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明的不行,我得动动脑子来暗的。
仔细想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闭眼调息——一定心神,背部发热,好似有一双轻柔的手由上而下轻抚,脑子里那个虚幻的影子出现,疾影闪动,清晰的教化声传来,有九遁,天遁、地遁、人遁、风遁、云遁、龙遁、虎遁、神遁、鬼遁。
从阳转阴,鬼消隐消退,盘腿而坐,唤醒原神意识!自我修复,头部疼痛顿减,接着一股灼热自背心散开到全身,四肢充满力量,下意识的睁开眼。
缓缓站起,眼前不再是黑暗,甚至于能看清屋里的布置跟结构,这的确是地窖。在角落堆放了红薯,上面放了少许稻草,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好像是一角花布,又不像是,我走过去躬身拾起,越拉越长,原来是一条女孩子用的丝巾。我捏了丝巾,微微闭眼,尽力平定心神,去感知这条丝巾的主人。
“放开我……求求你嘛……”突然一声凄厉喊叫侵入脑子,是上官小丫?丝巾主人就是她没错,破屋子不是第一现场,应该说这地窖才是第一现场,我攥紧丝巾感受来自丝巾主人的惨烈嘶叫。
整个地窖充满淫秽气息,有三个男人,不,是四个,或许还有,门口、来自地上女孩的惨叫以及那不可一世近乎癫狂的浪笑粗鄙的言语,下作的举动,小丫撕心裂肺的惨叫好似近在咫尺。
一颗热泪无声滑落在我的面庞,地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那具曾经顽强挣扎抗拒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
熟悉也惊慌的声音传来:“哥,你用力太猛看把人都搞死了。”
提了裤子的刘明,在地上那具不再动弹的身体上爬起来,大大咧咧笑了说:“嗨,那牛鞭可不是白吃的。”地窖中的几个人哄堂大笑,接下来是周密安排抛尸计划。
有人说埋葬算了,还有人埋葬了倒不如丢在山崖下,有野物撕了吃得尸骨全无岂不更好。
最后还是建议埋葬,我不忍心继续感应下去,急忙挣脱感知力量,睁开眼擦掉眼泪。轻轻的对空说:“小爷我要替天行道了,小丫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夜很黑,这是一座远离闹市的小镇,与其说是小镇倒不如说是一坐落在山谷间的小村庄,这里的景象跟我的老家很相似。那个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村长,不就是刘明一家吗?
刘明行凶害死人,开车的刘师傅,还有几个村子里的人他们都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我利用遁甲术轻易出了地窖,用自带的黄表纸折叠了一个纸人,施法念咒,纸人生动的飘起来。我再系上那根在地窖中找到的丝巾,双手打诀,口念咒:“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几时休,现赐你虚魂一缕,找到杀人真凶,急急如律令敕令!出……”
纸人得了法术,立地成人,跟小丫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那张脸太过惨白了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有她牵制刘家兄弟,我就可以脱身找到电话报警。
纸人充满灵气,加上丝巾上小丫的眼泪,以及怨气还有惟妙惟肖的模样儿定会吓屎他几个坏东西。
在黑漆漆的村道上,轻飘飘的走来那么一个没有生气,脸蛋惨白的女子。只要有一个人看见,不大的村庄立马就像滚开的沸水闹得不亦乐乎。
我躲在暗处,看纸人飘飘然的走向刘师傅的家。
纸人敲门,门开了,只听见妈呀一声叫,纸人吓得开门的女人掉头就跑。纸人听我指令撤退,飘到一颗树上去,就在我指令一下后,不一会的功夫,刘师傅披了一件衣服起来,手里提了一盏酷似马灯的老式灯具,贼头贼脑的东看看西瞅瞅。
就在这时那飘在树枝上的纸人轻飘飘落下,双脚就在刘师傅的头顶,只听见他杀猪般的大叫一声,灯具掉在地上来不及捡回,撒丫子就跑。
纸人吓唬人成功,我急忙收回。
不一会,村里有动静了,可谓是鸡飞狗跳。
刘师傅跟她那女人战战兢兢走出来,对前来助阵的刘明边说边指,我躲在暗处屏蔽气息,就那狗鼻子也闻不到我的气息。听刘师傅破锣嗓的声音,这是吓的,他说:“哥,她变成鬼回来了,头七那次你不是请了一个人来压制的?还说她不能埋葬在这里,只能丢弃在破屋,说破屋子可以封杀她的怨气……”
刘明说:“唉,我不知道咋回事,你跟弟妹真看见女鬼了?”
刘师傅的女人答复道:“真看见,她还敲门的。”
听兄弟两口子这么一说,刘明显然心虚了,就建议道:“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刘师傅不放心,想起破屋子就问道:“去那破屋子?”
“去看看也可以,要是她的尸体还在,说明你们眼花了,那有可能就变成鬼的。”
刘师傅迟疑一下说:“鬼是不是不需要尸体,她是鬼,很轻的飘来飘去。脚跟都没有着地。”
刘明听兄弟这么一说惊得面皮抽了抽说:“你真看见了?”
刘师傅点头,刘明抓脑壳子然后果断的一挥手对其他人说:“怕个球,我们一起去把那破屋子烧了,看她能怎么滴。”一群人举起火把,老式灯具浩浩荡荡朝后山走。
鸡鸣狗叫声随着远去的人群也在逐渐远去,安静的村庄再次陷入黑暗中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我麻溜的钻进刘师傅的屋里,记得看见有一座机的,好像还是红色壳子。我溜进去,就听见不知道在哪传来唔唔的叫声,好像是捡帅的声音。
狗没事最好,我急忙寻找声音来源。结果在一扇小门后找到捡帅,这家伙被关在猪圈里,浑身都有一股子猪屎味儿臭烘烘的。
我捏了鼻子,捡帅对我摇头摆尾,我嘘了一声,它知趣的低下头,学我的样子很小心走向客厅。
在客厅茶几上真的有一座机电话,我伸手拿起话筒拨打报警电话,按动的时候按键却没有声音,我低骂一句:“曹尼玛该不会是摆设。”低头一看,尼玛,电话线好像是断了。
我捏了电话线很是郁闷,正预备转身想其他法子时来自身后阴测测的笑声惊得我本能一跳。
“徒儿最近可好?”
一声徒儿喊得我心惊肉跳,我定睛一看:“是你?”
“哈哈,臭小子你坏了师父我的好兴致,电话线是我剪了,今晚上准备杀一儆百的结果你一出来就坏了我的好事。”
“你,你想干嘛?”
巫不言皮笑肉不笑,凑近一步道:“徒儿,师父是来帮你的,你觉得我想干嘛?”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