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一时为难,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陆若徽跟段乘风复婚这件事情,她是有些意外,但这说到底,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乔茵猜测不到陆若徽问她这话的意图,只得老实回答,说:“是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你们感到高兴吧。”
“小乔,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我跟乘风年轻的时候,都太自我太自私了,所以,我们亏欠了轻然很多,如果轻然不是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成长,他现在一定更勇敢,更明朗,他跟你,两年前,也不会是那样子的结局。”
不无遗憾的语气。
终究,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她跟段轻然的身上。
乔茵说:“徽姨,你不用自责,我跟段总,我们两年你本就是假的,所以,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不用这样子的,你这样,倒是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是假的吗?
陆若徽心疼的看着她,说:“小乔,我知道你们的婚姻是假的,可是,你的心意,是真的,不是吗?”
心意?
这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茵不想说是误会之类的,那些冠冕的理由她自己说来也都不信。
她说:“徽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恩,本来早就说送段总回来的,但后来遇到点儿事情,所以,就耽搁了点儿时间。今天实在太晚了,我想,我真的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
她心心念念,依旧只有赶紧远离。
总是是非,不欲多留。
陆若徽却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她说:“等放了烟花再走吧,你这会儿回去,家里也没个人陪着守岁,太冷清了,过年还是应该热闹一点儿才像样。”
乔茵无奈,只是微笑。
其实,她向来清冷惯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并没有觉得过年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好。
好在段轻然父子动作还是算快,没一会儿就将几大箱烟花都搬来放在了院子里。
乔茵以为烟火搬上来了,燃放了就走,却不曾想,他们还要等到零点才肯燃放。
乔茵一看,还有半个小时,瞬时觉得憋闷。
这下段轻然段乘风都进屋里来了,陆若徽和乔茵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双双迎接丈夫的新婚妻子。
这气氛令乔茵觉得不安。
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情绪,又伸出枝枝丫丫不像话的错觉来,所以,脸上神情很是尴尬。
她甚至不敢看段轻然,她害怕看到他眼里深不见底的厌恶和嫌弃来。
在这阖家团聚的日子里,她是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一家欢聚的场景里来的,她怕段轻然误会她利用陆若徽接近他。
她与他之间的差距,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当段乘风和段轻然洗了手来,在沙发上陪坐着,一起看春晚,并跟陆若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时候,乔茵却正经危坐,连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也没有一个。
真真是如坐针毡。
中途段轻然剥了一个橘子自然而然递过来的时候,乔茵连接过来的姿势都带着虔诚和僵硬。
这是她如此刻意的失误了,因为那一刻,她分明在段轻然的眼神中看到了错愕和迟疑,但他的手已经朝她伸了过来,手里是他剥好的橘子,大抵是自己也觉得意外,想要缩回去,却又不想显得刻意,毕竟还当着陆若徽和段乘风的面,便,只能故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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