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麟默然所思,安静地看向陈子游。心兰的话使他萌生一种猜测,而这种猜测是否属实
陈子游看懂了他的暗示。“如果想证实,心兰姑娘被掳去的地方,和宇臣遇袭的是同一处,那我们就要跑一趟姚县了。”
没错,心兰的说法,细节处和郑大伯笔记里所记载的,屠九进入澶王墓是几乎一样的。昏暗的密道,墙上的长明灯,以及那满地枯骨
“姚县?”可即便到了现在,心兰仍然没想明白,她当时到底被掳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去姚县,尹公子,姚县距离青坞城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高炜亦当时带着我和他母亲,不可能赶到姚县的。”
“心兰,高炜亦不是人。”所以他能够兴起邪风的同时带走心兰和妇人,他的父亲一旦证实就是澶王墓里的那具四百年之久的“死尸”,那么高炜亦也应该有些能力的。“你在尹家先住着,我让尹伯给你安排一下。”
“尹公子。”看到尹玉麟起身,心兰打心底里冒出来一股尤其沉重的不安,好像这次一定会出事一样。这样不安的预感占据了她的心,“尹公子,如果他们不再来的话,不去管他们了好不好。”
陈子游看了看尹玉麟,他知道心兰担心玉麟,不想让玉麟去。
“心兰,折腾了这么几天,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休息好了,你去看看莲儿,莲儿先前吓坏了,好好安抚她一下。”尹玉麟淡然起身。
他不可能贪生怕死,把这事全部推给兄弟们去做。
他的能力,在大家之间能够数得上的,越是这种条件,他就越不能后退。
庶日清晨,陈子游、郑钰、禹策、尹玉麟一行人赶到姚县。
一阵马蹄声响彻街道,在姚县衙门前勒停下来,四个人下了马走进衙门。
姚县平静了许多年,他们的出现似乎像是溅在这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一瞬间激起无数涟漪。衙门口守望着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百姓,有位年老的认出他们的马上有着同样的记号。“他们,他们是青坞城的人!”
“青坞城?”顿时,衙门外便闹得炸开了锅。忌惮有事发生的这些人,层层包围守住了衙门口,他们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得,他们中间有尹家的人,还有陈家的人,有禹家的人还有一个,我没见过。”一个去过青坞城做买卖的少年人说道。
他认出了尹玉麟、陈子游和禹策,却不知道与他们同行的郑钰到底是什么人。毕竟郑家已经在十七年前就满门遇害了。
“不管是谁,他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直奔着衙门去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有人接道。
“这姚县平静了这么多年,难道又要出事吗?”
“唉。”一位老人家叹气,他的发丝和胡须都是雪白的,眼睛里露出茫然。他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恶劫。幸亏有青坞城的人来,不过那一次青坞城的那人也伤得很重,最终是牺牲了一个少女才将事情平息下来,这该不会是
姚县县令匆忙赶到大堂,他根本不知道今日一大早,青坞城的这四位就会找上门来。衣襟上的带子都没有系好,一听衙役说他们来了,这不就匆匆忙忙地迎出来了吗。
大家看到姚县县令走进大堂,立刻站了起来,郑钰不知该做什么,只是跟着尹玉麟照做罢了。“县令大人。”
“好说好说,几位都是少年英雄,你们的事连下官也甚为佩服,不知几位今日来到姚县,可是有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姚县县令问道。
这位县令大人在这位子上可是做了四十多年,有些胆小,可不算怕事,他公正廉明是姚县的父母官,姚县的百姓对他可是赞不绝口。
尹玉麟和禹策都看向陈子游,陈子游上前揖手同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等此行是为了城外的澶王墓而来。”
“澶澶王墓?!”姚县县令的脸色吓得发白,“几位英雄,这澶王墓二十多年来都无声无息的,怎么?又出事了吗?”
“我们怀疑,当年自愿牺牲进入澶王墓里的那个女子,生下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就是澶王墓里死去四百年之久的那具腐尸,而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不久前,这个孩子曾经到过青坞城。”陈子游解释说。
姚县县令的乌纱帽还没戴上呢,一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戴上了,这往案上一放,提起官服下摆几步走到他们身前。“你们,你们说的这些可当真吗?”
四人默认。
姚县县令的心都凉了一半,不只是慌张,还有些不知所措。“这可如何是好,当年便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还以为那女子自愿进去墓里,换回了姚县的平静。谁知道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又出来作孽了,还还多了个什么孩子。几位,这女子可是个普通人啊,这普通人和一具尸体,也能够生下孩子吗?”
“此事虽没有古籍记载过,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们不能生下孩子。当年屠九歹心作祟夜盗澶王墓的时候,不是亲口向墓中恶鬼许诺,愿意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那恶鬼为妻吗?”禹策说道。
“这”姚县县令说不出话来。
“县令大人,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证实,这墓中恶鬼是不是又出来作恶了。”尹玉麟说,“方才听您的话,二十年前澶王墓出事的时候,您应该也在吧。”
姚县县令满怀心事地点了头,“不错,下官接任这姚县县令,已经整整四十二年了,当年下官一举高中,可是得罪了朝中权贵,才被遣派至这姚县为官,四十年里,只怕朝上早已将下官遗忘。当年澶王墓一夜塌陷,也是下官听闻郑老大在姚县之内,才亲自出面求他帮忙,谁知道,却也害得郑老大受了重伤。”
郑老大?!
郑钰突然抬起头来,这是他第一次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关于郑老大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他的震惊。
“这位是?”姚县县令分明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个少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不明白,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了。
“他叫郑钰。”陈子游回身看了看郑钰,“是当年那位郑老大的儿子。”
“郑老大的儿子?!”姚县县令也被吓了一跳。“难怪,难怪刚才看到他,下官觉得他是那么的,像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