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士山颠的冰雪之中,白袍女巫哈歌布苏手持水晶球,悬空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雪地里盘膝而坐的黑袍女巫青果。
青果感应到白袍女巫的压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手持魔杖,站起身来,与哈歌布苏对峙。
可怜的司徒慕宁,在冰雪之中穿着节目组发放的游戏t恤瑟瑟发抖,他身上的土黄色护罩在穿越空间通道时已经粉碎,罡风将他的衣服割开了一个一个的口子,隐约有血迹透出来。
见到青果的瞬间,司徒慕宁想直接扑上去抱住她的,可是哈歌布苏将他定住了,他无法动弹。
哈歌布苏好像是有意的,有时间施放定身术,却没想起来给他加个护罩。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慕宁觉得自己周身的热量也在流逝,寒意在他全身蔓延,冻得他全身不自主的抽搐,连牙关都咔咔作响。
青果终于在白袍的威压下分出一丝精力,给司徒慕宁套了个粉红色的小罩子。
而此时的哈歌布苏也终于开口,说道:“黑袍女巫青果,擅动禁术,你可知罪。”
青果咬着牙,持杖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艰难的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审判。”
听了这话,哈歌布苏已是暴怒无比,滔天的压力袭来,将青果压得单膝跪地。
青果将牙咬的紧紧的,嘴角已有血渗出,却仍在顽强抵抗。
哈歌布苏厉声说:“我再问你一遍,黑袍女巫青果,擅动禁术,妄图染指长生之力,你可知罪。”
青果猛的抬头,狠狠的瞪着哈歌布苏,艰难的一字一句的吐出:“与你无关!”
哈歌布苏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将漫天的压力收了一些。
三千年的差距,是青果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就在这一瞬间,青果和司徒慕宁都消失了。
哈歌布苏气极,大骂一声:“蠢货!”
雪粒随着寒风狂舞,围绕着哈歌布苏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将哈歌布苏围在中间,而后从中爆开,方圆数百公里皆受震颤。
哈歌布苏在发泄着自己狂暴的怒意,完全不顾引发了多少雪崩。
随着爆开的漫天冰雪缓缓降落,世界在一阵躁动之后渐渐重归平静。
司徒慕宁抱着受了重伤的青果,不知身处何地。
青果当时觑得哈歌布苏放松时的一丝生机,拼尽全力,带着司徒慕宁遁地而出,脏腑受创,如今已经昏迷不醒。
司徒慕宁看着昏迷的青果,眼泪疯狂的流下来。
他好像做了错事,是他告诉哈歌布苏,青果在想办法转换长生之力。
而听哈歌布苏说,长生之力是禁术,青果擅动禁术,一定会遇到重重阻碍,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惩罚,甚至丢掉小命。
可是如今不是忏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帮青果治伤。
司徒慕宁学着青果的样子,将自己体内的木之灵力全部调动起来,将青果团团围住。
在木之灵力的养护下,青果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渐渐的有了一丝红润。
可是司徒慕宁体内的木之灵力实在是太少了,他又没有空间袋,没能随身带着青果做给他的魔杖。
青果的魔杖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刚才的遁地术耗费掉她所有的灵力。
正在司徒慕宁一筹莫展的时候,哈歌布苏追了上来。
没有谁的行踪,可以逃脱预言类巫师水晶球的搜索。
预言类巫师在巫国的数量也是极其稀少的,精神力特别集中的预言类巫师,可以向上跨越三个阶层,搜索行踪。
更何况哈歌布苏已是最顶级的白袍女巫,若是青果在逃脱之时立刻进行遮掩,说不定还能拖上一时半刻。
可是如今她重伤昏迷,哈歌布苏当然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她和司徒慕宁。
司徒慕宁见到哈歌布苏,连忙将青果紧紧抱住。
哈歌布苏面色凝重,看着青果身上薄薄的绿色灵力皱眉。
连手指都未动,青果身上的木之灵力肉眼可见的增厚,直至成为一个巨大的浓绿色的茧,将青果整个人紧紧裹住。
小心的将大茧挂在旁边的大树上,哈歌布苏对司徒慕宁说:“小子,咱们谈谈。”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司徒慕宁完全无从拒绝,只得顺从的接受。
只听哈歌布苏郑重的说:“我是青果的母亲。”
同样的话,虽然哈歌布苏对司徒慕宁已经说过一次,但是这一次,她不打算再洗去司徒慕宁的记忆了。
见到青果对司徒慕宁拼死相护,哈歌布苏虽然气到牙痒痒,却不得不开始正视司徒慕宁的存在。
司徒慕宁讶然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阿姨好,我和青果是真心相爱的。”
哈歌布苏懒得听他废话,只管说道:“转化长生之力没那么容易,逆天而行,必遭反噬,你们不要再想了。”
司徒慕宁黯然,沉默了半天,就在哈歌布苏以为他已经死了这心的时候,他缓慢却坚定的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来承担反噬的后果。”
哈歌布苏这才正眼打量司徒慕宁。
面前的小伙子,虽然形容狼狈憔悴,眼神却坚毅无比。
司徒慕宁接着说道:“我爱青果,我想一生一世的照顾她。若她不爱我,我自当离去,再不肖想长生,可若她对我有一丝情谊,我就愿意,无论如何艰险,拼全力一搏。”
哈歌布苏看着司徒慕宁坚定的眼神,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只是想起青果为司徒慕宁受了大委屈,一个人跑来富士山妄图开启禁术,又因为带他逃遁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哈歌布苏就无法接受。
她心疼的说:“你看看青果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你真的忍心她为你再受伤痛吗?”
司徒慕宁默然了,这也是他的顾虑所在。
单单是一个李米儿,他现在都没有解决好。
哈歌布苏烦躁无比,口中说着:“你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让青果在这里好好养养身体。”
手上动作不停,开了个空间通道,不顾司徒慕宁的反对,给司徒慕宁套了个罩子扔了进去。
守着树上挂着的浓绿色大茧,哈歌布苏百感交集。
想了又想,哈歌布苏还是拿出手机,以刘思言的身份,打了几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