是将芸姨夹的菜都吃了。

“你们小丫头每天嚷着减肥,胃口像猫一样,挑的很,只吃水果蔬菜,一点儿碳水都不碰,媛媛和你都一个样。”

她平时胃口还是挺好的,可能是今天情绪不佳导致食欲不振,胃里发胀,她真的是吃不下了。

单妮认了芸姨扣给她的“罪名”。

-

单妮在“景蓝陶瓷diy”附近的酒店住下,五天时间,在芸姨的帮助和吴城岩的点拨下,她终于烧出了符合自己心意的酒盏。

陶瓷酒盏,浅青淡鹅黄釉色,晶莹剔透,似玉。杯口设计成不规则的牙口,但都已打磨光滑,给人一种自在平朴又雅致的讲究格调。

最特别的地方,是杯底极写实的刻画了一枚竹叶片。

竹子,是国人心中独特的民族气节载体,自成文化符号。

单妮谢过吴城岩:“真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么好一手画技,这竹叶绘得栩栩如生,像极了落在杯底的实物。”

“熟能生巧。”他谦虚,“你不嫌弃就好。”

她将式样相似但制作不尽相同的一对酒盏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塞进海绵和泡沫作保护。

芸黎见她手法生疏,包的不甚严密,主动凑上前帮忙。

“芸姨,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了。”

单妮坚持自己动手制作,可是技艺不精,期间废了不少胚料才做出想要的陶器。无论她怎么折腾,芸黎都全盘应下,给她排忧解难、保驾护航。

“不麻烦,丫头。”

芸黎笑,眼角堆叠笑纹,一脸满足:“不是所有想象最终都能兑现,但手工制陶最起码让人有梦想成真的可能。看你如愿拿到想要的陶器,我也很开心。”

“况且,制陶这个过程需要脚踏实地,那些技艺纯熟的陶艺大师,前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失败,才烧出满意的陶器。你是没去过窑厂,到处都是碎瓷片,全是打碎的残品。做手工艺,要有不破不立的决心,受住动心忍性的考验。”

单妮赞同:“匠人品质很难得。”

制陶这几日,芸姨没少给她讲大道理,或许是心沉静下来了,她竟然百听不厌,还莫名得到治愈。

告别时,芸黎上前,给她整理蹭乱的头发:“人啊,最难得就是踏实做事,成大事者一定要戒骄戒躁。无论周围人怎么说怎么做,潮流如何变,都要守好自己的心,不畏前路漫漫,坚定往前走。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抱了抱芸黎,“我记住了,芸姨。”

离开景蓝陶瓷diy,单妮去酒店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回学府新苑。

几日不归家,新购置的日用品和衣物又添了一大袋,堆满了副驾驶位。

她将车泊进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轿厢门一开,她一眼看到背对自己立在廊道窗口前的廖东。

他闻声转身,五官背光看不清,身形依旧高大,可看起来却单薄了许多。

见到她,廖东咽了咽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回来了。”

他满身疲惫,好像还瘦了……

单妮打住自己的思绪,垂眸抿唇,装作没看见他,拎着手袋去开门。

“单妮。”他轻声唤,疾步向她走来。

她快速开门关门,门几乎要合上时,他陡然伸手塞进了门缝,强行阻了她关门的意图,自是被门狠狠夹了一下。

“你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单妮瞥到他眉头一蹙,心口立时堆满疼惜。

可他却没吭一声,接着另一只手塞进来,生生地把门别开。

“我有话和你说,单妮。”他单手拉开门,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去,“我说完就走,不纠缠。”

她晾了他五天,有家不回。

而他处理完母亲的事,便整日守在她家门口,搁下了手头的所有杂事。

廖东明白,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耗下去只是消磨两人的感情和对彼此的耐心。

——

单妮意外,分手那晚他的执着她记忆犹新,她以为他会纠缠不休。

她掀眸探究地看过去,一眼看进他平静无澜的眼睛。

他清隽的眉眼一向引人迷醉,可今次,双眼却布满血丝,充斥着疲惫和憔悴,缺少了光亮和神采。

单妮心惊,胸腔里跳动的血肉瑟缩,呼吸一滞,眼涩鼻酸。

她敛容,沉声:“你先进来。”

单妮旋即折身往里屋走,将手里的袋子搁在梳妆台上,出来时看到廖东弯腰捡起沙发旁掉落的书——《桥梁力学》。

他将握折的书页展开,双手压了压翘起的书页,将书放在茶几上。

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书上——

几日前,他枕在她腿上午后小憩的场景浮上心头。

单妮锁在右臂上的左手不由攥紧,闭眼三秒隐去情绪,再睁开时只余冷静和理性。

“坐。”她捡了一把凳子,隔着茶几与他面对面坐下。

廖东封唇,掀眸定定地盯着她,一语不发。

单妮没有回避,抬眸与他对视,拿出制陶时平稳安定的心,与他无声地抗衡。

时间好似停滞了,密闭空间里的空气缓慢流转。

是他先挪走了视线,认了输。

廖东垂头,兀自笑了。

单妮察觉他紧绷又怪异的情绪,选择忽视,开口直奔主题:“不是有话要说,说完就走吗?”

他沉默,拖延着与她相处的时间。

“坐在这儿干耗没有意义。”

他抿唇,以缄默负隅顽抗。

“我说过我很讨厌心里藏事不说、遇事不爽利的人,如果你没有话要讲,就请立马离开。”她语气冷硬,态度强硬起来。

廖东掀眸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依旧不吭声。

“我没有时间和你耗,廖东。”

单妮站起身,不陪他玩沉默游戏了。

见她要走,他慌忙起身,嗓音喑哑:“单妮,不分手。”

他骨子里还是沉稳寡言的,哪怕情急至此,挽留的话还是干巴巴的“不分手”,听起来像偏执的孩子在无理的哭喊。

单妮默了一会,笑了。

“说完了?”

他神情黯然,迷茫地望向她。

“说完了,就走吧。”她理了理耳边的发,“其他事都可以谈,唯独这件事没得谈。”

廖东大步绕过茶几,在卧室门口拉住她。

“那我们去结婚。”

“不谈恋爱,不说分手,我们直接结婚。”

他拉住她的手,将从裤兜里摸出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她手心。

单妮看清手里的东西,立刻撒手,硬卡片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尚算清脆的响声。

银行卡、身份证、纸币散落在两人脚边,凌乱纷杂,昭示着两人之间理不清的感情纠葛。

他咽了咽嗓子:“单妮,别赶我走。”

单妮抬眸,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泛红的眼眶。

他的心里怕是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可表面却固执地撑着,不说一句悲痛,不留一滴泪。

“这些东西,不要再随随便便地拿出来,它证明不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

单妮弯腰,一只手还攥在他手里,单手捡拾地上的证件和钱币。

她没漠视他给的真情,帮他收拾妥帖,留给他体面和尊严。

“不是随便,单妮,”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起伏的胸口,“我真心实意,没有一分假。我们结婚,你嫁给我,好不好?”

廖东说着,单膝跪地,仰头看她:“我承认自己还不够好,给不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但我百分之百地待你,我有的都会给你。”

她垂眸,落在手中握着的卡片和钱,单薄轻盈,却又重似泰山。

他将余生所有都押给了她,无论是前程似锦,还是颠沛流离,对她都是至死不渝。

“我会为你争取,为你拼搏,一定给你想要的生活。”

他捧着她的手,珍重又郑重:“我发誓,单妮。我们一定有未来。所有不好的都过去了,以后都会是甜的。”

面对喜爱的人掏心掏肺、真情实感的求爱,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单妮花了数天时间收敛到心底的喜欢,蠢蠢欲动,翻涌着要挣脱理智。

她掰开他攥握的手,退到离他稍远的梳妆台,从袋子里拿出拆封的烟和打火机。

“我们没有以后。恋爱都谈不下去,哪里来的以后,不要自欺欺人、痴人说梦了。”

“不准抽烟,”他撑着地板快速起身,两大步迈到她身边,夺走她手里的烟,“你答应过我要戒烟,不能说话不算数。”

单妮愣了一下,轻笑:“忘了。既然是我给的承诺,那就由我收回,你就当我没说过。”

廖东蹙眉:“不行,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没有随意收回的道理。”

她垂头不言,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支烟。

“明明不是非抽不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了刺激我,和我唱反调,让我对你失望,好知难退却,是吗?”

他抬手捏住她的肩头,逼着她看着自己:“为什么你一定要推开我,遇到一点儿问题就往后缩,一意孤行地将我打入死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执着,对你的喜欢,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眼瞧一下,给我一点儿耐心,给我们的感情一点儿信心。”

“我是犯了错,不够坦诚,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会努力成长成符合你要求的爱人。单妮,不要推开我,不要丢弃我。”

廖东揽住她,脸埋在她发顶:“别丢我一个人,我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手臂收紧,将她发狠地箍在怀里,两人的身体从未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浑然一体,难舍难分,近到她轻易察觉出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单妮这才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她抬手攀住他的肩,试图感知他的世界:“你怎么了,说这么奇怪的话?”

“没事。”他不假思索道。

单妮沉默。

他又在搪塞,没有坦诚相告。

廖东抚了抚她的发,喃喃道:“我真的没事。”

她叹气:“如果一个人不愿开口,那别人永远撬不开他的嘴。如果一个人执意要装睡,那别人再叫也唤不醒他。”

单妮轻拍他的背:“放手吧,别固执了。”

“我是固执,你也很固执。”廖东抬手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她脸颊的颌骨线条,“为什么非分手不可,感情出现了问题,就没有留给冷静处理的缓冲期吗?”

她沉默,等他说下去。

“强行割裂一段感情,我不信你不难受。”他笃定道,她真性情,向来重情重义。

他戳破她的伪装,她选择退一步,缓和僵持的关系。

“廖东,我给你一个互不打扰、冷静思考的缓冲期。我不逼你分手,你也不要逼我在一起,希望审慎思考之后,你会对这份感情有新的认识。”

他们都是固执的人,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让步,也是能给到他的一个尚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

廖东待在舞房的时间多了起来,除了必要的上课和兼职,他就待在舞房里不知疲倦地练舞。

他从小习舞,舞蹈于他而言,已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生命里不可分割的组成。

他从未想过利用舞蹈去获取什么,可现在却不得不通过舞蹈来排遣内心的沉郁悲痛,填补空闲时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舞蹈是热爱,也是救赎。

廖东一出现在舞房,立刻引来一批“拜大神”的学妹。

因为参演姚斯漫毕业大秀的缘故,他在舞院内走红,收割到一批忠实的舞迷。

当日看过现场的人,对他精湛的舞技印象深刻,通过私摄视频补课的人,则被他近乎完美的舞台表现力折服。

临近期末,临时抱佛脚来练基本功的学生本就多,舞房外围了一堆女孩子。

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的廖东全然未觉,反而是一周前讲好斗舞却被放鸽子的谢文转一到,就看透了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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