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公子?”弥项看到禹桀的时候,似是下意识望向禹桀身后,尴尬地笑了一声,“怎么,您一个人?”
“小春那孩子,对什么都新鲜,这不,跑出去玩儿了。”禹桀也是习惯了,坦然一笑,豁然开朗。
“你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弥项由衷感叹着,“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我们几个打小一起长大,小春是我们中间年纪最小的。”禹桀道,“其实弥兄对自己的堂妹常夫人也很好,常家买下大宅后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旁人,早就能躲就躲了。可弥兄非但没有躲,还搬到了常家来照顾常老板和常夫人,这份胸怀令人佩服。”
弥项笑着摆手,“禹公子过奖了,弥某所做之事,和几位公子真的无法相提并论。弥某一介书生,不像几位公子孔武有力,可仗义而为。堂妹和叔母都是很好的人,微时也曾照料弥某和弥某的娘亲,可惜府上怪事频出,弥某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会是什么都做不了呢,常老板状态不佳,常夫人既要照顾三个孩子,又要打点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定然分身乏术,心力交瘁。弥兄能够在这时候搬来相助,对常夫人来说,也是有了主心骨,不至于被迫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身上。”
“谁都会遇到这样的时候,六神无主,需要帮助。其实弥某真的没做什么,只是堂妹恳求很让人心疼,从前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下子要担负起三个孩子的母亲,撑起一个家,照料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丈夫。”弥项说到动容处,似有陷入回忆的挣扎,“所以我才会答应她来帮忙的。”
禹桀似是似非地点点头,却在留意着弥项那微妙的情绪变化。“弥兄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实在很难让人想象,竟然只是一个衙门的文书。”
一句话,很尖锐地刺痛到了弥项心里的伤痛处。弥项咬了咬牙,眼神黯淡,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然抖动着。
他在自卑?禹桀发现。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弥项解释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村里有个老秀才,我跟着他学认字,才学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