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盛京的灯火已经熄灭,热闹的东河街已经归为沉静,今夜月亮隐藏在云朵里隐隐显现,天边的几颗星子,映照远方影影绰绰的远山。
街上的更夫沿街行走,路边的灯光明明暗暗的照亮着巷子,更声连响了三声,更夫在雾色茫茫中穿梭,大道上,巡街的官兵脚步“哒哒”而过,除了夜里的夜莺和狗叫声,盛京已然沉睡。
李文从沉睡中醒来,身上很干爽,鼻间有着淡淡的幽香,李文扶着头,撑着床铺起身,床上的被子入手丝滑,李文用力的抓了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光线不甚明了,李文打量了片刻,身边传来女子呻吟的声音,李文惊了一下,然后仔细的俯下身子观察身边的人。
“疼,娘,阿玉疼,娘,娘...”女子低声呜咽,无声的抽泣,无端让人心疼。
李文听出了是玉树的声音,不知玉树经历了写什么,伸出手摸了摸玉树的脸蛋,滚烫滚烫的,李文往上摸额头,额头上全是细汗,李文垂眸沉吟,他记得自己昏迷的前一刻,是玉树替他挡了一剑。
李文抹黑下了床,从窗边拿过烛灯,房间内的黑暗被火光驱逐,一切景物现出原貌,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李文将烛灯放在桌上,疾步走到床边去看着玉树,玉树脸上添了两抹绯红,平日里红润润的嘴唇,此刻苍白无色。
李文探了探她的颈窝,滚烫滚烫的,看来是发热了,李文揽过玉树的身子,轻声哄道,“玉树,玉树别哭,你别哭,马上就不疼了,不疼了。”
“娘,你给阿玉吹吹,阿玉就不疼了。”
“好,我给阿玉吹吹,不疼了阿玉,真的不疼了。”
玉树此时已经睡了过去,一席白衣,小脸苍白,嘴中不自觉的“哼哼”
李文将玉树轻轻的放下,将被子给她掖了掖,转身离开。
穿过屏风,李文打开门,这是沿着秦淮河边的一个小楼,想必是青楼中玉树的住处。
玉树房间隔壁有个小一点的房间,应该是玉树侍女的住处。李文敲了敲门,很快门内传来声音,“姑娘,你出门干什么?小心身子。”
房间门内传来声响,很快门就开了,李文让开一点,望着那个开门的女子。
“公子?可是我家姑娘有什么事情?”小月俯了俯身行礼,问着李文。
“玉树发起了高热,你去酒窖拿点纯度高一点的烈酒上来,还有给我治伤的药,应该还有,找出来熬好,等一会要的。”
“是。”小月转身去拿桌上的灯火走下楼,李文转身进去看望玉树。
这么烧下去,玉树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李文走进屋子,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一具如同高山白雪般洁白的**,就这么玉体横陈的暴露在空气中,玉树脸颊绯红,身上的热度让她身上又染了桃花般的艳红,紧致的腰身,修长的美腿一路向下是匀称的小腿,圆润可爱的脚指头,粉粉的可爱极了。
如玉般闪亮的珠帘在两人身前隔离着,映衬玉树的身体亮晶晶的。玉树意识朦朦胧胧,小嘴微张,嘴中喊着“热,热,阿玉热!”
“咕咚!”房间内吞口水的声音十分清晰。
李文努力转开脸,吐了两口浊气这才划开珠帘进入床边,胸前风光几乎暴露在李文眼前,李文将衣物提了提,然后看着玉树的伤口,光滑如玉的背脊被人简单的包扎处理了一下,伤口处有些溢血。
李文揽过玉树的身子,将她搂在怀中,入手滑腻,柔若无骨。鼻间是女子特有的香气,到底是童子鸡,李文的手微颤,解开包扎伤口的布带,一个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在优美的美背上十分煞风景,李文心疼的亲了亲玉树的额头。
感觉到怀中身子动了动,李文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血迹,然后将帕子在酒中浸湿,皱了皱眉,温声和玉树说道,“忍一忍,等一会就好了。”
“唔,疼,疼!”玉树揪着李文的衣服,在李文怀中挣扎着,声音虚弱的叫着疼,眼角落下一滴泪。不知玉树可否后悔用自残的方法求得男子的心,不过如此执拗的女人,想来她也不会后悔自己所为。
李文叹了口气,快刀斩乱麻,耽搁的越久玉树受到的折磨就越久,也不管男女之防了,反正是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看不得的!
拿着帕子将伤口清理了一下,拿过小月放在旁边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温度似乎让玉树十分舒服,嘴中叫着疼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小声的呻吟着,一双火热的柔荑攀上李文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李文的脖颈,气吐如兰,李文顿感手脚僵硬,静了片刻,最后无奈的吐了口气,继续涂药膏。
伤口涂好了,李文熟练的包扎好,不过玉树还再高热,得将热给退下来,不然烧傻了可怎么般,撒娇耍嗲的玉树才更可爱。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此时也不好惊动青楼的其他人,李文拿玉树书房中的宣纸在干净的酒水中打湿然后贴在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处,李文来到玉树纤细的脖颈处,玉树平躺,人迎穴处李文也贴上白色的宣纸,白色的纸张衬着雪白的脖颈倒是融为一体了。
双臂腋下极泉穴,用烈酒也可以降温,为了方便治疗,李文将玉树的上衣全部褪去,鸳鸯戏水的粉色肚兜堪堪遮住胸前的玉兔,皓腕如月,冰肌玉骨,李文捏着玉树的手心用烈酒浇撒。
身上的最后一个穴位,涌泉穴,是在人的脚心,古代女子的玉足很重要,除了自己的夫君不能给任何外男瞧见,这代表了女子的贞洁,虽然玉树身在青楼,不过以前也是官家女子,如今还是处之之身,身子冰清玉洁。
李文来到玉树玉足旁,有些踌躇,不过该看了都看了现在犹豫也迟了,从烈酒中捞出宣纸,直接贴在玉树小巧精致的脚心上,李文比对了一下,玉树的脚还没有自己的巴掌长,怪不得平日里走路,走不了几步就娇汗淋漓。
如今就等天亮了,李文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李文从旁边的衣架上看见自己的衣物,衣服里面的东西都在,李文拿出火烟,就着烛灯点燃,扔向青楼上空。
盛京城内,守夜的弟兄们看见城上空的烟火,直接就去向老大报告,消息在盛京城内传递,很快白虎,黄火青也知道了。
南院灯火日夜不息,李文从小就在南院混大,很多兄弟都很担心他的安危,这下得知了消息,也安心了。
黄火青在众人的劝导下,乘着夜色还可以睡几个时辰,也歇息了。
李文报了平安,又回到床边陪着玉树,毕竟玉树是为了自己而受的伤,李文倚在床边用手量了量额头的体温,本来就受了伤精神不济,李文最后在玉树烧退了后,心头一松,去寻找周公去了。
翌日,玉树起身坐在床上,被子滑落在胸前,昨夜李文所做的事情玉树都是有一丝意识的,后来烧的迷迷糊糊,玉树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是尹家的小姐,尹家还未被查抄,父母健在,梦中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尚还总角之年的自己在母亲的怀中撒娇。
不过李文的声音即使在梦中玉树也能分辨的出来,玉树转头望着倚在床头的男子,秀气明朗的五官,睡梦中的李文还有几分稚气。
玉树起身将被子搭在李文的身上,一双明眸往李文脸上看去,不期然看见本该睡着的李文,正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
玉树笑靥如花,不过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李文将人抱在怀中,“什么时辰了?”
玉树依赖的靠着李文,娇声娇气的说道:“五更过了不久,现在是破晓时分,如果你还睡的话就再睡会!”
李文亲了齐玉树的脸蛋,起身道,“五更天了,我还要向老师请安呢,耽搁不得。”
古代重师恩,玉树也没有说什么,唤小月进来更衣。
两人洗漱一番,玉树受了伤也跟着李文下了花楼。
每日这个时候就是那些地痞无赖上门讨钱的阶段,青楼的生意在晚上,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每晚青楼打开门做生意,这些人就来闹,弄得客人们都不敢进门,读书人都是金贵的,哪个都不会去和这些混混硬碰硬,为了自身安危,青楼好几日没有了生意。
那几日久娘打发身边的小莲来寻求李文的庇护,可惜李文拒绝了她,后来久娘就和混混们打好了商量,白日来商讨银钱的事情,否则一切免谈!久娘也恨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转眼就被他们打秋风打走了,原本李文在的时候,一月一次,如今是时时刻刻都不得安宁!
本来早上是久娘的睡觉时间,不过街上的那些王八羔子要来,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李文和玉树下楼转过花园,进入青楼正门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久娘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依旧风情万种,却表情不耐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