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他们说什么？”
我只能寄希望于六指，毕竟他能听懂兽语。
“只有模糊的猫语，他们就像猫中的哑巴，无法识别。”
我有些犯难，这种人放出去一定会危害社会，可偏偏没有邪物上身，我驱不了邪，总不能都杀了吧？
“我看看你的手。”
杨东抄着手弯腰盯着，我将那枚被咬的手指亮出来。
“有点病变了，一般毒素都集中在他们牙齿中，咬伤人后会通过血液传播，不久你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放p！”
虽然正如他所言，制服男的牙齿突出了许多，似有病变，我先后被很多邪物咬过，其中包括大嘴怪，一直都好端端的。
杨东摇摇头，将自己手指咬破，在制服男脸上画了个符号，很像甲骨文，诡异的是制服男身体一阵抽搐，接着白烟滚滚，整个身体迅速化成了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诸位，这烟有害健康，都离远一些。”杨东说道。
尼玛都结束了才提醒，我喝道“人呢，你杀人了！”
“他们已不能称之为人，只是拥有人的躯干，这种现象我见过不少。”杨东低沉地说。
“剩下的人你不要出手，我将他们捆起来，一以便观察！”我气道。
“随你便，别怪我没提醒你，中毒过深之后不知道最终厉害到什么程度。”
我不再理他，而是确认阿柳的身体状况，她没有被伤到，之后我在丁五的包里找到粗麻绳，将剩下四个制服男绑在院角的海棠树下。
我确信捆得很结实，然后里里外外搜寻迷幻草，地窖里的东西基本保持原样，各种名贵草药整齐地躺在那里，我仔细分辨迷幻草特有的怪味，却捕捉不到。
“这里的东西卖掉值不少钱，你都看不上，莫非还有什么宝贝？”杨东懒洋洋地问。
“东哥，听过迷幻草没有？”
“没有。”
我叹了口气，确实药草已不在这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丁五包里的黑皮记录本，里面有超过一半的篇幅都是奇怪符号，我查看了近期的文字记录，倒数第二张引起了我的注意。
“睡前总结发现迷幻草，筒子们很高兴，老张把院里的两只大猫给杀了，我本人很反感此事，他说在广东老家很正常……袭击阿柳小姐的子弹经过技术鉴定，发现它的子弹口径并不常见，正在从知名的狙击枪中筛选。”
迷幻草下面有乱码标注，我估计是数量记录，应该不止一株，而且这日记一般的工作报告，最后一张正是今天的内容。
“总结有必要联系陈俊过来，已将现场所有药材整理，发现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事，我和他们几个都出现了幻觉，总能看到附近鬼魂飘荡，若情况继续恶化，明天申请归队……”
并没有说迷幻草藏在哪里，我却有些感动，想不到这位接触不多的小哥还很看好我。
“喂，你干嘛！”
趁我看文字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杨东把丁五剩下的身子也化成了烟，激起了我的不满。
“他的躯干未必真的死去，有一定几率会重生，这么说你未必理解，或许是毒素引发的细胞异变。”
我拳头攥起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莫罗拦住了我。
“他说的对，留不得，说不定会变得像大嘴怪那样呢！”莫罗低语道。
“可是……”
不知再说什么，或许是我意气用事，反正我要保住剩下的制服男。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陪小胖子回他老家。
路上杨东一句话没说，到了小旅馆，我在一楼给他找了空房，告诉他明天一分钱不会少他。
不巧的是房间已满，阿柳没地方住，这就尴尬了，我在走廊里盯着她的眼睛，她害羞地将眼神躲开。
“俊仔，你们随意吧，我不会乱说。”六指道。
“你妹的六指！”
我的心很乱，不去想别的，让阿柳睡床上，我随意打了个地铺，一晚就这么过来了。
楼下不知谁这么没公德心，天色刚明就按汽车喇叭，我趴窗一看原来是杨东这滚蛋，经过昨天的事我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此人财迷到姥姥家，还自作聪明。
我飞速穿好衣服，跑下去准备教育教育他。
他的气质很冷，刚靠近我便想起握手时那冷如冰的感觉。
“咦，我本来想给你治病，看你手没事了，可能真的看走眼了。”杨东不屑地脸上多了一抹惊讶。
“过一会儿银行上班，我把现金换出来就给你，现在您能否安静一会儿？”我尽量控制情绪道。
“陈俊，前几天我拉着死尸在省城走，突然跑上去一个冤魂，我看他可怜，扔了点纸钱出来，没想到恰好看到一位有些道行的法师在路边呕吐……”
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尼玛的，我说这么巧，突然来个怨灵抚脸，原来是这位东哥搞鬼！
“特么你早认识老子……算了，以后我不掺和此事。”此人诡异，我觉得少跟他接触为宜。
“你已经参与进来了，最近半年来，新型病毒有继续传播的趋势，我一直查不出原因来，直到最近的几桩凶杀案出现，我知道潜入灵车的那个冤魂是第一桩命案的受害者，可是后来我在亡者的家里的看不到他的影子，第二桩命案同样如此，我怀疑这些‘走失’的魂魄与‘中毒’事件有关，毕竟我之前认为他们是中了某种尸毒。”杨东一脸严肃，说话有条不紊。
我吃了一惊，此人竟然一直默默的案情，那么我参与案子他想必也是知道的。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呵呵，修道者应当以除魔卫道应为己任，世间如此不平事，我希望你能继续追查下去，你很在意‘剥皮’案吧？”杨东的嘴角又上扬，重复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见我沉默，继续说道“那个穿西装的老头，他将冤魂放出来攻击你，我都看见了。”
我平静的表情下，其实已泛起巨大波澜，压低声音道“他长什么样！”
“我可以告诉你，可是你要答应我继续查下去。”
“不说算了。”
我回头便走了，认为在激我，不信他能看清凶手。
“不想知道也可以，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个狙击手一直活着呢！”
杨东冷冷地语言穿进我的耳朵里，我立在原地，这个可怕设想我一直都存在，狙击小女孩的凶手已经除掉，险些要了阿柳命的那人未必是同一人！
“可惜，我了解的情况不多，昨晚到贵地发现这里挺有趣的，尤其是那个方向，尸气冲天，古战场也就这样吧？”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万寿村就处在那里，我不紧疑惑，这不人不鬼的强大家伙究竟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