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深提着脚上的拖鞋,脚边散落的酒瓶三三两两,她蹲在角落里听着窗外的雨滴,异常的清晰,苏云深手机还在手里,放下了手里的拖鞋,蹑手蹑脚的放上地毯,生怕隔壁的苏云轩听出什么。
“世界上有没有神?为什么要让我来背负着一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苏云深点击发送,等待回复的时候,歪着身子靠在墙壁上睡了过去。
赫连霈看着信息,指尖犹豫,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香烟再次被点燃,赫连霈立在窗前,一米多高的翠竹立在窗外,赫连霈看着雨滴打在翠竹绿叶上,凝视沉思。
东方的鱼肚白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缓缓的停下,带着清新的空气透着窗户的缝隙钻进鼻腔里,赫连霈顿时神思拉回现实,抬腕看了一眼,已经六点。
手机自四点之后便不再明亮,赫连霈知道,那人已经睡了。
别墅的院里,做饭的阿姨抱着买的蔬菜已经进了别墅的门,脚上的布鞋踩着青石板,带起水洼踩出水声。
赫连霈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发酸的身体带着一夜未睡的疲惫让他脸色不算好看,做饭的阿姨走到台阶下,随意的抬眼,眼神对上,愣住。
“霈爷!”
隔着玻璃,赫连霈看着做饭阿姨的口型,微微的点头算是回应,转过身,桌面上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着,左上角的红灯忽明忽暗,该充电了。
换过衣服,赫连霈下楼,满是粥香,手上的最后一粒扣子扣紧,赫连霈拿过报纸,厨房里还有炒菜的声音,赫连霈认真的看着报纸。
“霈爷,给您做了补气的粥,我看您起色不是很好。”
阿姨低声开口,怯懦着不敢抬头看,她来的不算早,之前的老阿姨身子不行了,找了她来,虽说霈爷话不多,却从未为难过她。
“恩。”
赫连霈的眼睛还在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带着红绿的曲线。
“车已经备好了。”
张峰进门,站在玄关开口,他的房间跟厨房只有一道墙,是特意寻的,只要厨房里有声音,他第一时间可以破窗而入,同时,做饭的声音也是他的起床闹铃。
“恩,半个小时以后直接去分公司。”赫连霈看着报纸上的曲线,开口吩咐,轻蹙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张峰点了头,拘着身子推门出来,刚出了门,哈欠就上来了,昨晚七想八想,越想越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将近天亮,好不容易睡了,天亮了。
“张哥!”
王宽的声音猛然在张峰身后响起。
“呵,吓我一跳,你怎么还在呢?”张峰看清了身后的人,换了口气开口说道。
王宽前半夜为了一盒雪茄,苦思冥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幸好遇到了半路出现的张峰,才算是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那啥,我就是过来把车钥匙交了,我早上下班。”万宽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这么档子事。
“不用,头儿车多着呢!你可以开走,但是不能有损坏,反正你晚上不就上班么?”张峰说着摆摆手离去。
张峰和王宽啰嗦完,刚走到大门前,一个女声尖锐的响起,张峰这才想起来,正是白灵儿。
“霈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知道么,我爱你,很爱,为您做什么我都愿意。”白灵儿哭诉,几乎开到臀瓣的短裙遮不住的春光,上半身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黑布。
夜里的光线张峰看的不清楚,现在张峰才算是看的仔细,出了关键部位的黑布,剩下的全是透明的蕾丝,带着花边勾人遐想。
“我白灵儿自问守身如玉,为了您,为了您能多看我一眼,我才出此下策啊!连霈,开开门好不好,让我进去,我都知道错了。”
嫩白的小手拍打着房门,厚重的木门发出阵阵闷响。
张峰顿住,远远的看着止步不前,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要管的好。
绕过正门,张峰跳过后院的阳台栏杆,迂回过别墅的边缘的花园,走到正门后的玄关,低着头立于门前等候着赫连霈。
“咚咚咚”
“连霈,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那个女人不想陪在爱的人身边,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女人,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就一点不动心么?”
张峰低头,身后的大门依旧作响,门外的女人声音悲切,张峰只是垂着眸子,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双稳稳落下脚,沉默不语。
“走吧!”
赫连霈起身,放下手掌的汤匙,拿起白色的毛巾擦拭手掌,然后优雅的放回原处。
“连霈,我就在这里等你,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我就在门口等你。”
白灵儿声音传进房间,张峰抬着头看着赫连霈,赫连霈顿住,对着张峰扫过一个眼神。
“您请进。”
张峰转身开门,有力的手指握把手,轻轻压下,眼睛落在门前的地毯上,绒毛的地毯乳白色上面画着民族风的花簇,半边鲜红。
“谢谢,谢谢你。”白灵儿娇柔的开口,满是委屈的对着张峰开口。
门把手上的指尖收紧,瞳孔微缩,张峰耳边响过昨晚他听到的叫骂,那时候的白灵儿可是跟现在丝毫不一样。
“连霈。”
白灵儿半个身子进门,娇呼着赫连霈的名字,张开的双臂就要扑过去,触及赫连霈阴暗的眼角,身子顿住,不敢上前。
“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工作。”
“砰。”
白灵儿笔直柔滑的双腿砸向地面,说话间跪在赫连霈的跟前,低头认错。
白的发亮的皮肤,黑色蕾丝的映衬下更是诱人,满身遮不住的曲线有意无意的扭动挑逗,白灵儿瘦小的肩膀抖动着,不时抽泣的声音从樱桃一般的口中流出。
“滚。”
磁性好听的男声,平静悠长听不出情绪。
“连霈,我是不是昨天做的不好?还是你不喜欢我的衣服?没事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的,我没关系的。”白灵儿开口,她以为听不到惩罚,听不到责怪,就是默认她做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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